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超蝙][BvS]曙光之前 — [超蝙][BvS]曙光之前01

◎配对是超蝙(虽然大超前半段都挺弱气的)

◎延续BvS结尾,但是因为作者热爱诺兰版蝙蝠侠,所以人设上会混入贝尔少爷

◎简单来说时间线是这样:

蝙蝠侠:开战时刻(BatmanBegins)

黑暗骑士(TheDarkKnight)

超人:钢铁英雄(ManofSteel)

蝙蝠侠对超人:正义曙光

(BatmanvSuperman:DawnofJustice)

本文第一回

◎三十五岁的大超&四十五岁的老爷(年下攻大好!)

◎如果觉得本文设定很任性,那绝对不是你的错觉(欸)

◎贴文频率视作者速度而定,原则上两日或三日一更新

不管是熟知还是仅从八卦小报接触布鲁斯˙伟恩的人都知道,他一直都属於带给旁人惊恐,而非遭他人惊吓的角色。

布鲁斯当作为──或扮演──高谭王子时,曾经一时兴起陪名模跳进饭店的喷水池中洗澡,将赶来的饭店经理吓得不轻後,挥挥手直接买下整间饭店;也曾大胆的替来高谭演出的俄罗斯芭蕾舞团支付违约金和售出的票,让三十多名俄罗斯美女抛下演出陪他出游,给高谭的娱乐与艺术圈带来整整两周的震撼。

而当布鲁斯披上战甲以蝙蝠侠的身分活动时更不用提,一般的地痞流氓光是在天空瞧见蝙蝠灯,就会吓到放弃犯罪计画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躲着,而黑帮老大、毒枭头目表面上镇定,可是一旦周围的保镳被放倒,一个人站在黑影重重的暗巷、码头时,照样会因为细微的蝙蝠鸣叫声惶恐。

除了社会大众与匪徒外,布鲁斯的亲友也无法幸免於「吓」,阿福每每被少爷巡逻归来後的骨折、撕裂、穿刺、枪伤吓着;高登更是每三次点蝙蝠灯,就有一次会因蝙蝠侠的神出鬼没而叫出声。

说了这麽多,只是要强调一点──布鲁斯˙伟恩无论白天黑夜、王子骑士,都是负责吓人的那位,因此如果他露出或感到一丝丝惊恐的表情,那绝对是发生非常严重的事。

这件严重的「事」发生在布鲁斯所居住的湖畔玻璃屋外,面向湖面的落地窗前有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

这名青年穿着米黄色的条纹衬衫和褪色牛仔裤,松垮的衣衫与有缝补痕迹的长裤讲好听是质朴,说直接是老气;青年的黑发乌黑明亮,只是欠缺修剪与整理,略显凌乱的盖住额头;粗框眼镜架在青年的鼻梁上,厚重镜片减损了蓝眼的光辉,粗黑镜框则增添了笨拙感。

青年的穿着打扮十分差强人意,但这不是令布鲁斯惊吓的原因──他见过也做过更糟糕的打扮。

那什麽才是让布鲁斯惊讶到停下拆信的动作,呆站在窗前和青年大眼瞪小眼呢?是在约两个多月前,他才目睹有着相同脸庞、身躯但不同打扮的青年下葬两次。

两个月前,布鲁斯透过电视转播或亲身参与了同一个人、两个身分的葬礼。

电视转播那场华丽而庄重,蓝白红星条旗覆盖暗红色棺木,民众、政府官员与军人夹道相送,礼炮与战机划破云霄,宽广的墓园装不下送行者的悲泣声,而萤幕之外的哀鸣更是不计其数。

另一场丧礼则是简约且朴素,马儿拉着薄木棺穿过金黄色的稻田,苏格兰风琴的乐音在阴天下缭绕,身穿素色衣袍的男女低头前进,每个人的啜泣声都控制在仅够自身听闻的状态,灰黄墓园中的枯木静静注视丧家。

布鲁斯对这两场丧礼都记忆犹新,就算现在闭上眼睛,也能回想起青年的面容被棺盖遮蔽的画面,因此当他看见丧礼的主角──超人、克拉克˙肯特、凯艾尔,他还有没有其他名字布鲁斯不知道──忽然出现在自家窗外,带着几分尴尬朝自己挥手时,他十分罕见的吓呆了。

「呃,布鲁……伟恩先生?我能进来吗?」克拉克指着落地窗内问。

布鲁斯置於书桌上的手指缩起再松开,没有回答克拉克的问题,而是碰触桌面下的触碰面版,大门的门锁立刻发出短促的声响,强化防弹玻璃门缓缓向外滑开。

克拉克飞到门前,拉开玻璃门飞入屋内,先抬起头将狭长型的房舍扫过一圈,再转向布鲁斯僵硬的微笑道:「我是克拉克……」

「我知道你是谁。」

布鲁斯打断克拉克,转身绕过书桌走向克拉克,为了平复惊吓与取回主控权,刻意放缓脚步微微仰首,摆出混合高谭王子的傲慢,与黑暗骑士的威压姿态道:「你是克拉克˙肯特,堪萨斯州出生,堪萨斯州立大学大众传媒系毕业,第一份正职工作是星球日报的记者,没有犯罪纪录、婚姻关系和兄弟姊妹,父亲强纳森˙肯特於十五年前过世,母亲玛莎˙肯特健在,目前在距离住家一小时车程的家庭餐厅工作。」

克拉克愣住,盯着布鲁斯难掩惊讶的道:「你知道的好清楚。」

「我调查过。」

布鲁斯对克拉克的反应感到小小的愉悦,但他克制住情绪,板着脸双手抱胸道:「我想知道是哪个菜鸟记者大胆到第一次采访我,就质问我对蝙蝠侠的看法,而非我是否真的睡了新任奥斯卡影帝的女友。」

克拉克的脸颊稍稍转红,视线偏到一侧道:「抱歉,我当时在准备蝙蝠……准备你的专题报导。」

「我想这个报导应该没有完成,就像你的美式足球专题一样。」

「是的。」

克拉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些微扭曲着脸问:「你怎麽知道我拖稿的事?」

「我调查过。」

布鲁斯重复,後退两步靠上沙发椅的椅侧,直直盯着克拉克问:「不过我没有调查到,一个生於一九八一年,卒於二零一六年的男人,为何会飘在我家外头。」

克拉克抿唇,沉默片刻开口道:「我先声明,我不是鬼魂。」

「看得出来,你有影子。」布鲁斯指了指克拉克脚下的阴影。

「我也有心跳、呼吸和体温。」

克拉克碰了自己的鼻子与胸口一下,僵硬的微笑道:「所以我想我应该是复活,而不是变成殭屍或吸血鬼之类的妖怪。」

「然後?」

「然後……」

克拉克拉长尾音,停顿了好一会才指着沙发椅问:「我能坐着说吗?」

布鲁斯挥手比出「请便」的手势,看着克拉克走到对面的沙发椅坐下,但自己却只有转向没有移动,依旧站在三人坐沙发椅旁。

克拉克仰头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开始述说自己是怎麽「复活」的。

克拉克五天前在墓地里醒过来,最初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埋在地底,还以为是房间里没开灯,直到手脚摸到、踢到棺木的盖子与棺身,才惊觉自己躺在棺材中,接着想起与毁灭日大战在玉石俱焚的过往。

克拉克没料到自己能生还──虽然严格说起来他是死过再复活,脑袋空白了半小时才回神,手脚并用破棺、挖土回到地面上,带着一身沙土与不安的心返回自家农场。

当克拉克返回农场的木房时,玛莎正在厨房做晚餐,这名老妇人被活生生的养子吓到,不过惊吓很快化为狂喜,抱住脏兮兮的克拉克又哭又笑。

只是母子俩的快乐只维持到隔天中午,当克拉克在替玛莎修屋顶时,邻居正好开着拖车前来农场,虽然克拉克马上飞离屋顶,但仍让这名邻居一进门就劈头问玛莎:「你家屋顶上是不是有个很像克拉克的男人?」

尽管克拉克只被瞄到一两次,但是「肯特家的小夥子的鬼魂出现了」的消息仍迅速传开,镇上的牧师、玛莎的朋友和一些好事之徒纷纷前来关心或打探,一时之间肯特农场忽然从清净安宁的小农场,变成访客络绎不绝的场所。

「我不想让玛莎被骚扰,所以只能先离开家避风头。」

克拉克看了布鲁斯明显罩上阴影的脸一会,稍稍皱眉问:「你还好吗?脸色看起来很差。」

「那是你的错觉。」

布鲁斯抬起手揉揉眉心,闭起双眼头痛地问:「你没有朋友吗?」

「有,我在报社工作时认识了不少人。为何这麽问?」

「你为何跑到我这里?」布鲁斯反问。

「因为……」

克拉克愣了一会理解布鲁斯提问的原因,抓抓头抱歉的道:「我在报社的朋友不见得能接受我复活的事,而且就算接受了,他们住的地方也没空间收容我,再说我已经死了,如果回到过去生活的地方……」

「你凭什麽觉得,我会收容你?」布鲁斯打断克拉克,睁眼尖锐、冰冷的瞪视对方。

「凭……」

克拉克张着嘴,沉默几秒钟才接续道:「凭你对我的母亲说过,你是我的朋友?」

「……」

「她记错了吗?」克拉克有点紧张的问。

「她没记错。」

布鲁斯沉下脸道:「但是我当时所说的话,只是用来取得你母亲信任,让她愿意随我离开的权宜之计。」

克拉克的眼睛微微睁大,看了布鲁斯好一会才转身道:「抱歉打扰了,我会另外找地方避……」

「你可以留下。」布鲁斯听见自己这麽说,先被这句话吓一跳,接着马上收到克拉克惊讶的目光。

「真的?」克拉克问。

布鲁斯的手指曲起再伸直,脑中迅速浮现至少十种「不,是假的」的说词,但到头来他一种也没吐出,而是自暴自弃的点下头。

「谢谢你,伟恩先生!」克拉克松一口气。

「叫我布鲁斯,伟恩先生听起来像在叫我爸。然後别高兴得太早,这里只有一张双人床,但我没有和男人分享床铺的兴趣,所以你今晚得睡地上。」

「这没关系,我在棺木里躺了一个月,早就睡习惯硬地板了。」

克拉克脸上的紧绷因为找到落脚处而消散,天蓝色的眼瞳也一下子鲜明起来,对着布鲁斯露出笑容。

而这抹笑对布鲁斯而言太过明亮,令他下意识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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