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逐渐发热,内心却是一片寒冰,可是未央不想制止长夜的话。早些知道他心底的想法,就能想出对策,要对付董长夜这个人,唯有表面上听他的话、不去否定他,以免令他失去自信。
「好,我会去找女人的,或者有一天找到一个喜欢的,就结婚。」但那一天,至死也不会有。
长夜早就把衣服脱个清光,双手按着未央的腰,挺着臀、任身下人以沾着大量润滑液的指搅动着後穴,刚毅的俊脸染上红晕,低声吟叫着:「那就好了……未央,我前些天去的酒吧有蛮多漂亮的女人,你也去……」可是还未说完,灼热的性器已一分一寸的顶入湿淋一片的後穴,长夜只得溢出几声满足的吟叫,也想不起自己原来是要说什麽。
「是这麽一个好地方啊,那下次就由你带我去。」未央心不在焉地答,扶着长夜的腰,缓慢进出,这个身段高壮的男人在清醒时老是端起单纯的神情,陷於慾望时也老实得像个孩子,不再有羞耻心,也不再想讨好任何人,只会诚实地呻吟、直呼着爽。
摸清董长夜会去的地方,哪天回家发觉他不见了,也知道去哪里抓他回来。
长夜前後扭着腰,配合未央愈见猛烈的抽插,直至未央第一次射出来,他才轻呼一口气,把手伸後摸了摸两人的连接处,指间沾了一片白浊黏稠。那副老实的眉眼因浸染於情慾而显出几分呆愣,他吮着指间的浊液,说:「嗯……未央,你今晚的东西很浓,在日本公干时一次都没有射过吗?」
「……当然没有。」
「是吗?难怪你这麽快又硬了,未央今晚很厉害,那处很硬很热,做得我很舒服……不过那真是可惜,」长夜低笑起来,感觉到对方的性器很快又硬起来,便主动地上下挺着腰,因快感而皱眉:「明明……日本有那麽多可爱的女人,就算是gay……也多着呢。这麽乖、这麽守规的话,就不像你了。未央,再粗暴一点、干我……」
听了这麽没心没肺的话,未央却丝毫没有惩罚长夜的意欲。这祸说到底也是他闯出来的,要不是年少时如此对待他,他们至於走到这步吗?他宁愿他们没有长生:识於微时,自幼相爱,到了成婚年纪便向家里人坦露恋情,去国外结婚、定居,就这样平静度过余生。为什麽他就非得要去玩女人?说到底,即使不论感情,单论肉体也只有长夜能满足他,要不是怎会在年少时一尝欢情就爱上了那滋味,十多年断断续续地做了那麽多次。
他拍了拍长夜的臀部,以眼神示意对方换姿势。长夜乖觉地让未央的性器先撤出来,像一条母狗般跪在床上,紧实的臀部翘得老高的,上身则几乎贴着床被。未央直起身子、跪在他身後,长夜已急不及待的往後方伸手,握着那管坚硬的长物,引到仍淌着白浊、黏腻一片的後穴,身子自发退後,完全用不着未央出力,那长物已深深进入长夜的体内。
那麽下贱,却又性感得惊人,一般人根本无法想像这麽一个健壮、长相甚至有几分傻气的男人,在床上会比妓女更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