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全中,各校的练习也就愈发激烈。
诸如赛前合宿、魔鬼训练,甚至是打着「山涧心灵洗涤之旅,超豪华十天旅程!」的疯狂特训也应声出现。
「……所以说啊,那些人是白痴吗?」某名极其不负责任队长,一脸不屑的对雪提出的报告表示鄙夷的情绪。
「是啊是啊,他们是白痴,只有枫酱才是正确的……对不起我闭嘴!」起先,飒也一脸兴奋的附和着枫,并且期望着在那声附和中得到赞美。但显然的,他能得到的只有枫更加鄙夷的眼神。
「可是,我们不是也会在暑假时去合宿吗?」绪子率先提出疑问。他不会质疑枫的想法,但他会适时地提出疑问。
这就如同好的臣子服饰君王一般。
「绪子酱,我们的合宿是几天呢?」
「三天。」
轻笑了几声,枫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只有三天,而他们有十天呢。」
「十天……啊!」喃喃自语了几秒,绪子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过犹不及,是枫在此刻看出的。
三天,是非常好的数字。不论是什麽性质的社团,最基本的天数都是三天。合唱社需要三天,羽球社需要三天,甚至连一些学习营都是三天。
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但却能够最大量的激发出选手的潜力。
若是过於去强求,反而有可能会伤了身体。伤了身体,为了等待它完全复原,就要给他更多的时间,非常可能会影响到全中,这样岂不是本末倒置。
「所以,那些学校才会永远没办法进军东京四强……」和久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过去一年内,虽然他加入的是排球部,但该对篮球做的功课,他一项也没少。
「好了,就此打住,关於合宿的话题。」枫轻轻敲了敲掌,示意大家从一片讨论中将注意力回到他身上。
「今天的练习赛程,是藤凉,还记得他们要来吧?」
「是!」
「关於今天的阵容,我想做点不一样的变化。」顿了顿,确定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後,她才再次开口,「我,今天不上场,还有亚希酱也不上,除非必要。」
……啊咧?
「枫君!你是认真的吗?」樱惊讶地瞪大了一双眼,全然不敢相信自家队长究竟语出惊人地说了什麽。
「我是认真的。」
「为什麽,桥本?这是近全中的比赛,而且对上的是藤凉。」相对於樱的讶异,佐夜只是开口询问。
但他也暗自下定决心,若是对方的理由太过於薄弱,他会把可用的上场人才全部绑架走,迫使枫不得不上场。
似乎是早有准备,或是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枫铿锵有力的回答:「必须汲取经验,和久澄、楯山和鹫尾都算是经验极少的球员,就算这一届有我们在好了,倘若我们一毕业,帝光就成为一个没有主将的球队,这不是我们要的。是故,为了更远的目标,在练习赛上必须懂得取舍。」
「况且,隐藏实力,也是一种战略喔。」语毕,他竖起了食指,轻轻的靠上双唇,眨了眨眼。
「……算你狠,桥本。还有你卖萌他妈可耻。」
「小、真、纪,谁卖萌呢?」
真纪思考了几秒,接着很认真地走出体育馆,自发性的跑步去了。
当然,他不会忽视那句「记得跑到快死再回来啊!」的命令。
但在几秒後,和久澄默默地举起了手,「……桥本学姐,等等就要比赛了,你这样重现进巨经典场景没关系吗?」
闻言,枫抹了把脸,嘀咕了几句。
「小桥?」
「……小真纪不上,亚希酱上去。」
「不行啊!桥本!我去把千野找回来,没有小前锋可是不行的啊啊啊啊啊!」
佐夜一脸凄惨的,在不到一分钟後,跟着追了出去。
「啊,佐夜君这样照顾真纪君难怪会被蓝田桑嫉妒呢。」
真纪没有跑到快死了才回来,佐夜也没有找了半个地球才找回真纪,不过他倒是找到了迷路的小羊。
「……喂,板本,你是路痴吗?」
「吵死了,我路痴又怎样,你们自己帝光大的不像样。」板本友树哼了哼,一如过往没礼貌的语气依然存在。
「作客他场,嚣张,不爽。」飒也折了折手指,不知为何的,身後的黑暗气场竟然在转瞬之间徒增,到了能够与枫相比的程度。
想当然耳,初次与飒也见面的藤凉一行人吓了好大一跳,而被吓到的理由,可谓是极其多元。
黑暗气场是其一,青涩的不像是教练的脸孔是其二,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
那个明显能和幼稚园小孩比拟的单词说话法是怎麽一回事啊!
「脸色,透漏,无理,前辈。」
「嚣张一如往常。」
「飒也、楯山、樱酱!你们不要这麽恐怖啊!还有樱酱居然是最多话的吗?」枫甩了甩头,一个伸手,先将飒也抓至最後,接着再小心翼翼的移动楯山,最後派出雪把樱撤下。
不知道为什麽,板本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好像在怜悯什麽似的。
而帝光全体当然装作什麽也没看到。
「总之,板本,介绍一下你们今年的阵容吧。」枫以代表主场的身分,发出了他应该发出的声音。
「首先是和我们都同年的小前锋,七濑津雪,其次是冥王希宙,位置是……」
「黑帝斯,听说武器有黑帝斯之剑和无名之剑等。」〈注:参见圣斗士星矢〉
「闭嘴,桥本。」斜睨了枫一眼後,版本继续开口,「冥王是中锋,身高适优势。在来是二年级的渡部月幸,是SG。最後是一年级的,赤星杏菜,打大前锋。」
「不错嘛,看来你招到了很多不错的人才。」枫浅浅的笑了笑,但眼中的笑意成分,并非百分之百。
稍稍的欠了个身,她彷佛禀告甚麽似的说道:「呐,今天,我不上场喔,但是我有自信让我的队友们拿到与之前无一的分数。」
「……啊?」与其他人相同,板本也发出了疑惑的音节。
「容我介绍一下,今天代替我打的,和久澄沙鸥,以及代替游佐的,楯山爱夜。」
难得旅行监督职务的枫,一脸悠闲的坐在一旁的板凳,乐得和对方的中年大叔教练进行眼神上的「交流」。
「呃、枫枫酱?为什麽对方的教练会一脸火大啊?」
「因为对方气势输人。」枫很优雅的翘起脚,并且啜饮了一口……白开水。
「枫酱~!话说你是想要趁机实验一下那个的那个吧!对吧?对吧!我猜对了,快点给我一个拥抱喔喔──」
「给你一个拳头还比较有可能,飒也。但我的确是想要做那件事。」枫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向飒也,只是自顾自地抄起了一旁已经有些磨损的笔记本,放至大腿上。
「那个……前辈,可以请问一下你们究竟在计画什麽吗?因为看前辈们的练习真的是很……与众不同。」
从鹫尾的停顿中,就可以发现他的迟疑,与选择文字上的困难。
但她也没有错,毕竟连统领男篮的真田总教练都曾经以「你们是神经病吗?」的眼神去看他们了,何尝是鹫尾呢?
「嘛嘛,鹫尾,我想你等等看了就知道了。毕竟,你可是有朝一日要统领这支球队的人。」
「欸……?」
枫不再搭理鹫尾,只是将所有的心力专注在观看比赛上。
「展现你们的成果吧,星、宿。」
战况目前呈现胶着状态。
每当帝光进了一球,藤凉便会毫不逊色的还以颜色。若是对方进的是三分,他们也会回以三分;若是对方进的是帅气的朴实但扎实的二分,他们会回以快速的上篮来弥补。
一言蔽之,现在的藤凉,虽然不再是「冷酷的女皇」,但也足以被冠上「双面刃」这样隐喻深重的名子。
「扎实的基本功啊……看不出来隔壁大叔还满强的。」
瞥了眼时间,距离第二节结束似乎还有约莫三分钟。
「先让他们继续玩好了……毕竟我也说过,第三节才能稍稍崭露。」
和久澄控球着。
虽然他的才能不及枫,甚至可说是一半都不到,但倘若有枫的三分之一,也是足够可怕了。
『佐夜学姐被防住了……渡部桑应该不好甩掉。』
花了一秒多做出判断後,和久澄果断的以一个转身过人,过掉了迎面而来的七濑津雪。
紧接着,就像是樱一样,他在回身的同时,将球抛了出去。
绪子稳稳地接住了球。
冥王希宙早已在绪子附近守了许久,一想到有机会和传说中「星宿世代的中前锋之一」兼「自己仰慕的女性模特儿top1」,他就不禁浑身颤抖。
啊啊……何等荣幸。
虽然绪子读不出对方的想法,但他也稍稍的能猜到冥王的想法。
只见他轻轻地笑了笑,细细的嗓音开口说道:「冥王桑,我想先让你看个东西,当做是你支持我的回报吧。」
冥王的眼睛微微瞪大,全然无法理解绪子的意思。
就在她愣住的下一秒,绪子的身影已经从眼前消逝无踪。
「──什麽!」看见冥王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便让绪子过来,板本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赤星杏菜连忙放下了防守的爱夜,档在了绪子面前。
但他的防守只是徒劳无功,绪子此时此刻的攻击如针点般的密集,让人无法招架。
「唉唉?绪子酱居然先用了吗……?」枫故作讶异的开口,但眼神中的愉悦似乎透漏出他早已料到了一样。
只见绪子猛然的一顿,紧接着长手一挥,将球仍往赤星的身後。赤星先是得意的以为自己能够拿到这个失误球,很开心的扯出了个笑容,但就在他还未出手之际,绪子的身影却抢先一步到了他的身後,将球夺回至掌上。
紧接着,在离篮框估计还有四公尺处的地方,摆出了上篮的姿势。
「喂,那是什麽啦,这麽远的上篮?」渡部月幸讽刺的开口,他自己就是专门在投篮的得分後卫,他非常的了解出手点该在哪儿。
然而,绪子的第一步一迈开,渡部的,脸色却先刷白了。
「不可能,那个步长……」
他的一步,足以媲美平常人的两步,看似不能办到的夸张上篮,却在他的身上重现。照常理来说,跨的越大步,身体所要的反应时间便会越长,被抄截的机率也就越大。
不过,那是在一般人身上。
绪子是模特儿,身高上具有一定的优势,加上他天生就是脚长,一切的优势被枫毫无保留的引导了出来。
「刷!」的,很响亮的进框声宣示了帝光拿下这一球,纵然这是很普通的一个二分上篮,但在气势上,却好似造就了什麽。
好像,敲碎了藤凉的某个部分。
和久澄讶异的看了眼枫,虽然他知道队长实质上有在做这等训练,但他也没想过会到了这般夸张的地步。
「枫酱,你成功了喔?」
「啊啊,我知道。」这样回以飒也後,第二节也结束了。
所有场上的球员踏着有些倦怠的步伐回到他们的休息区,其中又以和久澄更加疲惫。
枫静静地看着和久澄一会儿後,蹲下了身,「压力很大吗?和久澄?」
「咦?我不」
「心跳超过运动後该有的,瞳孔颤动,出汗量不符合这样的比赛。」
「是我会紧张。」和久澄见自己瞒不过枫,只能坦承招认。
伸出了只手,枫的手掌覆上了和久澄松软的黑色发丝揉了揉,「好了,你先下吧,称了两节比我想像的还多,毕竟对方是板本,你能撑住已经很好了,接下来就交给鹫尾。」
「咦?我?」将毛巾递给真纪的动作一僵,鹫尾不自然的转过头来。
「是,今天你们几个都要上去,和藤凉比一比。」
「可是、前辈、我?」
「你是和楯山在一起太久,跟着被传染了吗?」枫叹了口气,接着移动身子,占到了鹫尾面前,「我说的就是你,你有天份,一定能够做好控球後卫,而且场上还有其他人在,佐夜酱也会帮你的。」
「原来我们球队反而是控球後卫最多吗……?」
「闭嘴啦,佐夜酱,反正基本商品也一应俱全。」
「所以继杀虫剂之後,我们又变回商品了吗……」
「您真的能够停止吐槽了,副部长。」枫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表情明显透露出「为什麽我家副部长是国文白痴」这样的心情。
相较於三年级的悠闲,一、二年级便显得手足无措。
「和久澄前辈、我,我可以吗?」
「你可以的,连我都行了,小鹫尾一定可以喔!」
「璐OK。」
「总之。」不知何时,三年级的闹剧已经结束,「第四节,才会交由我来,在这之前,你们就加油吧!」
说着,象徵第三节的吹哨声,也响了起来,球员们应声上场。
帝光,选手更换。
「喂,一年级的,怎麽控球後卫换你了啊?」正当前方的小前锋战的激烈,板本小声地对鹫尾碎碎念道。
「那个、前辈叫我来的。」
「刚刚那个二年级?」
「不是,是……桥本前辈。」
「这样啊。」板本听见是枫的作为後,表情缓和了下来,方才的轻蔑转为认真。他知道,既然是枫所指定的人,就必须去全力以赴。
否则,将会招来一年多前的那场惨败……
为了重现诹访芝日和前辈的风采……板本握紧了拳头,眼神专注的看向前方的小前锋们。
斗大的汗珠低落,七濑津雪运着球的手愈来愈软。
为什麽,眼前这名绑着双马尾的小前锋,给了她精神上的压迫,分明对方的身高是如此的矮小,感觉才一百六而已啊。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真纪的暴戾。
因为种种原因造就出来的个性,总是成为真纪在场上最有利的武器。他不必开口,他不必飙出脏话,他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压身,对手就能感到不寒而栗。
「野性吗……?不,应该是豺狼吧。」枫歪了歪头,眼底里尽是高深莫测。
不,硬要说的话,比较像是谁在操纵着谁,有什麽在交错着。
「哈啊,这样不上不下的,烦死人了。」真纪不耐烦的甩了下头,紧接着突然一个暴冲,让津雪有种他是要冲撞自己,犯规给他看。
然而,这只是个心理战。
不论是谁,一看到有人朝自己猛冲,第一个反应是闭眼,而後才是闪避。
於是,巧妙的运用这点,真纪以矮小的身材,加上一个攫取,就将球纳入自己手中。
「不科学!你们怎麽能这样作弊!」津雪大大的踱步,俏丽的鲍伯头也因为动作上下震荡。
「七濑。」板本不知何时晃到了津雪身旁,拍了拍他的肩,接着摇了摇头。
『是桥本教出来的,所以他们的一切都是合理但可怕的。』
只见千野一个传球,将球传到了鹫尾手上,而鹫尾顺畅的接过了球,接着几乎零误差的开始运球,流畅度令人叹为观止。
待他运球至内线後,他马上将球传给佐夜,避掉了迎面而来的板本。
佐夜仅在眨眼之间,又再次传球,这次他传给了楯山,一名冷面的一年级。
楯山是赤星所负责的,皆属於一年级的他们,之间似乎燃起了一点战火。
「唔?你是大前锋吗?」
「否。」
「欸?那你是什麽?」
「SF。」
「两个小前锋……?不,时间够了!」赤星一个蹬步,往前靠近了楯山一步,想要把他的球抄掉。
但是,楯山的动作比他更快。尽管他平时看来慵懒,但在球场上时,他将会认真起来。
尤其是,他是每失败一次,就会将其吸收起来!
「重心、歪、前辈说。」语毕,球已经快速的自赤星的耳边掠过,攻得他无法反击。
「啊,谢了喔,楯山!」真纪接住了球後,邪邪一笑,紧接着一个超自然的跃起。
「不会进的!」七濑津雪随後跟着跳起,他确信自己已经防住了对方所有能够投球的路线!
「呐?我从头到尾有说我要从正面进攻吗?」
只见,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真纪一个伸手,只用单手抓住球,然後──
随意的自细缝之中扔了出去。
「啊?不可能会进啦!」津雪在落地的同时,一派轻松的说道。
那样随便的球,是不可能会进的。
但渡部月幸慌张的张大了嘴。
「不行,那球──」
「会进呢,後辈。」佐夜一个卡位,刚好卡住了渡部的路,让他没有些许的机会前往篮下。
「这就是,小真纪。」枫看着那球进框,也喃喃的说出看来毫无意义的句子。
只有他身旁的飒也知道,这代表了什麽。
第四节末,比分被拉得非常大。
两者之间相差了30分以上,虽然不及第一次与藤凉对战时的50分,但30分在篮球界也是可观的数字了。
藤凉的球员累了,他们不论怎麽追,都无法追上帝光,对方太过於强大了。
然而,他们没有放弃。
板本悉知枫的个性,他知道他不会乐见他们放弃。而且,他也要紧守着自己的尊严!
帝光最後的组合是强大的星宿,他们强大到到不能直视。他们已经不只是星宿,而是更接近-26.5等星的太阳。
「我并非想要这麽残忍。」
「但是为了我自己,以及所有人,甚至是自私的目的。」
「我必须去这麽做。」
当樱的一个传球,传进了佐夜早已在空中摆出的手时,那残酷的胜利似乎已经可以预见。
没有人相信在最後一刻会有奇蹟,会有奇蹟发生,让藤凉成功扭转30分以上的差距。
赤星努力地跳起,想要竭尽颜面的守住这一球,但他终究比不过身高173的佐夜,只能,看着对方持续上升,而自己缓缓落下……
「比赛结束。」飒也淡漠的嗓音小小声地响起,他虽然想偏袒帝光──正确来说是枫──,但他却先嗅出了一点不同。
一切,好像有点迷蒙。
「……呼啊……桥本,你们今年……更强了……」板本单膝跪在地上,体力透支的他几乎就要无法说话。
「嘛,因为我今年的目的不只是全中第一,而是『真正的星宿』。」
「哈哈……真正的星宿啊……很符合你风格呢。」板本浅浅的笑了下,此刻紮起的马尾虽然凌乱,但却又有种狂野的感觉。
「嗯,所以你也可以帮忙吗?板本?」枫栖下了身,靠在板本耳边说了几句。
只见板本微微睁大了眼,先是抗拒的摇了摇头,但在听见枫说了什麽後,他的眼神瞬间严肃了下来。
「既然连舞蝶都……好吧。」
「嗯,谢罗!池光那边我还会再说。」
「对了,最近明洸也兴起了,可能会进军到决赛,所以要小心。」
「放心,明洸我知道,他们……我有自信。」起初,枫似乎想说些什麽,但他在最後还是转以自信代替一切。
板本也没发现什麽,只是笑笑地和枫击了个拳。
「现实与梦境会彼此交错。」
「但两者都是会实现的东西。」
「又倘若运用不当。」
一个崩坏的笑容,「将会什麽都不剩。」
那是,没有人听见的声音。
後记:
结果一更就更了这种很复杂的东西(抹脸
嘛,总之目前最开心的事就是要寒假惹,不过五十几页的数学讲义真的会让人想诅咒老师「被攻君压死吧!」之类的(艹
寒假前五天应该会日更,毕竟我想下学期应该就是停更到5/17了qq
然後点击率破万感谢(*’▽‘*)写了一年多我终於达成了,感觉上我好像是最废的那个(爆笑
所以之後会开点文,应该是有人点就会全部写喔ww
照惯例,标题还是谈一下,这次选择的升大调几乎全都在黑键,虚实交错的感觉,所以才会叫做梦与现实交错,而间奏曲,正代表着这些比赛呢wwwww
最後,我好喜欢赤星这个姓氏,感觉好帅气(*’ω‘*)
目标:寒假人设补完计画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