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同学分好几队人马前往小公园。管家阿姨开车,载着芊妤、小薇还有在後座堆成小山的糕点。
芊妤坐在副驾驶座,右手撑着下巴,车窗外不停变换的街景让她头有点昏,索性闭上眼,小睡片刻。
「芊芊,我自己可以啦!」小薇伸手要取走芊妤双手提着的糕点。
「你自己拿太重了。」芊妤笑着回答她,并且尽力闪躲小薇的热心。
远远的就听见喧闹,芊妤没有见过夜晚的小公园,粉色与蓝色的灯光打在一旁的林子,比起白日的更是多了番神秘韵味。她不由得缓下脚步。
「许翼!」
走在前方的小薇大喊,在广场的许翼转头一望,放下手中的工作他跑近她们。
小薇喜形於色,她向前跑了几步,却不料许翼并没有停在她面前,随着擦肩而过,她回头,见到了他跑向芊妤的背影。小薇伫足,直望着眼前的那两人。
「怎麽不让别人拿?」许翼拿走芊妤手里的提袋,半责备地说:「周恺薇不是跟你一起来吗?」
「这又不重。」芊妤不想被人小瞧,也不愿小薇因而被埋怨,何况她的身体也恢复好一大半了。
「哎哎哎,你如果又晕倒,我可是扛不动你的。」许翼的眼神打量着芊妤,明白他想透露的因此芊妤把头往一旁撇,而後,她听见他的轻笑。
侧目,她问:「怎样?」
许翼止住笑,摇摇头说:「没,没事。」
「哼。」没事?那你笑什麽意思的!芊妤往前走。
她的步频不快,许翼看着她缓慢渐远的背影,不知为何,每每看到她的反应都觉得十分有趣,他忍不住再次漫开笑容。
「在看什麽?」芊妤走到小薇身边,在她眼前弹了个响指。
「嗯……」小薇甜美地一笑,「没有啊!」
同学聚集在一起,和希望育幼院的小朋友一起唱歌,乐乐在圈圈的中央,又唱又跳的可爱模样让全场欢声雷动。
芊妤坐在稍远处,不知是不是吹了风的缘故,头传来一阵一阵轻痛,还构不成问题所以她不想离开这个欢乐的氛围。
乐乐唱完歌,接着小薇被拱上台,她的娃娃音唱起歌来很可爱,不管什麽歌曲都像儿歌似的,大夥笑得很灿烂。
小薇唱完歌,要寻找下一个表演者,发现那头的芊妤,笑了下:「那麽下一个就是芊妤!」
芊妤只想在一旁休息看戏,殊不知自己会被点名,唱歌什麽的她没问题,但是现在不在状态。她摇摇头。
同学们没听过芊妤唱歌,起哄着要听她的歌声,芊妤没法拒绝,此时,许翼说:「时间差不多了,放烟火吧。」
烟火正是今晚的重点,一瞬间大家的注意全转移到许翼身上,芊妤松了一口气,抬眸对上了小薇的视线,芊妤不明白她的意思,动动嘴用唇语询问她,小薇顿了下,才扬起嘴角说没事。
考前大家压力大,疯狂地在烟火的欢愉之中舒压,芊妤看他们做出一些可笑的动作,心情也变得很好。
许翼点亮了仙女棒,又多拿了一直未点燃的,走向坐在一旁观看的芊妤。
「玩吗?」他晃晃手中四溅的火光。
「嗯。」她接过许翼手里未点燃的,他执着燃烧的仙女棒替她燃起。
许翼坐到她旁,起初他俩都没说话,默契地看着手中不停闪烁的烟火,随着时间过去,闪光渐灭,最後完全暗下。
「要考试了。」许翼说。
「嗯。」芊妤附和。
「你想填哪?」他问。
「医学系。」
「哪一所?」
「很重要吗?」
「嗯。」
「你想填哪?」她反问。
「搞资讯吧。」许翼伸了伸懒腰,托着下巴侧头问:「所以你想填哪一所。」
「小薇想填南部的设计,我也许就近吧。」芊妤停顿一会儿,讷讷地说:「反正……我们又不会同校。」
凭许翼那种头脑,本就该上第一志愿,不会因为她而改变的……同校这种事她才不敢想像。
「志愿是人填的。」许翼神秘地一笑,「不过是南部的大学嘛,你觉得我考不上吗?」
「你……疯啦?」按他所说,是要和她一起填南部的学校吗?他应该选择最好的。芊妤不敢置信的看着口出狂言的许翼。
「没,我很认真。」许翼直视她双眸,坚定的视线让芊妤无法将他所言当作玩笑。
我很认真。
此话,不停盘旋在芊妤的心头。
不久,大考来临。接着的,是选择未来的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