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任怜安从床榻上爬起身,咬咬牙後,翻滚着爬了起身。
阿花是专门侍候她与席谦房间的女佣,这个时候见她脸颊泛着一片殷红色彩,担忧道:「少夫人,你的脸……」
「我没事,你先去回一下少爷,我先去洗个脸,稍候再下去。」任怜安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率先离开。
阿花应了声,便往着主卧室的客厅走了出去。
林叔正在那里候着她。
「少夫人说她会下去。」阿花脸上凝着担忧,道:「不过,我怕她会支撑不住。」
「你先去给少夫人找颗退烧药,我得去回覆少爷了。」林叔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道:「千万别弄错了。」
阿花只好点头,跑去取了一颗感冒退烧用的药,在任怜安的卧室房门口等候了片刻,听着里面有响动以後才拍了拍门。
任怜安应了声,她推开房门走进去,把药递到她,道:「少夫人,你先吃颗药吧。」
「席谦等得很急吗?」看着她脸上凝着的焦急神色,任怜安有些冷然地笑了一声:「让他再等等吧!」
如今,她要与他比的不仅是耐性,还有各自的坚持。
从此以後,她必不会再对着他频频忍受了。
阿花脸有难色,跑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任怜安倒没有过於为难她,伸手接过去吃了。
「少夫人,现在要不要……」
「阿花,你先下去告诉少爷,如果他有什麽事情要与我商量,让他自己上来吧,我不想下楼。」任怜安坐在镜子前沿,看着平面镜上折射出来那个脸颊上还泛着红肿的自己,苦涩一笑:「这一次,我绝对不可能会让他。」
「少夫人,你何必与少爷过不去呢?只要你愿意跟其他女人一样哄一哄少爷,他必然会——」
「阿花,我不会那样做。」任怜安挺直了腰身,静静地斜睨着阿花:「以前我嫁给他不过是因为席家有钱而已。现在,他既然不愿意让我当这家的女主人,我却偏偏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
「席谦他不喜欢我却留着我,不过就是胜在我与其他的女人不同罢了。」她掌心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补充道:「以前那些迎合他的女人他见多了,现在他可能更加乐意与我玩一玩——」
「他说他还没有玩够,其实我也是一样的。」任怜安昂起头颅,继续道:「被他打一下有什麽关系,只要能够继续呆在温馨园当这里的少夫人,我就已经觉得足够了。」
「少夫人,你在胡说什麽?」阿花对任怜安今天的话语有些吃惊。
平时少夫人都不爱说话的,可今天……
说太多了,太奇怪了!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这些事情你可千万别跟我以外的其他任何人提起,否则,你在这里的工作也会不保,懂了吗?」
阿花悻悻地应了声。
「你以为她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了吗?任怜安,你会不会太过幼稚了一点?」
便在阿花的应声还不曾落下,一道冷沉的男人声音便在门房後面幽幽响起。
任怜安的秀眉轻轻一蹙。
「滚出去!」席谦高大的身影迅速地出现。
阿花一惊,立即便退了出去。
席谦的大掌「砰」的一声便甩上了房门。
任怜安咬咬牙,看着男人一步一个脚印地靠近,微微昂着头,没有丝毫的惊惧。
「原来你的心里还有这麽一个想法啊!」席谦的大掌慢慢地搭上了任怜安的肩膀,从镜子里面看她:「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呵呵,你不觉得害臊吗?现在,谁承认你是这里的少夫人了?」
她知道他从来都不承认。
其实,会故意跟阿花说那些话语,不过是因为看到了他的脚尖出现在镜子里……
所以她想打个赌,把自己说成是因为贪财才会留在这里,让他厌恶她,然後放她走!
可惜,席谦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
他嘴角弯着,有些弧度,但绝对不是笑容。
任怜安的心脏开始七上八下——
席谦这般表现,明摆着他心里有着其他的算计。他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要整她,方法更是有许多种!
「怎麽,现在开始害怕了?」席谦的掌心在任怜安的肩膀位置轻轻拍了一下,道:「我以为,你会一直都那样装清高下去呢!在那些佣人面前你倒是异想天开啊,可是……你觉得自己能够成功吗?」
任怜安想摆脱他的控制站起身,但他掌心的力量太大,她无法做任何动作。
她咬紧了牙关,抬起眉看着那男人,道:「席谦,你想做什麽?」
「现在你该问的是,我想你做什麽。」席谦一笑,眼底流淌出来的光芒甚是惬意:「你先让我想想,该怎麽处置你才好。」
「我——」
「嘘!」席谦在任怜安的唇瓣才启动便喝止了她。
原本,他回来是想与她说一声之前错怪她的事情,可是听到她对他的算计以後,他不能不恼。
他几乎都要开始相信她是真的想跟他离婚了,可是现在……
因为亲耳听到她说起想成为温馨园女主人的事情,他不能够再相信了!
任怜安,不过就是一个虚伪的女人罢——
「我想到了。」他的腰身慢慢弯下,脸颊往着任怜安的粉颊贴近,道:「既然你那麽想成为这里的女主人,那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脸面,任怜安的心里一冷。
她想,他後面的要求肯定会很过分。
果不其然,席谦在淡淡一笑过後,指尖捏住了她的粉颊,道:「所有的女主人都该从低层做起的,你也应该那样。」
任怜安身子猛然一僵。
席谦的指尖使力一揪她的脸颊。
疼痛瞬时充斥着脸面,令任怜安差点没尖叫出声。
她咬紧牙关,冷冷地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男人的剪影。
他狠狠捏着她那脸面,正是昨天晚上他甩中的方向。本来还疼痛着,如今被他那般狠狠揪住,就如同被针扎一般刺心——
可她必须要死死忍住,不能够有任何的反抗。
反抗,只会增加他带回肆意的戏弄罢了。
「真乖啊,我还没有说出来我的要求呢,你这麽快就听话了。」席谦轻笑,唇瓣滑出一抹完美的弧度,那冰眸却在瞬间变得冷漠无情:「知道吗?中国以前是帝制国家,所以我们有个传统,古代的皇帝,他的女人若不是得到他真心喜欢的,都必须要从最低层的宫女开始做起。你现在……正好也可以尝试一下。」
「怎麽?因为一直在外面留学不知道我在说什麽?」席谦指尖扣住了她的颚骨,声音更是冷了数分,道:「我可以说得再详细一点的。」
头颅被他勾着抬起,任怜安的脖子往着天花板昂起,後颈压着椅背,差点没断气。
席谦却站直了身子,掌心按到了她的脸面,冷冷道:「说得再白一点,就是你从此以後……都要成为我的奴隶!」
「今天开始,你不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从此……你不但是供我玩乐的暖床工具,也是贱奴!」
听着他那带着冷酷言语的话语宣告,任怜安的心冷了又冷。
这样折辱她,能让他快乐?
「想反抗?」席谦看着指缝间女子那睁得很大看着他的眼睛,漠然一笑,道:「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点好了!」
「你永远都没有对主人说不的权力。」
***
又一发虐怜安光线出现了....ˊ口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