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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搬家,不是公干。」
徐未央推着一个半身高的行李箱,还抽着一个灰色的行李箱,里面都放满各种东京的手信跟电玩游戏机、今季新出的游戏、正版日剧。他见同事调侃自己了,也不觉尴尬,笑了笑说:「哎,我家里那位特别爱吃甜的,他又常留在家,没什麽世艺的,便给他买些游戏跟剧集打发时间。」
「那些Game都写日文的,你老婆会玩吗?」
他从轻便的随身背囊掏出护照,递给柜台後的空姐,将两个行李箱搁上输送带:「我懂日文嘛,都是我手把手教他玩的,游戏攻略也是我事先上网找的。」
这次跟他来公干的几个同事都是他後辈,五年前才进来公司,当然不知道徐未央十年前跟Mia的婚事告吹。未央早在九年前就在无名指戴上款式简洁、只镶了一颗银碎钻的戒指,那些之後进来公司的人只道他是结了婚,言谈间问起他的妻子,他为免节外生枝、省得跟公司的人出柜,便笑了笑默认,没有澄清。
反正这些事,董长夜一无所知,也无从抗议。董伯父见到他戴了戒指,随口问了几句,他就简单地说:「嗯,我跟他自小就认识,不过圈子不一样,你们就不知道他。他是个很低调的人,也……没有家人,我们就只签了婚书,没有摆酒。」幸好董伯父没追问下去。至於徐家,除了一直监察长夜的身体健康的爷爷是知情者,未央的父亲也知此事,每逢大时大节都会抽时间上去他们家,跟无法出外的长夜吃个便饭。
未央的父亲对於儿子狂狷的行迳,只能摇头叹息,他初见复生後的长夜,情不自禁地执起他双手,跪在长夜面前跟他说对不起。长夜当然吓得惊惶失措,连忙扶起他,再者即使长夜被未央硬生生地搞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完全没想过去恨他,又怎可能受得起未央父亲的道歉?
「你简直是一百分好老公,还特地为老婆地学日文。哪像我呀,」一个在上月才小登科的下属自嘲:「连老婆烤的蛋糕都不肯吃,她还说我冷血、不浪漫,但那玩意几乎烤成焦黑色,吃了会生cancer。」
未央接过机票,笑说:「日文也不算困难。至於烤蛋糕……这些都是我做的。他最爱吃甜的,最近身体又好了,能多吃一点东西,我就买了一大堆教做甜品的书,趁假期自学,他还夸我做得比酒店的师傅更好。」
在他面前,长夜是毫不吝啬任何甜言蜜语——应该说,他说的一切不是有心机地要讨好对方,只是他的心思一向单纯,就像个孩子般心思澄明,心里想那句就说出来,变相长夜大多时候都会说出太过直率的话,哄得未央心花怒放。比如说,他会毫不保留地赞未央做的菜跟甜品,他会感谢未央特地学日文、就只为了陪他打机解闷。床上的长夜也直率得惊人,他明白如今的未央不会再责打或虐待他,便肯吐出真实的感受:舒服的时候就低低的呻吟,指引未央去刺激他敏感的部位,被人狠狠冲撞时,长夜会顺从地扭着腰,皱眉、兴奋地要未央一直顶撞他体内深处最敏感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