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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门口我便看到熟悉但却厌恶的车,心里燃起熊熊的怒火我走进家门口,一进去便看到总是会消失一阵子又突然出现闹个几天的父亲,没好气地就直问:「你来干吗?」
「来见我老婆不行吗?」
「你又惹了什麽麻烦?」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外面又惹了什麽麻烦。
「再怎麽说我也是父亲,再不尊重我就…」
「就怎样?」抢着话的直瞪着他。
老妈一把把我拉到她身後的跟我说:「你先上楼去吧。」
「我为什麽要?」我接近崩溃状态的问。
从小父亲就给了我很大的阴影,从我有意识後便跟别的女人住在外面的父亲让我了解到原来一个人的快乐是会牺牲另一个人的守候,我不知道老妈等了他多久或牺牲了多少,我只知道从小我变少了一个守护的必须坚强起来的不让别人担心我,或许是充满着排斥与敌意,我很难与自己的父亲和平相处。
「上去。」老妈难得一见的动起怒火的说。
我觉得深受委屈的冲了出门,我不了解为什麽老妈要对我生气,应该要生气面对的不是应该是那个男人才是吗,为什麽老妈总是会被父亲牵着走,我难过得不知道该去哪里的漫步着。
有时候灵魂与身体是分开的,明明感觉心好痛但却能依然好好的活着,明明觉得应该回家陪着老妈,但却寸步难行的游移在不该在的道路间。
蹲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路灯下,我让心沉淀着、让脑海放空着,任由腿麻痹了、脚开始酸痛了的才站了起来,胃又开始的痛了起来我沉重的走到公共电话亭打了电话给阿闵。
一接到我的电话,阿闵就迅速地骑着机车出现在我面前,而我只能在原地等待着,等待着阿闵的出现,一见到阿闵我就红了眼眶,电话里我只简单的说了:「阿闵,我好痛。」简单的五个字却急死了阿闵。
「你怎麽了!」阿闵一看到我就着急的问。
「我胃好痛。」没有多说家里的情况,只说了身体的状况,身上什麽都没带的我只能依赖着阿闵了。
「怎麽不早跟我说。」阿闵急忙地载着我骑往医院。
我感到阿闵很温柔的不敢骑快的怕震动会让我更不舒服,我抱紧着阿闵头埋在阿闵的背後哭了起来。
阿闵当然知道我不可能单单是因为胃痛但却没有多问,看完医生後我们坐在医院外头的椅子上沉默地看着医院外的夜景,医院位在一个小山丘上面,可以看到下面街道与流动的灯光,虽不算很美但也很温暖人心。
「吃药吧。」阿闵帮我转开矿泉水,递给我的说。
我点点头的一把吃了下去。
「我说你可以多照顾自己的胃吗?」阿闵小碎念了起来。
「我说胃痛真的很可怜了,你别念了。」
收起性子,阿闵沉默的抽起菸了,烟在空气中流动的感觉很抽象,就好像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不太说自己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但阿闵总是也不问的就只知道在一旁的帮助着我。
「阿闵,你说爱情可以让两个人走多久?」这是我对自己双亲的疑问,一直以来的疑问,究竟是多大的爱情才可以让老妈一再再的帮助着父亲,这答案让我心生恐惧,恐惧着一个人的包容可能可以是无限大,不自觉的伸出手掌看着感情线的说:「命理可不可信?」
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阿闵将自己的手跟我并在一起让彼此感情线连在一起的说:「我不知道爱情可以走多久,但我们的友情会一直接下去,我会陪着你。」
感到欣慰的我笑了起来,或许是药效发作、或许是心理影响生理我胃不那麽痛了。
将菸熄了,阿闵走向机车处的头也没回的说:「在这等我,我骑过来。」
在原地等到阿闵骑过来後我跨坐上去的再一次的看着夜景,我说:「阿闵以後这夜景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被我惹笑的阿闵边笑边骑动着的往山下骑去,我依然抱紧着阿闵,这一夜的动荡让我难以心安的只敢在最熟悉的阿闵身上找到安全感。
阿闵把我送回家後我看着那台熟悉的车子开走後才心安的松开了抱着阿闵的手,阿闵一停车我便下了车的说:「谢谢喔,我明天再给你钱。」
阿闵笑着说不必後的见我脸色渐渐好转便催促我进去,道别後我便走进家门,听到阿闵的机车声渐渐远离的我开启了灯。
时间不早的我家老妈应该已经睡的想悄悄地走上楼时经过电话却被电话响起吓到,接起电话我小声问:「谁?」
「是我…」阿宽在另一头也小声地说。
「等等。」将电话拿起我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房间後问:「怎麽了?」
「我刚刚有打电话给你,你妈说你不在家,我担心所以…」
一股暖意流动我心里,阿宽担心我让我觉得很开心但却又引起对小秋的愧意,吸吸鼻子我说:「开学前可以在约一次小秋出去玩吗?」
「你在哭?」阿宽知道我在哭便担心的着问。
「嘘…」侧躺着下来,我开启了音乐播放着我喜欢的古典摇滚乐的不发一语,而阿闵也静静的聆听着。」
「可是小秋…」
「嘘,拜托…」将手指摆在嘴唇中的示意要好好听歌,虽然阿宽看不到,但或许是第二次被我打断话,阿宽也不在问话的沉默聆听着我播放的曲子。
而我可能心思累了又吃了药不知不觉就失去意识的昏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