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才論 — 20.

20.

「其实我从以前就很喜欢拿着美工刀到处去把小动物的身体划开,观察他们的血管内脏,有蜥蜴、壁虎、小只的黄金鼠之类的,太大只的会很恶心,青蛙当然也不会错过。」言与末。

「既然都做过了,那为甚麽仍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吉他男孩。

「扑通扑通的心脏不论看几次都很有趣啊。」言与末。

「你不怕你以後也会是这种死法吗?没了器官只剩心脏,最後砰的一声死掉。」吉他男孩。

「呵呵那我希望那人的技术还不错,不会流太多血,不然要是喷血了也会弄脏他的手呢。」言……

「够了啦这话题停止!拒绝任何型式的解剖话题!」我。

NO我已经受不了这两个家伙的对话内容了!搞甚麽啦愈说愈像惊悚恐怖片,而且两个人还都一脸稀松平常的模样,要是有其他人在场一定也会错愕到不断冒冷汗吧。

言与末这才乖乖闭上嘴,但也安分不了多久。

「啊啊有些话题真的是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呢。」伸了个懒腰,同时旋转椅也转了一大圈。

「那也不要在我面前谈论这种开肠破肚的话题啦。」

「啊咧拍谢我又忘记未未你会怕了,谁叫你没有反应看起来又一脸冷静嘛。」

语落,吉他男孩便用一种讶异的表情盯着我看,这家伙脑子里想的一定是我怎麽可能会对这种解剖话题有反应,难道我平常真的就一副死人脸吗?

「……我是不是该去参加个甚麽演技培训班之类的?」

「哎唷不用啦,未未你的内心戏超丰富的,和腹语娃娃根本像!」他向我眨眨眼,竖起大拇指,说出这番莫名其妙又毫无根据的言论。

「你这是甚麽怪异的比喻?而且还说得那麽肯定,好像你都看得道一样。」我有些不服气的反驳他,既然都说是内心戏了,那是要怎麽看啊。

言与末先是轻笑了几声,然後眯起双眼,那一瞬间气氛变得异常冷静。

「因为你已经被我看穿了——唷。」

那一刻原本应该是满赏心悦目的笑容开始变得有点扭曲。

明明都晓得的,却仍旧无法接受「看穿」这个词,总觉得要是被看穿了就如同蜗牛失去了背上的壳那般令人慌乱。

尤其那种你看穿了我,我从你身上却甚麽也看不见的不甘心。

不明所以的往吉他男孩的方向望过去,他很巧妙的闪避了我的目光,我甚麽也没看见。但我想就连他也没办法在言与末面前全身而退吧。

突然有种好想挖掉他的眼珠子,看看在他眼里的世界究竟是如何运转的。

「我说未未你的思路明明也很恐怖啊,既然连挖眼睛都能接受了,那解剖可怕的点到底是在哪里呢?」言与末歪着头,不接的盯着我,问。吉他男孩听见後,神情倒是平复了许多,这种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的反应是甚麽意思啊他。

至於挖眼珠与解剖青蛙的分别嘛……「不解释。」

「不接受啦!」

「我也不接受。」

这次不接受的家伙换人了,连吉他男孩也跟着附和,他们全都不接受啦是怎样?

「吉他男孩难得会不接受耶,那你不接受的点是在哪里啊?」看来言与末对此也颇有兴趣的,抢先我一步问出这话,他似乎无法轻易看透这男孩呢,令我有些讶异哪。

吉他男孩只是垂下眼皮,顿了几秒钟。「从第一次见面就认为你们有诡异的倾向了,一个是面包超人,一个是果酱爷爷;一个是把头剥下一块包着脑浆给别人吃的,一个是负责把馅料塞进脑袋里端出来给面包超人换的。」以极为冷静的口吻做出此分析。「这不是变态情侣档是甚麽?」

慢慢慢慢慢着!情侣甚麽的也就算了,我们甚麽时候又升级成面包超人和果酱爷爷了?不是面包和面包师傅而已吗?

「你起初不是讲面包跟面包师傅吗?」对这爆浆超人很有意见的我不禁反驳道。

「那只是一开始不好意思说那麽白。」

「你第一次就讲得够白了。」不自觉翻了个白眼,我打死也不相信他的字典里头有「不好意思」这四个字存在。

「是吗?」他一副毫无自觉的表情。「我还以为我很客气呢。」

这叫客气我头真的二话不说拔下来整颗请你吃啦!

我的右手不知何时已握成拳头状,要是头不能取下,那就以拳头来勉强代替一下吧,我想我不至於打不过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

忽然有个人从後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既然吉他男孩还站在眼前,那麽出手的家伙也不可能另有其人了。

「嘿嘿未未别这麽激动嘛,面包超人圆圆的很可爱又很好吃,他他如此比喻完全是出自一片善意啊。」拉着僵持不下的右拳,劝说道,他或许也怕吉他男孩的脸被打凹吧?

虽说言与末出的力气并不大,我只要用力一些就能摆脱,不过我没那麽打算。

他继续申论着那些荒谬的理由,目的就是要我将拳头放开把手放下,说实话我一直很疑惑那些毫无根据又不合常理的理论究竟是如何掰出来而且还讲得一副言之有理的样子?

直到察觉到吉他男孩快要憋不住笑,憋到小小的岔气时,我才松开了紧握的右手。

「辛苦你了。」

他俩同时都点了头,是各自都觉得自己很辛苦的意思吗?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用已结束这个已经忘了主旨是何的话题。

「啊是说未未和吉他男孩有那个那个FB吗?」只能说为甚麽每次从这个主题跳到另一个主题时都很跳tone?

「你你你你说这话是你有的意思吗?」不可思议的反问回去,言与末这家伙居然会有与这时代契合度极高的东西?

「当然罗,我可是有跟着潮流在走的哦!」双手插腰,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他是在神气甚麽啦。

不过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啊,原本还以为他没有抓一只鸽子要飞鸽传书就不错了……

「已封锁。」吉他男孩想都没想就这麽回答,至於已封锁三个字背後的涵义嘛……唉算了就当作他没有吧。

「严予未。」我答出了这句像是废话般的答案,可是这麽说应该没错吧?我的确是使用严予未这个名字注册的。

「是这样吗?我也就用言与末哦。」他听完後微微笑,说,而他的「也」指的是他也直接用自己的中文姓名。「所以吉他男孩是尚未封印解除罗哈哈。」

「我还找不到钥匙。」

我完全听不懂这两个家伙在说些甚麽,甚麽封印解除还是钥匙的,他以为他是甚麽库洛魔法屎吗?或是说那钥匙是在暗指些甚麽,忘记密码吗?

我对於他俩的思考回路一点想法也没有,真是让人感到既无奈又不服气,很像别人在你面前光明正大的说着悄悄话,明明全都听到了,却仍旧不晓得他们在讨论甚麽。

「啊咧未未你怎麽一脸纠结样?是在吃我和他他的醋吗?哎唷其实也没有啦,我们两个是绝对清清白白的唷!」

「谁在吃醋啦!後面那一长串又是在解释甚麽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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