到了基隆,一出车站,我领着张如颜来到基隆庙口。最後造成结果,明明炎日才刚缓慢移到我们头顶,便双双阵亡。虽然不畏旁人斜射而来目光,瘫在路旁长椅上,喊着『再也吃不下了』,却还一脸幸福舔着霜淇淋、在树荫下小歇。
「综合口味这麽好吃吗?」歪着头,我带着笑,望着此时脸庞散发稚嫩光芒的她。
张如颜配着和巧克力混在一起的牛奶部分、咬了口饼乾,对我侧头盈盈笑道:「巧克力太甜了,我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我一边听、一边打量她。
她晃着裙摆下纤细白嫩的双腿,一手持霜淇淋、一手扶着白色草帽缘,榕树下她像万丛绿中一点红花般摇曳生姿,猛然错觉,故事里那朵守候着他人给予幸福的蔷薇,始终不是我。是她。
见我突然恍惚、活在突发幻想中,她不知何时已囫囵吞枣吃完整支霜淇淋,躲在我後头,双手在我眼前晃动。
「需要替你把魂给找回来吗?」
我苦笑摇头,她『跳』回我身边的位子,温热的手掌覆着我的,轻轻靠在我身上,淡淡发香绕上我鼻前,突然觉脸颊两侧一阵燥热。
「好了。别这样。」
我红着脸,轻轻推开她。张如颜眨着眼,柔柔望着我几秒,又把双手环绕在我腰上,整个人窝在我胸前。
「怎麽了?」颊上的温度逐渐升高,而且似乎有往上蔓延的迹象,我的左脑要求我再次推开她,但右脑不让我这麽做。
「小滓,你要选哪一类组?」她抬起头,带着笑颜。
我脑袋一团乱,感觉跟她用铅笔直接在我脑袋里乱画差不多。厄、像漫画里常画的那样。这形容很烂,却是我唯一能叙述出来的。
「第一类组吧。我不擅长理科。」这是一半的实话。只能是一半的原因是,我根本没有半科『学科』是真正擅长的——指的擅长是有兴趣,筹备考试时、不需要花费与其他科目相比相同时间的那类科目。
倘若可以的话,我比较想读艺术或设计啊。若是顺利走上那样的升学路径,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远离令我头痛、却不得不读的国文数理了......。
「所以我们不可能同班了吗......?」张如颜垂下眼帘,低声细语——
「我想读第三类组。我想做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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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出那句话後,我想追问,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总沈默无语快步在我前头,弄得我只得乖乖用隐形拉链管住自己的好奇心。
当明月即将攀上天顶,我们俩总算是上了开往马祖的船只。
张如颜还在坚持着『不理我』的莫名原则,我只能死死盯着找,找我们的床位到底在哪。
最後很糗。因为还是张如颜默默瞥了一眼,食指尖就指向我右後方。我转过身去看,当下只有想冲到一旁去撞墙的冲动。而当我露出一贯的那表情,她可终於笑了,消遣我一句:「乖,墙壁就在两侧。」
明天一早才会到达,我和张如颜坐在床沿,伸出双手,想要轻轻拥住她时,却又走进一位妇人,见到我们俩,只是微微一笑。
我只好收回想伸出的手臂,装作只是替张如颜拨拨刘海,然後爬回床角,双臂抱膝的方式坐着。
发呆发久了,觉得无趣,想把张如颜唤下来,看看张大小姐她肯不肯牺牲下美容觉、陪我聊聊天,喊了几声没回应,猜想她大概是睡着了吧。
只好继续发呆了吗?
明明已经是大半夜,我还是找不着睡意,便开始观察四周,而此时似乎只剩自己和那位阿姨醒着,我将视线稍稍往那儿飘去,先从外观、由上而下观察起。
仔细瞧瞧,感觉她年轻时肯定比现在好看得多,虽然现在外貌也不算差,气质也挺不错的,静静挺坐在床边,似乎在看书。
我悄悄移动到更近的地方,发现那位阿姨前额挑染几抹棕色的黑色发丝、却不见一丝白鬓。一头长发盘在脑後。
我思考了会儿,正想着对方是不是某大户人家的夫人之类的,她便抬起头来,视线似乎正对着我。
她微微一笑,我却尴尬得愣在那,随即脸涨红,一等自己冷静下来便拉起帘子。
我又缩回床角、静待天明了。
好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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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不过绝不是在偷懒、绝对不是。(笃定貌)
只是写不出甜文啊......。(无奈)
全文1451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