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诗情!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张玲宥在言诗情的脸前挥了挥手,想把她的魂招回身体。
「欸?哪、哪有?」言诗情甩了甩头,扬起一个笑容想让好友不必担心她。
其实她今天非常在意关於那个女生的所有事情,为甚麽她要断送自己的前程?为甚麽要对自己笑?为甚麽自己会对她有一种心跳的感觉?内心中的疑问瞬间涌上心头,所以才会在发呆吧?
「骗人!有心事!快说,不然施予极刑!」张玲宥弓起手指,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就说没事了嘛!」
「人不乖乖就范,已接获允许实刑!」
张玲宥搔痒着言诗情的腰,逗得她哈哈大笑,声声求饶。闹的她们两个都喘着大气,像似体育课做完激烈运动後。
「就、就没事了,搞得我们两个都累、」虽然语气无奈,但是言诗情还是笑着,毕竟少了这朋友,生活也少了一份乐趣。
「谁叫你呐,算了,请我喝东西当补偿。」
「喂喂,没有这样子的吧?」
「当然有!好啦,小诗诗最好了对不对?」
「恶心!」
路上她们耍着嘴皮子,到了饮料店,言诗情请了张玲宥一杯饮料,一起喝完後她看了一下时间,才惊觉自己快要来不及了。
「啊!跟你玩那麽久了?我要迟到了啦!」
「欸?六点半了吗?」
「快六点了,但是要先给我爸煮饭。掰掰,明天见!」
言诗情抱着书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中,在客厅放下书包後跑进厨房,打开冰箱看着冰箱内的东西。
「快要没了啊、」
看着所剩无几的冰箱,她想着母亲和自己的薪水要等到下礼拜才能拿到,冰箱里的东西也只能撑过後天,存款已经接近零了。也不能再麻烦玲宥的母亲,但是金钱真的不足,到底该怎麽办?
「诗情?」苍老的声音从卧室发出,言诗情听到,跑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苍老的男子,从凹陷的脸颊到已经接近睁不开的双眼,举起那皮包骨的手,每一处都在告诉别人,他跟病魔搏斗多时,可能已经撑不下去了。
言诗情握住那只手,露出一个笑容,「怎麽了?爸爸。」
「家里……没事吧?」言子傲就算卧病在床,也依旧担心未自己过度操劳的妻子与女儿。
「恩,没事噢,爸爸睡一下吧,等等饭就煮好了。」
言诗情把那只手放下,放进被里,再帮父亲把被子拉到胸口处。每一个动作都显示出她对於父亲的孝顺,就算再苦也不能让已经抱病的父亲担心。
走出来,她的眼泪忍不住落下。父亲在五十岁的时候在工地倒下,後被检测出肝癌,家中无力让他住院,他如此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
用冰箱所剩无几的菜做出香气四溢的菜肴,是言诗情能为父亲所做的事情。她成了一些米饭和一些菜,端进去给父亲,自己出来做其他家务事。
「诗情,辛苦了。」看来有些苍老的女人走进厨房,给予正辛苦的女儿一个大大的笑容。
「欢迎回来,我也该去打工了!」
「去吧,家里我来照顾就好。」潘晴轻拍言诗情的头,接过她手里的菜瓜布。
「好的,我今天十一点下班。」言诗情洗了手,拿了包包走出门牵起脚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