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场赌局罢了,居然可以改变我的命运。
「大嫂!」OK,光是今天,我已经被叫了第一千零一次大嫂了。
我不是神经质,对号入座,不过他们是带着开玩笑的眼神,看着我,然後开口——而且非常戏剧性的,动作很慢,我甚至都有空闲时间偷偷去看来者是否有蛀牙。
每回在走廊上听见有人叫着大嫂,我都会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千万别回头,但是我的动作似乎远远胜於理智,这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承认了、接受了这个称呼以及身分。
游子颉在育幼院的出现就有如昙花一现般,自那次摺完纸飞机、喝完饮料後,便不曾再现身,我是没什麽感觉,倒是有不少院童向Teresa询问游子颉,希望他能再帮他们摺纸飞机。
「欸,游子颉是怎麽啦?」Teresa在我身旁坐下。
我漫不禁心地问:「什麽怎麽了?」我才想问咧。
Teresa委屈的扁扁嘴,那副膜样确实楚楚可怜,「就是因为我问了他却打死也不说,我才要来问亲爱的Grace姊呀!」
我没有回答,只是想起游子颉最近似乎和莫浅走得很近,还有人说他们早就是七班的班对了。
是啊,班草配上班花,金童玉女呀郎才女貌。
我耸耸肩,「不清楚,谈恋爱了吧?听说坠入情网的人都会变傻蛋。」我强制压下心里那股怪异地、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就是因为坠入爱河会变笨蛋,所以我才不能轻易动情,因为那交出的不仅仅是心,不仅仅是人,更是让自己的心上人有了个伤害自己的权力。
所以我可以对方岑威是朋友的喜欢,却绝不能是爱人的喜欢。
但是......如果不喜欢自己的男朋友,那又该怎麽走下去?
莫浅曾说看不出来我哈方岑威,同时,我也看不出来方岑威哈我。
或许我该问问方岑威向我提交往的理由。
Teresa一直没说话,我瞥了她一眼,却被吓个半死。
「吓死人啊你!?」我惊呼。
Teresa原本就水汪汪的美丽大眼,此时更是睁得不符合人体工学,再看看那下巴,简直要坠入地心了。
真不愧是兄妹,同样缺乏关爱。
我开玩笑道:「干嘛?看到正妹?虽然我长得不错啦,但在你面前自称正妹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还是有帅哥?」
她慢慢将下巴由地心收回,「帅哥我回家就有了,而且很多喔。」
我鄙夷的看着她。
「你看我这样,就知道我那些哥哥叔叔弟弟什麽的,一定也不差的嘛!」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着实令人气得牙痒痒。
「欸,我哥他......真的谈恋爱了?」Teresa听起来有些犹豫。
「谁知。」
「那一定不是。」她笃定的说,我甚至怀疑她一秒前的犹豫是错觉。
然後,她又迟疑了,我看着她那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的樱桃小嘴。
「Grace你近来可好啊?」
「除了被某人强迫闪电交往之外,一切安好。」我笑得无奈。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