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韦立祥只是好朋友欸。」我怪异的看着羿翎。
然而羿翎却用她自己的真实例子否决我既有的认知,「可是我和年士行一开始也算是好朋友啊。」
......。
「溪,你不觉得你跟韦立祥的感觉蛮不错的吗?」羿翎将一张传单交给4班地一位女同学之後继续说,「很多感情都是从『好朋友』开始的。」
「可是我对韦立祥没有超过友情的那种感觉。」
「但这并不代表韦立祥对你所抱持的感觉也一样啊。」
然後我静了。
也许并不是我没有想过这件事,而是因为我自认为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太过渺小,於是就轻忽了这件事情会发生的严重性。
曾经看过一本小说,小说中的女主角和男主角原本是好朋友,後来这份情谊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之後就演伸出爱情的幼苗,一天一天慢慢滋长,最後终於如愿在一起,但是当他们分手之後,却连朋友也做不成。
雁颖在与她前男友分手後曾经说过,一旦两个人经过爱情的洗礼,分手後就很难再做回朋友了。
而我害怕失去韦立祥这位知己。
下午的课程我一直是处於昏睡状态,直到数学老师杀气腾腾地踩着高跟鞋走进我们班。
正确来说,是走至我面前。
伴随着一根已在我桌上粉身碎骨的白色粉笔。
在数学老师以有些嗲的气愤嗓音斥责我的不专心之後,我被迫迁移至走廊外。
罚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数学老师故意晚下课好让我在外面忏悔久一点,所以处罚时间一直持续到下节上课钟声响起时才结束。
看着熙熙攘攘的学生们从我面前经过,我一语不发的搓揉着我仍处於放空状态的脑袋。
这种被老师盯上感觉真的很令人不爽。
「连溪。」
在一声不会太低沉却富有高度磁性的嗓音的叫唤下,我终於回神。
随便『吭?』了一声,却在视线聚焦在眼前几厘米处失声。
是岳学扬。
见我应了声,岳学扬於是继续他的发言:「帮我告诉关雁颖放学後把报名名单的所有资料拿到我们班。」
「我在罚站。」
「我看到了。」岳同学丝毫没有一点点动摇的将他要表达的内容延续下去,「我只是想叫你帮我传话而已,没有要干扰你继续受罚的意思。」
......。
我真的很无语。
於是闷不吭声的点点头,想要快速结束这个话题。
即便我还是没弄明白为什麽岳学扬每次的叫唤声都这麽难以令人忽略。
「谢谢。」他说。
谢谢。
尽管那是一个太有强制执行性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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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後我和韦立祥并没有直接搭车回琴房练习,而是逗留在学校门口转角附近的小巷弄里的一间小咖啡馆。
淡色系的雅致装潢搭配上缤纷的桌巾,营造出高雅的可爱感。是我们平时消磨时间以及最佳聚会场所的选泽地。
因为知道倘若我喝了咖啡一定会心悸,韦立祥贴心的帮我点了一杯柚香水果茶。
打电话通知我妈今日不必为我们上课之後,我向店员点了一份卡士达松饼当作晚餐。
「你觉得那个全校榜首怎麽样?」
「没什麽特别感觉。」接过服务生送来的餐点,韦立祥小啜了一口热夏威夷拿铁咖啡。「不过你怎麽会突然关心起校园风云人物啊?真不像你。」
「只是最近很常遇到他,随便问问。」将视线带离韦立祥身上,我埋头切割着刚烤好的松饼。
「你知道吗?一段感情的发生往往并发於浓烈的好奇心与探问。」
韦立祥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故作正经的告诉我。
有点语重心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