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之二~很好,原点点还完一半的债了(大概
按澈的计画本来是想让我去听说书的,理由是到达目的地後基本不需再走动劳累,对於我现在见风倒的身体来说算是再好不过,但我嫌无聊,毕竟说书先生说的大多是些历史故事加些油添些醋小火慢炖後再大火炒过的、虽说美味却与事实偏离甚钜的内容,对於我这从小泡史书正文堆里长大的孩子,出於一种或许是自傲的心态,每每听那些夸大不实的故事就忍不住要翻白眼,那就太不尊重讲者了,还是作罢。
其实若是志怪故事我倒愿意听,因着人类说的鬼故事是仙、妖、鬼三界公认最可怖的,堪称人界特产。但在踏进那戏瓦子里的时候被一夥计拉住了,说里边刘先生说的妖怪故事最是生动恐怖,有些连大男人都扛不住,小孩子向来是不让进的,怕给吓坏了晚上作恶梦,一边有慈祥奶奶讲的公主嫁皇子的故事,建议我去听听。
我心道你在跟个妖怪说什麽东西啊?不悦道「我不是小孩子,我都已经嫁人了。」
夥计将信将疑。
将一边戴着木雕面具一直没开口的澈拉过来「将信将疑个鬼,他便是我夫君。」
「……」夥计打量打量他,笑着朝他开口「令妹真淘气呢。」
「是挺淘气的。」澈笑着赞同。
「……。」
最後鬼故事还是没听成,上饭馆吃了顿,一出门便见有人街头卖艺,说只要有人愿以身上最贵重的物品做赌,且能打落他手中短刀,便将一把价值十分昂贵的匕首赠与那人。
他那把匕首确是好东西,镶满金玉珠宝,单凭我这一眼望去便可知,没两三千金币是弄不来的。
这导致许多民众跃跃欲试,但想也知道,这厮一定是练家子,没那麽容易便败,否则怎敢拿贵重东西出来赌。
我很是有兴趣,直接钻进人群里,向他笑笑「你说若能打落你短刀,便怎地?」
「姑娘可是想试试?」他语气中带点嘲弄。
惹来群众一阵笑,赶紧有人要来拉我下去说这不是小孩玩儿的。
「是想试试,赌麽?」我点点头,摘下额间坠饰,翡翠的「你瞧瞧这个做赌注行麽?估计我身上价值最高的便是这个了。」
「那行。」瞧他盯着坠饰口水都要滴出来了,挺有眼光,多半心想如此便能从一个小女孩手里轻松得到一个价值连城的坠饰,答应挑战答应的特别爽快。
「卿卿。」澈终於挤过人群,一上来便把我拉到身後,看着那人「内人年少不懂事,与兄台开个玩笑,还望兄台见谅。」
「我才没开玩笑,我是真的要跟他赌的…」我拉住澈。
难得看到的好东西……
澈瞥了我一眼「你很喜欢?」
点点头。
他转头看向那人,一笑「看来内人很是喜欢兄台的匕首,那在下且与兄台赌一场罢。」
「我没说我要他的匕首,我要的是他手里的短刀。」赶忙道。
又是一阵哄笑,那匕首多麽漂亮,那人手里的短刀却是灰灰暗暗的,就只是块薄刃包上破布做柄姑且当的一把刀,哪有人不要匕首要破刀的。
那人也只觉得我奇怪,没多做反应,显然他不知道手里的东西有着什麽样的价值。
澈奇怪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说如何那便如何罢。」面对那人朗声道「在下便用坠饰与兄台赌那短刀吧。」
「在下说了要以家传匕首赌挑战者身上价值最高之物,尊夫人身上价值最高的或许的确是坠饰,兄台身上价值最高的却不是坠饰呢。」那人微笑。
「兄台言下之意是…?」
「这一赌,兄台便押上身後这位夫人,可好?」他微笑得近乎猥琐。
澈表情冰冷「没门。」拉了我要走。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朝他甜甜一笑,转身面对那人「赌了,我同你打,输了的话我便作你的妾。」
那人自是欢快地答应了。
「卿卿…」澈皱紧眉头,搂住我一会,低声道「别打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