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子哄睡完公主床上的娃儿後,便小心翼翼的离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
回到她自己的寝室打开房门,走进,关上。
不同於娃儿那般充满女孩的甜美布置,还有让人眼花撩乱的蕾丝,反而是有点小型书房的味道…
基本上就是有一张刚好容纳女子的单人床,还有偶尔会需要的书桌与台灯,跟占满空间一半的书柜。
如此简单。
女子走向书柜抽取了特定的几本书後,伸手探进书柜的深处,不用多久她轻轻地拿出一个小盒子。
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拿着盒子到窗前…
窗外的星辰如此璀璨夺目,但是她眼眸中的墨黑却没有映入此刻的美…
眼神如死水般的没有波澜起伏。
低下头,揭开盒盖,不语的看着盒内,虽然面上表情淡然,但却带着浓重的哀伤,犹如高塔被禁锢多年…孤独的女孩。
时间彷佛因为女子而凝固着,沉默死寂。
就连眼眶中流下滴滴泪水也没抹去,手一颤一颤的紧抓小盒子,感觉手中拿的不是盒子,而是想遗弃却又舍不得的回忆…
诡异的无法克制,感觉有一种力量在牵引她,并告诫自己不可以丢弃。
在颤抖停止与泪水的枯竭已是朝阳升起之时,女子也不再站在窗前,手轻阖上盒子走向书柜,再次的把它深藏在书後…就像平常一样。
机械式的走入浴室,打理着颇些狼狈的自己,刹那间,原本浸满悲伤气息的女子变回包容女儿的温柔母亲,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便开始与她宝贝两人的早晨,就像三年来的每一天…
忘却午夜後的自己,面对清晨曙光的美好一天。
♦♦♦♦♦
当飞坦回到旅团基地时已是午夜时分。
基地里的人也都零零散散的各自活动,离出口最近的信长发现飞坦後首先打了个招呼。
「唷…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信长摆出一副欠扁的嘴脸说着欠扁的话,让在场其他人内心默契的鄙视信长一把。
「…」
「唰!-」「喂喂,我不过就是开玩笑而已别每次都这麽冲动好不好!」不出所料,信长被飞坦送了几只飞刀,他也用剑柄抵挡住,动作如此自然,就像习以为常般。
除了阅读书籍的小滴与翻书观看的库洛洛,其他人闻言信长方才说出的那句话,眉毛不由得一抽:论冲动与暴力,你没资格说人家飞坦!
「团员不准内斗。」玛奇坐在碎石上,面色平静出声制止一来就杠上的两人,虽然她刚刚很想就这麽看着信长被飞坦狠狠的虐一番,不过为了此处基地能安全的保住免於浪费精力去抢别人的,这小小的恶趣味被退掉了。
「…飞坦,有些晚喔。」坐在基地唯一的沙发,低头看着书的团长库洛洛翻了一页页面,语气中带着其他的…只有飞坦与对库洛洛一定程度了解的人才听得出的那一丝无奈与纵容。
生生停下疾速的脚步,脚下还带着一团碎石沙尘,执起暗藏於伞间的长剑静止半空,随後便反手收回「……」身上残有的锐气降低大半,金眸光芒暗了一瞬,转身无视信长的叫嚣,走进自己的房间。
进入充斥刺鼻铁血气味的晦暗空间,关上厚实隔音且印有片片血迹的生锈门扉,闭合的短短一秒间,那只僵硬的臂膀放松下来了,然後便什麽也看不见。
这是幻影旅团每个人都知晓的…飞坦松懈的一面。
看向关上门再次封闭自己的飞坦,信长不爽的撇嘴一声随地而坐,不理智的大叔外表正在思考着一些他平常从来不会想的事。
他很清楚明白。
如果现在因为赌气而闯入飞坦的房间,下场会是如何…
那可不是单靠库洛洛与玛奇阻止就可以平息的…他可还不想真的去死。
「…」此刻平常最会与飞坦斗嘴的芬克士诡异的沉默,握着今天随便抢夺到的琉璃珠,紧了紧松了松反反覆覆。
「已经没事了。」玛奇看着飞坦禁闭的门。
芬克士:「直觉?」
玛奇:「直觉。」
但也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