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们两个装作若无其事地前往便利商店,还没忘了本来的目的,买水。
不买的话,她们大概又会吵闹起来吧,若是这样的话,会让旁人困扰的。
顺便买了药膏,要给张如颜抹上嘴唇时,我却感觉她似乎带着些不愉快。
是因为我刚刚试图挣脱她的吻吗?
这问题我把它锁进心里,因为或许话说出口,我和她之间就会出现裂痕。当时的我殊不知无论说或不说,脚下踩的地早已出现鸿沟,并不是像是寓言故事里的精卫填海那样,用碎石与土块即能填补汪洋大海。
此时,灰蓝色的海变成黑水。
沈默的买好水,回到图书馆,把水发给大家,我们又坐下来面对课本,座位不知不觉中越隔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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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段考。
那几天,只要考卷一发下来,便是阵阵抱怨。尤其是国文科,考试时先不说,光是成绩公布後全班便死成一片,都是该死的老头子害的,题目机车到几乎没人能解读,虽说国文没有一定范围,但也这太超过了吧。
那老头倒是挺得意的,不只是他考倒了一堆学生,还加上我们这年级竟然有人考了满分,国文科。
他在台上得意洋洋的训着全班,我不想听他的碎念,便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簿子涂鸦起来,耳朵假装听着他讲话,实际上是左耳进右耳出。
恍惚中好像听到了『张秀烟』这名字,後来知道拥有这名字的是数次抢下全年级第一宝座的资优生,之後我跟她的缘分可说剪也剪不断,而对我来说是段孽缘。
不耐烦地看着桌上那张写着红色『七十四』的考卷,我开始认真思索该怎麽说服我哥替我的段考国文成绩作假。
要是艺术科也有段考该有多好,我靠这拉成绩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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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一连串的成绩公布给轰炸完了。
直接躺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自己的头,正想倒头好好睡上一觉,放在床边小桌上的手机却想起讯息声。
从枕头棉被堆里爬起来,看了一眼,却发现是陈郡轶的名字挂在发信者的格子上。
而当我看到讯息内容,我整个脸都绿了。
一张张的照片,拍的是那天图书馆外的树丛发生的事。张如颜吻我,我试着挣扎,在这些照片里却像是激情戏码,或许在拍这些照片的人眼中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文字,我和陈郡轶认识不长,但以我对他的认知,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计较一个名义上的女友和同性恋人亲热,还拍下照片传给对方,搞得像抓奸一样——的人。
想到这,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那天我余光瞄到的、似乎很熟悉的人,还有闪光灯,跟他有关系,是吧?
但事先给人扣帽子不大好,於是我传了讯息过去询问。
『陈郡轶,这些照片是怎麽回事?』
可能看似做贼心虚,但以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来看,我其实没错。
接着便是等待回覆,在那之前我打算先睡上一觉,这段时间来,我觉得我的精力都被课业、考试、感情......给搾乾了。
还是睡觉好啊。
在复杂的思绪中,我渐渐淡出,然後沉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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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我觉得我的精力都被课业、考试、感情......给搾乾了。』是我的真心话,快段考了,每天都在考试和赶课中度过,我都快写不出东西了......。(抹
虽然感情这种东西是还好啦。所以只有前面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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