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梦中惊醒的萧诗雅浑身冒汗,即便是在冷气房里,她坐了起来,抹掉额上的汗,没想到这样的动作却吵醒身旁的人。
「诗雅你又做恶梦了!」傅威任十分肯定,彷佛他已经经历了不少次。
「总觉得越靠近回国的日子,我就反覆地做着不知名的恶梦,每次醒来我老记不得是梦到的什麽。」
「不记得也好,不然你白天也会一直想着这件事情。」傅威任把她拉进怀里抱住:「既然都醒了,要不就起来吃早餐,今天我大发慈悲,包了煮饭工跟洗碗工。」
「不劳烦你这个经理大发慈悲,你大发慈背後,某方面可是会让我难过很久。」想要推开他的拥抱,却推不开。
「我以为你十分喜欢我当煮饭工跟洗碗工,不知道是谁,每天下班都在哀号不想做晚饭、不想洗碗、不想卸妆。」傅威任又抱了一下子,才松开了怀抱。
「哀号归哀号,但我还是都会做好吗?至少我还不想隔天摊死在床上。」
「今天经理心情好,就是想要做饭,你总不能不听经理的话。」他起身把萧诗雅给推进了浴室:「我做早餐,你梳洗,就这样决定了。」
萧诗雅看着他走出房门後,转头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因为噩梦的关系有些憔悴。虽然不记得梦到什麽,但是每次的感觉都很像,翻覆的重播。
整理好自己,到衣橱挑了一件连身洋装,平时很少会穿,一部份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但是大部分都因为是傅威任的关系。说什麽她那双美腿只能给他看,不能让别人随随便便看去,或者是要跟着他出门才可以穿。她个人是满无言的,或许是她自己也不太在意脚上的疤痕。
走了出去,他也将早餐弄了差不多,桌上有炒蛋、火腿、吐司,还有一杯豆浆,抬起头看见她的穿着,皱眉但也没说什麽又继续弄着其他东西。
「有话就说,在那欲言又止,看得难过。」她看着别人想说又不说话的表情,感觉就很难过,就像身上面有虫一样,不用掉一样。
「你今天不是要上班,怎麽穿了裙子?」傅威任终於忙完坐下。
「就突然想要穿,感觉它已经要在我的衣柜发霉了,所以就穿出来透气,而且我最近去上班,也只是去跟新人交接。」萧诗雅无所谓的耸肩,拿起桌上的叉子开始大快朵颐。
「我只是觉得你脚上的伤痕……」
「威任我们现在是在国外,而且疤痕这种东西,大家的想法不一定都是不好,更何况我并不觉得它哪里不好,如果你很在意,我就去把它给用掉。」
「好吧,你看得开,那就随你把,只是觉得回国後,这可能会影响别人对你的看法,毕竟他们比较保守。」
「大好的早晨,我们不要这样闷闷不乐,这样一整天都会心情不好。」
「好,一切都听你的,老婆大人。」傅威任笑笑地看着她。
「老婆…」萧诗雅在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後说:「傅威任先生,我记得我好像还没嫁给你。」
「虽然你还没嫁给我,但是叫久了你就会是我的了。更何况,我们这次回去就是要跟父母们讨论我们的婚礼,不是吗?」
「还差地远呢!我身分证後面还是空白的好嘛!」
他看着萧诗雅气嘟嘟的样子很有趣,又说:「但是几个月过後,你的身分证後面就会出现我的名字了,这你可不能否认。」
「我要悔婚,大家都被你这副衣冠禽兽给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