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紙假婚:霸道總裁溫柔點 — 忍,一定要忍

任怜安使力把那浸在水里的毛巾拿出来拧乾,而後往着地板上那肮脏的位置抹了过去。

这是席谦的吩咐。

不许用地拖和吸尘器,要用泡了水的湿毛巾把整个别墅清理乾净。

一尘不染!

这是那个男人的要求!

不许任何人帮她——

所有与这幢别墅有关的家务,全部都得靠她自己完成!

其他的佣人,从今天开始放假,直到他开口让他们回来为止。

工资照领——

如今,整个别墅都是空荡荡的。

不止是温馨园的家务必须要她独个儿全部完成,他的夥食也由她负责了。

她必须从早上六点起便开始工作,直到晚上他回家前,不许停歇。

原来,家大宅大也未必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这是她自找的吧?

若当初不是她太过倔强故意去挑衅於他,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她怎麽会料想到他竟然会用这麽卑鄙的手段对付她呢?

活该——

在体力虚脱後,她终於忍不住整个人都趴到了地板上。

她在美国时候就鲜少做这类体力活动,一时间无法支撑住——

眼皮很重,她真想就这样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後,指尖,忽然有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侵袭而来,仿佛是被某种有力量的物体压住。

「别踩我——」幽幽的言辞从女子唇瓣间逸出,带着一丝凄楚的乞求。

那冷眼看着她的男人眉心轻轻一扬,嘴角有抹冷酷的笑意掠过。

他的脚板力量遽然一增。

「啊——」

疼痛立即令女子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她抬起脸,看着那个踩在自己手背上的脚板,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

那种意大利手工的皮鞋——

是席谦!

她瞬时咬紧牙关,令所有的声音都吞咽回了肚腹。

她不要在他面前认输!

「你竟然在这里睡觉?」席谦的脚板往着她指尖上辗转反侧着抵压,在听得女子倒抽一口冷气以後,冷若冰霜地道:「谁给你这个胆子的?」

「我没有……」任怜安额头冒出了一点一点晶莹剔透的冷汗,连带着她的後背也湿了。

席谦的脚板这才移离了她的指尖,往着她的肩膀位置狠狠一踹。

任怜安翻滚着转了个身,昂面朝天。

席谦站在她旁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道:「马上起来,把地板再擦一遍。」

「我已经擦过了。」任怜安终於忍不住回了一句。

「我踩过的地方脏了。」席谦冷冷抛下一句,转身便往着主卧室走去:「还有,半个小时内给我准备好晚餐。」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於房门阖合的方向,任怜安握紧了拳头。

忍,一定要忍。

终有一天,他会为今天这样待她而付出代价的!

任怜安从地板上翻滚爬起,却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她掌心压着旁边的墙壁位置,深深地吸了口气,长长吐了口气以後方才转过身往着厨房走去。

******

「任怜安!」

男人高呼的声音从厨房外面响起时候,女子的身子僵了一下,才慢慢地回转了身。

瞳仁扫射而去的方向,正巧是男人冷漠盯着她的目光。

任怜安身子轻轻一颤,拧着眉应了声:「有什麽事吗?」

「晚饭还没有准备好吗?我都快要饿死了。」

「马上就好了。」任怜安咬咬牙,把最後一道小菜倒在餐盘上。

以前她在纽约读书时候很节俭,也学过做饭,所以中西餐都难不倒她。

把食物端到餐厅的桌面上,看着那不冷不热盯着她的男人,她咬咬牙:「我去帮你盛一碗汤过来。」

席谦没应答,只执起筷子去夹起了食物往着嘴里送去。

任怜安转身回了厨房。

她为他舀了一碗汤,转过身时,乍见那半倚在房门位置的男人,不免大惊失色,手里端着的碗便往地面摔去——

「啊……」被一阵灼热的刺痛感觉触着肌肤,她才忙不跌往着後面退了半步。

「小心!」席谦赶在她掌心压向了後方的炉台位置之前长臂往关一腾,把她整个人都往着他的胸膛拉了过去。

鼻尖撞上他的胸膛,任怜安整个人都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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