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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莘是一位艺术学院毕业的艺术家,她在一场艺术博览会参加好友AMY的邀请,参赛几张画,期盼自己能够在此次的博览会脱颖而出。而郑学彦是开画廊的,他喜欢画,也欣赏画,他透过博览会馆长的邀约,来寻找让他的心灵触动的画,他看了那麽多幅画,却没有一张令他满意的。
直到他停留在一张画前,顿时间,他惊呆了。
那幅画里的画面,是一张女孩的侧脸,仰望着天空,有一头秀丽的长卷髪垂至腰际,那女孩的眼前,有只羽毛在半空中飘落,左下角有一朵洁白的槴子花,洁白而淡雅。这样的画面,清新脱俗,他好久没有看到这麽一幅真正给他的感觉是一股清新的力量,这幅画的女孩在寻求着什麽,从她的眼神里,她好像在捕捉些什麽,但这样的清新淡雅的画,让郑学彦在画前停留了好久好久,脚步都没有离开半步。
一个工作女性人员走了过来,她微笑说:
『先生,喜欢这幅画?』
郑学彦点头,他望着那幅画沉思,他说:
『这幅画叫什麽来着?』
『槴子花开。』一个女子的声音过来说话了,她接手工作人员。
『哦,很美的一幅槴子花开。』郑学彦继续注视着眼前的画,他不知道画这幅画的主人站在他身旁。
『先生知道这幅画的花语?』另一位女子接手工作人员,她开口问。
郑学彦摇摇头。
『槴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与一生的守候。』那女子继续讲解这幅画的意义。
是的,确实是永恒的爱与守候啊!郑学彦大大的被这幅画给震撼了,他用手托着下巴,他看着这幅画的角落写着『兰莘』两字,心想这位画家应该是历经许多经验的老画家。
『这位老师一定有许多历练的功力,她应该有五十几了。』郑学彦说。
『先生,谢谢您的赞赏。』那女子微笑的说。『但她还没有那麽老。』
『哦?』郑学彦不解。
『我就是兰莘。』那女子开口介绍了她的身份:『余兰莘。』
郑学彦听了相当诧异。
『怎麽?』兰莘扬着眉,她说:『先生认为画家都是老人?』
『哦,没有。』郑学彦觉得意外,他说:『我只是觉得,你好年轻!』
『谢谢你!』兰莘微笑说:『但是我已经三十九岁了。』
『三十九岁?怎麽可能?你看起来顶多三十。』这是郑学彦第一眼见到余兰莘的印象。
他望着眼前的余兰莘,她有一对温婉的双眼,挺直的鼻子,她的笑容旁有股酒窝,透着一种温婉优雅和成熟韵味,从她的谈吐中,她十分有内涵,但她却超乎了她年纪该有的画风,而那幅画深深地撼动了他。一个气质出众,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看起来宛如三十出头的妙龄女子!一位『气质非凡』的女画家!
『你真的已经三十九岁?』郑学彦还是难以置信的说,他望着小他八岁的兰莘。
话一说完,郑学彦便停止了说话,他有些尴尬,发觉在公共场合说出女人的年龄,这简直就是死罪。
但兰莘根本不在意,她微微一笑:『还差两个月就四十岁了,你要看看我的身份证?』
『不用!不用!』郑学彦急挥手:『「我只是想不到……你看来是这麽年轻!』
『谢谢你的赞美!』兰莘笑容可鞠:『先生贵姓?』
郑学彦意识到自己都忘了自我介绍了,他从皮夹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兰莘,名片上写着:
『翰林艺廊
郑学彦』
哦!原来是翰林艺廊老板,兰莘想起好友AMY曾经提过这个名字,今天终於见到本人了。
『郑先生你好,久仰你的大名。』兰莘伸出手向郑学彦握手。
『你知道我?』郑学彦诧异,下意识伸手向兰莘握手。
『AMY曾经在我面前提过你,你不仅卖画,也懂画!』兰莘望着他说。
『不敢当!』曾学彦说:『但我的画廊不见得每一幅都要收哦!』
『郑先生这麽严格?』兰莘问。
『收藏好画是个宝藏,但太过头的画我可不收!』曾学彦回答。
『也是。』兰莘听了点头。
『让我看看你的其它画作好吗?』郑学彦说。
兰莘点头,她开始介绍。
郑学彦慢慢欣赏兰莘的作品,他仔细看着那些画,一张『云彩』;画着一种色光明亮区在另一色光的阴暗处呈现出来,渐次成色彩次序,而那云朵为不规则片状分布,画出不规则片状的艳丽彩云。另一幅是『母女情深』,女儿搂着母亲的脖子,吻着母亲的脸,画中动人的母女情深。最後一张是『采茶姑娘』,美丽的台湾山林,品茗茶香背後却有一些人默默采取最好的茶让台湾茶香传遍角落的幕後推手。
郑学彦看着兰莘的一幅一幅画作,他愈来愈投入,他从来没有看过这麽棒的画,兰莘所画的,是透过画探索人类的生命与力量,他觉得他的画廊里,需要这些向上的生命力来为画廊添许更多的向上力量。
『余小姐,你的画让我深受喜欢,我想收购它们!』郑学彦开口说。
『真的?』兰莘惊奇:『我有点意外!』
『别感到意外!』郑学彦说:『人生的多姿多采,也反映在画里!』
兰莘笑了,她的笑却是那麽自然,郑学彦看着兰莘也跟着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隔阂一种宾主关系,而是像遇见多年的知己般,那麽的自然而真诚。
生活不能没有艺术,艺术不能没有生活,这城市的角落承载许多生活艺术,至真、至善、至美。而博览会的屋顶,夕阳晚天有蔚蓝的天幕与红霞,夜色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