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等待,是我的職責 — 第5章

自从子惠交了男朋友之後,我们之间变得不太常联络,可以说是没有。

不像以往放学都会等对方,晚上还会用讯息多聊几句。

因为她现在有人陪伴着,哪像我自己是孤单一人。

你说阿森?阿森一放学人就急忙的跑掉,我头才一转人就消失了。

他说他妈妈最近照顾因为跌倒而受伤的外公,所以要他接弟弟下课。

每天放学後都要去接他目前就读国小的弟弟下课,没办法每天一起走,所以大多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走回家。

就连上课也变成是我自己一个人,子惠不再到我家来了。

连我妈都问我说子惠最近怎麽都没找我一起上课,我都说她最近比较忙,或是有事情来敷衍。

天空依旧带点阴灰色的颜色,似乎开始下起毛毛细雨。

天气似乎也为了呼应我的心情而失去黯淡。

离子惠已经交男朋友这件事已过了半学期去。

很快的高一下期末即将到来。

你说心情收拾好了吗?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是没有。

当我专心於课业上时是没有难过,一旦我停下来,我的情境似乎回到当初子惠跟我约在司令台那时候的画面;走在学校看到她和她同学漫步在走廊,我都会刻意隐身起来不让她发现我的存在,即便我们的目的地不同。

每天都告诉自己我要振作,从前的我去哪了?很明显我因为子惠而迷失了自我。

这天我跟阿森一同要往福利社的路上。

阿森依旧盯着路上各样女同学,三不五时跟我说这个好看,那个好看。

我顶多看一下,回答「恩。」「还好。」等超级敷衍的话来回应。

就在我们要转弯时,子惠突然无预警的出现在转角处。

我跟她的脸距离只有三十公分左右,我整个傻住在那边……眼神充满空洞,思绪顿时冻结。

「嗨,子惠,好久不见拉。」阿森先打破了僵局。

「恩……对阿,真的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子惠也很和蔼的回应,似乎没有一点尴尬,不对!为什麽她要尴尬阿,只有我一个人在尴尬而已。

阿森看我都没有反应,顺手推了我一下,清了清喉咙。

我看了下阿森,也知道我应该怎麽做。

「嗨……好久不见,最近如何?」我努力的挤出一点微笑,我知道这时候的表情很难看。

「还不错阿,没发生什麽大事情。话说我好久都没有在校园看到你,阿你是消失到外太空了唷。」子惠依旧用她招牌笑容,可能觉得彼此之间有异状企图改善。

「拜托我都超乖的来上课好吗!反倒是你早上都没来找我一起上课,下课也不见人影,还敢说我。」我也开玩笑的回应着,但我的心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喔。就……你知道的阿,抱歉拉。」子惠露出似甜似蜜般的笑容,吐了吐舌头。

「恭喜你阿子惠,育玮有跟我说了唷,都不跟我说的,超级小气。」阿森也在一旁搭着腔,让氛围更圆润点。

「阿,育玮跟你说了唷,本来是打算改天才让你知道的拉,干嘛这样讲,还是谢谢你唷。」子惠用拳头碰了碰阿森手臂。

「子惠。」远方传来我从没听过的男生声音。

低沉中带点磁性,感觉是个粗旷、虎背熊腰的男性才特有的独特嗓音。

是谁?她班上的同学我都大略知道,即便没有说过话我也都听过他们说话。之前有一阵子我很常去子惠他们班找她,他们班一开始还以为我是她男朋友,久而己久之大家基本上都有认识,可是我怎麽不记得他们班有这声音呢?

「子惠。」那磁性的呼唤再一次响起。

该不会是……是……是她……男……朋友吧。

拜托不要,拜托不要,拜托不要。

第一声被操场的各种喧哗声盖过,第二声却更清晰了,我们三人都听到了。

「阿哲,你怎麽在这阿,我刚好要去找你。」子惠挥手,向正走过来的他跑过去。

该死为什麽我的预感都要这麽准,干,中乐透有这麽准就好。

「他就是子惠的男朋友?。」阿森问我。

「应该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看着他们。

我们就站在原地打量这位不速之客。

留着长至脖子的头发,上头带有点微微的咖金色,在太阳底下应该会很亮丽;感觉好像摇滚音乐的成员,个子好像比我跟阿森都高一点,眼睛带着勾引女生的魔眼,我猜子惠就是被他这眼睛牵魂勾魄,一定是这样。

五官……就不说了,绝对没有我好看,我有绝对的自信,好险我还有胜,这只不过好像是自我感觉良好而已。

「走了拉,是还要看多久。」我对阿森这样说。

正准备转头要走,子惠跟我们说:「掰掰了罗,下次见。」之後就转头跳着和那位不速之客走了。

那男的连瞧我们一眼都没有,把我们当作空气是吗!

「那男的是在跩什麽,以为把到子惠了不起唷,那张脸我看了就不爽。」阿森折着双手嘎嘎作响。

「我给你钱,拜托你去宰了他。」我看着阿森。

「我先收个五十万当订金,尾款等收拾他後再给我。」阿森伸出一手跟我要钱。

「你去银行抢比较快,不过你先去被抓去关,我可不想到时候要去看守所看你。」之後我走进福利社。

由於期末考快到了,每天要出门前都会先跟我妈说今天我不回来吃,要去图书馆努力用功。

因此,我还骗到了一些零用钱!开玩笑的拉,那可是晚餐钱的说。

你说我为什麽会这样认真?让我来问您解答。

第一:我想转移注意力,不想要把自己一直沉浸在埋怨和思念的伤心中,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只能认命地去接受它;其二:最近我在网路上看到某网站说以後会是资讯的时代,未来都需要靠电脑、机器、大量的数据资料转成资讯和高深尖端的技术群作结合。感觉就是一个未来高科技的世代,我被深深的吸引住了,如果我要进入这领域,我必须要认真念书才能进到好的大学,这样我可以在学校中利用良好的教学工具。

而且班导说我们升高二前必须要选类组。分为两大类:社会组和自然组。

其中自然组还细分为二、三、四类别,我只知道我要的资讯学群在第二类别,其他的就不怎麽关心了。

老师一讲出来,班上立即议论纷纷,大家都在讨论自己要选什麽类别,顺便也问问其他同学想要去的组别。

有些人不知道要选什麽,看哪个人多就选哪边;也有些人对自己所擅长和有兴趣都不了解而苦恼着。

我也问了阿森,阿森说他想要社会组,他理化和数学都不太好,对於需要背诵的科目比较拿手。

「欸,你要选什麽类组?」王恺跑来问我。

「我要选自然组阿,我要选里面的资讯。」我头用手撑在桌上。

「这麽快就选好罗,我还在想我要哪一类组……」很显然他是我刚所说的後者。

「你看你对哪些什麽都东西有兴趣罗,像我对於背科比较在行,所以我选第一类组。」阿森拉张椅子过来参与话题。

「连你也选好了唷,天阿,我对自己要什麽都不知道,好烦阿。」王恺一脸苦恼的搔头。

「你回去好好想一下,反正後天老师才会要统计,不急。」我拍拍王恺的肩膀,要他别这麽烦恼。

不知道子惠会选什麽类组……

我坐在书桌前,但却无心於书上。

我干嘛管她阿。反正她不是跟班上一起或是她的好姊妹:陈怡佩,不然就是跟她的粗旷男一起选择。

粗旷男是我给她男朋友的代号。怎样,很贴切吧。

当我发呆看着桌上的时钟,原来已经发呆了一个多小时了,正当我准备从书包拿出书的刹那,手机震动了一下。

「你们班有说要选类组了吧,你想选什麽类?」是子惠传来。

「自然组,我要选资讯。」这讯息相隔了三个多月。

「已经决定好拉,而且还知道要选哪个学群了,挺快的唷。」子惠飞快地传来,後面还多加一个赞的符号。

废话,我还不是因为要转移对你的思念,可是下定决心要好好认真。

「那你呢?」我懒得打那麽多字。

「我会选社会组,可能会往外语方面,因为我之後要出国,而选外语对我以後的帮助比较大。」

「恩。不错阿,你自己也都想好了。」「那你的好姊妹呢?她要跟你一起还是自己已经有目标了?」

「她说她想要走艺术类,她对绘画很有天分,教室里的後面看板布置就是她一手策画,我们再一起帮她做出来。」

「那真是很厉害的说。」我传完这封讯息後,手机就丢到床上去了。

至於传来的讯息震动声都给棉被吸收去了,感觉不到。

内容我就当作没看到,翻着我的书阅读去。

统计下来,班上的类组是社会组要比自然组多一些,人数大约为一比一,看来大家比较喜欢社会组。

结果王恺决定要选社会组,因为他想要走商业类群,以後想要投资和理财,当个投资理财师。

看来我现在要跟他搏好感情,未来帮我做理财规划,投资股票赚大钱,嘿嘿。

剩下不到两个礼拜这学期就要过去了,只要把扰人的期末考解决就好。

假日我找阿森一起去图书馆,早上我都要先到他家叫他起床,他大爷的睡真爽。

说是看书结果他还是一样去那边看妹子,屁股都还没坐热人又到处趴趴走。

不过还真的给他搭讪成功到,要到两位女生的电话……

回来到位置上跟我炫耀,阿是不会分我一位唷,竟然两位都要独吞。

我真怀疑当初干嘛找他来,SHIT。

一眨眼,很快的,期末考周来了。

期末考的气氛比期中考的还要更加提心吊胆,紧张动魄。

每个人神经紧绷到爆,就连教室里平常嘻嘻哈哈的人也收敛起来。

至於考试的过程我就省略吧,那是一段恶梦,我不想要提起,请原谅我。

总之,我和阿森都顺利的升上二年级,起初阿森还很怕自己会留级,因此还几乎不吃不喝不睡。我是有点夸张了,不过这样大约也知道他真的很怕自己升不上去。

暑假我把高一上下的课程通通复习过,为往後的一切作准备。

当然,玩乐也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

暑假期间推出了一堆好看的电影,每推出一部我就抓阿森一起去看。

他已经快被我疯了,好朋友就是要一起分享阿,嘿嘿。

宅在家里玩线上游戏、躺在床上听音乐、窝在沙发看电视、出外打篮球,我是不是把暑假过的很充实阿,我妈都想拿扫把把我赶出去了。

妈,我是你的亲生儿子,怎麽可以这样,你忍心看我流落街头、荒野露宿吗?

暑假整整两个多月,我哥只回来不到一个月而已。

回来也几乎都待在房里,他要忙着为活动写企划书,联络活动相关人员。

但我们还是有一起玩电脑、聊天。他有关心我在学校的状况,我跟他说一切都应付的来,别担心,我们虽然不太常会联络但感情依旧良好。

好吧,後面再让你出场多一点,别说我这做弟弟的对你不好。

暑假间我和子惠基本上没有什麽联络,只是问候一下最近在干嘛这样而已。

至少照目前看来她没有特别需要我。但我都会在。

开学後,我理所当然的跟阿森分班了,毕竟类组不同。

但不表示这会间接影响到我们的友情。

不过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幸运还是悲剧,因为子惠和她的心爱人—不速之客同班,而且跟阿森也同班……干,现在是什麽情况阿。

也就是说阿森他每天都会被他们的爱情闪到爆,我看来每天都要帮他准备一副墨镜。

「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麽去上课,每天看他们在上课传情抛爱,要我怎麽上课,我的天阿……。」

阿森坐在司令台上搔头,我就坐在他身旁踢脚。

「这……还能怎麽办,你就乖乖地待在教室里被闪到爆吧。」

「我一定要跟老师说我要换座位,绝对不要看到他们闪亮亮,要我坐到讲桌前我都愿意。」

「这样也好阿,你就可以好好认真上课,相信你的成绩一定会突飞猛进。」我拍拍阿森的肩膀。

「我们来交换教室好不好?我想换类组了拉。」阿森抓着我的肩膀。

「我才不要,我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阿,让自己看到喜欢……好朋友……每天这样闪我也受不了

的。」我用力的摇头,以示强烈的拒绝。

「我不要这样~」他对着天空大喊。

「不过……我可以帮你监督他们有没有做出什麽事出来唷。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点。」

「这就不用了,谢谢。」

回去教室的路上,我还是请阿森跟我说他们的进展如何……

说不在意是骗人的,口是心非就是在我这样的情况,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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