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等待,是我的職責 — 第7章

我们买完特价的两大包巧克力棒,一包给我另一包给雯雯。

我看了手机的时间,我也该差不多回家去吃晚餐了。

我抛了抛手上一大包的巧克力棒:「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我们该回去吃饭拉。」

「那个……我可不可以跟你要电话号码?这样如果我之後有什麽问题的话也可以找到人帮我。」

「喔,当然没有问题,有问题就尽量来找我,可以帮得上忙的我都会尽量帮。」

我将手机念给雯雯听,她当下打给我,这样我的手机也会有她的号码。

我把巧克力棒塞进书包里:「好了,那我们回家吧。」

「恩,好。」

晚餐过後,我侧躺在床上似有若无的翻着最近刚买的汽车杂志,里头的高级名车、顶级跑车看得我心痒痒,如果能买上一台奔驰在路上肯定会羡煞死一堆人的目光。

叮咚,叮咚,叮咚,手机突然来三则讯息。

是雯雯。

奇怪她怎麽会有我的帐号?我记得我没有给过她的说。

「你怎麽会有我的帐号阿,我应该没有给你才对阿。」我带着疑惑的心,飞快的打字。

「下午我不是有跟你要电话吗?我就用你的号码去加看看结果真的有欸,我超厉害。」雯雯也迅速的回传。

「早知道我就不读也不回,让你觉得我不是用我手机当作帐号。」

「干嘛这样……你也是我目前唯一的一位聊天对象,让我知道是会怎麽样是吗?」随即传送一张怒气满点的图像。

「哈哈,开玩笑的拉。」「阿你吃饱了吗?我今天晚餐吃牛肉丼饭超好吃。」我也传送一张幸福的图像。

「都还没吃……家里的人都不在,也不知道要吃什麽,附近有什麽好吃的我也不知道……。」

「我看是懒得出门去吃吧……不然我带你去吃?我知道有一家铁板烧还不错吃唷。」

「真的吗?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感觉雯雯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你家住哪里?或是附近有什麽比较明显的招牌还是商店呢?」

「我家是在一家便利商店的楼下,商店旁边是眼镜店,而对面有一间庙,楼下好像有摆了一大群摊贩。」

我快速的思索着她家在哪里,很快的我一下就明了了。

「喔,我知道你说的在哪里,那我们约在你家楼下的便利商店集合。」「那家铁板烧离你家还满近的唷,一下就到了。那你就先到楼下等我吧。」

「好。」

我看了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七点五十。

抓着手机出了房间,飞快的到客厅抓取了我专属钥匙放置的圣地。

「你是要去哪里阿,是跟子惠吗?」我妈的声音从洗手台还放着水的厨房传来。

「小心点唷。」我爸全身脱个精光到只剩一条内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每天都要准时收看的综艺节目。

「不是,我等一下回来。」「好拉,我会小心。」此时的我已经两只脚套进鞋子里,拔腿就冲出大门。

我妈後来说了什麽话我根本都没听到,我帅气的跨上我停在楼下的神驹,直直的往雯雯她家的楼下奔去。我根本就像是西部时代的牛仔,不对,是马仔。

到了她家楼下的便利商店,停好车後我拿了手机出来看,只花不到十分钟到。

看了一下四周,雯雯好像还没有下来,我拿起手机传讯息给她。

「我到了唷,你人呢?」

「等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去。」

我就到便利商店门口前面的斜坡等,对面是有一间大庙,以前小时候很常来到这边拜拜,拜完後我就到旁边的溜滑梯游玩,正确来说那边也算是公园,老人下棋泡茶、小孩们吊单杠、溜滑梯、荡秋千玩的不亦乐乎。

现在有三五结伴的婆妈和阿公在公园的周围散步,闲话家常着,聊聊家里和邻居间的八卦或是讨论政治等国家大事,看哪位政治人物的贪污和不正当的政策拿出来酸嘴一下,也算是替生活中带来点小乐趣。

庙的前面有各式各样的摊贩,衣服、小吃、鞋子你想得到的这边几乎都有在卖,宛如一条喧哗热闹的夜市,虽小型了点但不会影响到这边居民逛街的心情。

有人点了点我右肩:「育纬,等很久了吧。」,雯雯的声音无预警的喊起。

我转过头,正准备:「不……不会……。」是的,我看傻了。

雯雯身穿一身白踢恤并搭配短到不能再短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粉亮色的厚底夹脚拖,脚趾头上还擦着黑色的指甲油,上头还有用像钻石般闪亮的亮粉点缀着。

她的头发也不像是会在学校看到的马尾发,而是像子惠将头发放下来,将发质的顺滑细致表露的给他无遗,宛如柔嫩有弹性的丝线团,只要用手一触碰就会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天阿,这是我在学校看到的雯雯吗?根本就判若两人。那个穿着相当保守纯朴整齐,保持着好学生该有的穿着,现在的我在这此刻的雯雯身上看不到一丝,连半丝都没有。

「欸,你发什麽呆。」雯雯的手在我眼前左摇右摆的,像是有好多幻影在我眼前,彷佛我中了催眠术之类。

我放在後面的双手互捏着:「哦……没……没有拉,我在看对面好热闹唷。」

雯雯用疑惑的眼神看我:「真的吗?看起来不像唷。欸,你觉得我这样穿如何,还可以看吗?我不知道要穿什麽所以就随便穿。」

我拨了拨头发:「当……当然好看,跟在学校的你完全是不同人。」

「随便穿就这麽好看,根本是天生丽质,是天生的衣架子。」我又多说一句来调侃他。

雯雯双颊泛起红润的色泽,羞赧低着头:「最好拉……我又没有很好看。」

「你肚子一定很饿了,我们赶快去吃东西吧。」

「对阿,我早就饿坏了,饿的我可以把整间店都吃掉。」

我们走了大约五分钟,一间室内灯光硕亮夺目,而装潢奢华缤纷的出现在我们左手边,鹅白黄色的壁颜映入我们俩眼里,精莹透丽的玻璃吊灯垂直的悬挂在天花板上,成为过客肚子中的数盏明灯,吸引着每位饕客饥肠辘辘的胃囊。

客人占了店内的三分之二的空间,毕竟是平日所以店里还不会爆满,如果是假日来吃的话,店里是高朋满座,等个餐位至少要一个小时起跳,可见这间铁板烧真的很受到顾客捧场爱戴。

一进门口,每位铁板大厨都异口同声道:「你好,欢迎光临。」

站在我眼前这位身材魁武、头顶着厨师才有的洁白高筒帽而声音宏亮的厨师:「今天猪羊牛特价只要88元,两人各任选一种,优惠只要150元唷。」

对於吃过晚饭後的我好心动,已被填饱的五脏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雯雯拉了拉我的衣服,声音高亢道:「两人只要150元,好便宜唷。」

她随即想到:「阿,我忘记你已经吃饱了……那只好我一个人吃。」

「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吃阿,闻到这香味我又开始饿了,哈哈。」

「真的吗?那我们赶快找个位置来点东西了。」

我们勉强的找到了两个位置,刚好有三位客人准备起身去结帐。

雯雯很好奇的睁大眼睛注视着菜单上各种美味廉价的餐名,我问了问她要吃什麽,完全的不理我……

自个儿念着:「海陆套餐欸,挖,还有小牛肋排,还有日本大明虾……」

「我们店里的东西都很好吃,每位客人吃过的都说赞,食材都是老板每天到市场亲自现挑,有的食材要从国外进口也都是亲自跑一趟去确认食材的品质後,才会跟供应商调货。」「保证食材新鲜是我们宗旨,请你们安心食用。我们也都会尽力提供更好的服务品质唷。」突然跟我们介绍有优惠的大厨站在我们前面跟我们介绍。

我给予礼貌性的回应:「好唷,谢谢你的介绍。」

「你选好了吗?你男朋友等很久了唷,再不赶快选他会饿死的。」大厨突然来个开玩笑。

我一听到後赶快澄清:「我们不是情侣拉,我……我们是同班同学,一起来吃晚餐而已。」

雯雯则脸红低头看着菜单,但我相信她绝对没有在看上面的半个字。

「哈哈,原来不是男女朋友唷,是我搞错了,叔叔觉得你们很速配的说。」大厨眼睛眯成一线,笑得很灿烂。

雯雯缓缓抬起头:「老……板我先来一份猪肉好了,剩下的改天有机会再来吃。」。

大厨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你想要吃什麽呢?」

「我要吃牛肉好拉。」

「好的,那饮料和汤在那边自取,餐点等等帮你们送上来,请稍等。」

「你觉得这家怎麽样,有符合你的口味吗?」我们缓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很好吃阿,肉很软嫩,在调味上也不会过咸,味道恰恰好,而且他们都好健谈,人超级热情,难怪这家都会这麽多人。」

「你喜欢吃就好,下次我们再来吃别的吧,刚刚看到别桌的客人点了虾子,超级大只的,好想吃。」

「谢……谢你带我来这边吃饭,我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没什麽拉,你第一次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带你去吃饭只是小事情而已。」

「那个厨师说的……」雯雯突然语气变得很严肃。

我以开玩笑的方式:「喔,大叔他都很爱开玩笑拉,听听就好。每次去都一定调侃我一番才会爽。」

「喔……」

很快的,我们走到了雯雯家楼下。外边的街道似乎没有因为夜晚的来临息声,反而越来越热闹。

「你家到了,赶快去洗澡准备休息拉,明天还要早起上课。」我看了看手机上即将差五分钟就九点的时间。

雯雯打开楼下铁门,转头对我说:「那明天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去上课?一个人去学校的路上有点害怕。」

我歪了歪头:「当然可以。」思考了一下:「那我们约七点在你家门下,OK?」

「没问题,那……明天见。」说完,雯雯把铁门关上後急跑上去,把楼梯三格当作一格走。

早上我和雯雯一同漫步……是走在学校的路上,今天不骑脚踏车陪她一起从她家,今天的天气依旧艳阳高照,闷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雯雯又恢复她乖巧、朴素的学生貌,跟昨天晚上相比之下,我反而比较喜欢她昨天的打扮。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学校的围墙外,满是地上的落叶正被学生勤奋打扫着。

「怎麽不说话阿你,发什麽呆。」雯雯推了推我。

我缓缓的转头看她:「没有拉,只是今天这样的你我好不习惯,哈哈。」

雯雯疑惑的问:「什麽意思阿?我一直都没有改变什麽样子,你是在作梦是不是阿。」

「不是拉,就是……跟昨天晚上相比,我反而感觉昨晚的你比较好看。」

雯雯低着头:「你……你在说什麽东西拉,我……我昨……天就只是换上一般的休闲服装而已……哪有……什麽比较好看。」

我偷偷的转过去瞄她。挖赛,她的脸爆红的拉,一整个面红过耳。

跟一颗成熟到极致的苹果一样深红,太阳光悄悄的打在她脸上补光,好像是刚刚打好蜡即将推去吸引顾客焦点。

现在的雯雯怯怯羞羞般,我是第一次看到女生可以这样的难以为情,我在子惠身上一次都没有看过,或许她是属於厚脸皮的一族。

就在我正想办法缓解这样尴尬的局面时,一记助跑了一段路来的高飞踢狠狠的踹在我後背上,留下深深的黑脚印。

「靠北唷,谁拉,找死是吗!」我脱口飙出脏话。

我的脖子顿时被金臂勾缠住:「有时间在这边跟妹子聊天,都忘了我的存在了是吗?」

这声音……妈的,我化成灰都认得。

「干,你是死去哪里,快两个月都没看到你的屍体了。」随即从他的肚子灌了一拳。

「哪有办法,我一放学就要去接我弟弟下课,带他去吃饭,回到家後还要盯着他写功课,写完後再带他去洗澡,洗完之後还要陪他玩一下,之後必须在床边说故事直到他睡着。」

「看来你也是很忙就是了,真是辛苦了唷,好险我家就我最小。」

一个女声插了进来,打破我们的对话。

「那……那个我先去教室了,先走了。」雯雯低头小跑步跑进校门,消失在我视线里。

「欸,对了,她是谁,你们怎麽会一起上课?是不是偷交女朋友阿,真的很不够意思欸你,都不跟我说一声。」阿森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

「妈拉,她又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班上的女学生,跟你说干嘛,我他妈又没欠你。」我也不客气的回敬他一拳。

阿森突然急转直下:「我一直要跟你说子惠跟她那王八蛋的事情,一直都没遇到你没办法跟你说。」

「什麽事情阿,好像很严重一样……」突然心跳一阵加速,深怕听到有什麽跌破我眼镜而惊为天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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