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没有参与毕业考,尽管学校所教的几乎都已经学会了,漩涡玖辛奈和溯洄时夜仍是忍者学校的学生,依然得天天去学校报到。
对溯洄时夜而言,现在的上课内容已经完全无法勾起她的兴趣——她想学习的是下忍等级的忍术,这并不被包括在忍者学校的教学内容范围内,於是,她将注意力投向图书馆,利用上课时间来阅读从图书馆借来的卷轴。逐渐地,就连忍者学校图书馆里的藏书也满足不了她的求知欲,波风皆人得知她的烦恼後自告奋勇地替她从忍者专用的藏书馆借书给她看,才舒缓了她对忍术的求知若渴。
这一天,漩涡玖辛奈有事没来上课,目前仅为了陪伴她才乖乖待在教室里的溯洄时夜趁导师没有留意时溜出教室,跑去图书馆消磨时间。
如今她对学校的图书馆已无多少兴趣,不过待在图书馆仍很适合消磨时间。顺着一排排的书架走到某个角落,她看见经常处於紧闭状态的一扇门扉。
那是收藏禁书的房间。
往常这扇门扉都被她刻意忽略,不过,今天她忽然有一股冲动,不想继续抑制这股好奇心。张望附近确定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她放轻脚步走上前去,仔细检查施加在门扉上的封印术,很快地就辨认出那是用以保护重要物件的封印术。大概是收藏在里面的禁书算不上机密书籍,所用的仅是中级封印术,她正好懂得也有能力解开这个封印术。
微微勾起嘴角,她退开两步,双手结印解开门扉上的封印术,很有技巧地没有解开整个封印术而仅解开足以让人通过的小部分封印术,踏入房间後再将之恢复原状。
房间里……没有人。
很好。
确定房间里除了自己没有他人的存在,溯洄时夜放下戒心,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电筒,视线扫过书架上有点凌乱的书籍,最後落在题名为『尾兽与人柱力』的卷轴上。
「尾兽……?」
她低喃,下意识地伸手拿下薄薄的卷轴。
她曾听过尾兽这个名词。
拉开卷轴,她仔细阅读记载在纸面上的资料。
『……忍者之祖先‧六道仙人将妖兽‧十尾的查克拉分成九份,给予九个不同种类的妖兽……一尾是狸妖、二尾是猫妖、三尾是龟妖、四尾是猴妖、五尾是半鱼妖、六尾是蛞蝓妖、七尾是甲虫妖、八尾是牛妖、九尾是狐妖……』
『为了防止尾兽的暴动,人们将尾兽封入体内……体内封印着尾兽的人们被统称为人柱力……人柱力和尾兽的共鸣程度因人而异……若不幸受到尾兽的负面影响,人柱力会有爆体身亡的风险;若能和尾兽产生共鸣,则能获得很强的力量……』
『……木叶隐村获得九尾……初代火影妻子‧漩涡水户将九尾封入自己体内,成为第一任九尾人柱力……漩涡一族拥有庞大的查克拉量,能够抵抗九尾的侵蚀……』
读到这里,溯洄时夜的眼神变得凛冽。
「利用漩涡一族的庞大查克拉量来抑制尾兽……?」
她想起漩涡玖辛奈和自己不同,在涡潮隐村被卷入战争惨遭灭亡前就被带来木叶隐村了,而第一代九尾人柱力的漩涡水户,算起来如今她的岁数至少也有七十了,难不成……
「玖辛奈是下一任九尾人柱力的人选?」
这个猜测令她感到心寒。
玖辛奈知道这件事吗?她是自愿成为人柱力才来木叶隐村,还是根本不知情地就被涡潮隐村送来呢?如果是後者,那自己是否应该告诉玖辛奈?玖辛奈得知此事後会有甚麽反应?
翻腾的思绪牵动向来平静的情绪,惊觉到自己的情绪浮动过大,溯洄时夜当机立断阖起卷轴将之放回原处。
这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事情,不管玖辛奈知不知情,自己都不可以干涉这件事。
她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
『……记住,洄一族拥有的能力太过强大,绝不可以让情绪和感情操纵自己的判断力而肆意使用自己的能力……』
耳边彷佛响起昔日的叮咛,一遍又一遍,一直到思绪彻底冷静下来了,她才睁开双眼继续搜索书籍。
虽然她不能插手管玖辛奈的事情,但或许她可以……
溯洄时夜的视线移向标示着『封印术』的书架,毫不迟疑地迈开脚步。她决定从今天开始要经常潜入这个收藏禁书的房间,同时让波风皆人借出更多关於封印术的书籍。
波风皆人没有拒绝溯洄时夜的请求,只是抱有疑惑。
「时夜你最近对封印术很感兴趣?」他一边将书本递给她,一边问道。
「嗯。」她没有多说甚麽。
「说起忍术……」漩涡玖辛奈凑上前来,兴致勃勃地看着波风皆人。「皆人你从自来也那里学到甚麽新忍术了吗?」
「呃,有是有啦……」闻言,波风皆人有不好的预感。
「使出来看看!」漩涡玖辛奈不客气地发出指示。
果然!
波风皆人苦笑。
「怎麽?不能够展示给我们看麽?」漩涡玖辛奈不肯轻易放过他。「自来也该不会教你十八禁的忍术吧?」
「十八禁的忍术?哪有这种忍术啊?」
「怎麽没有!变成有胸有臀的赤裸美女的变身术、适合潜入澡堂偷窥的隐身术之类的不都属於十八禁的忍术麽?!」
「……就算自来也老师再怎麽乱来也不会教学生这类忍术的。」波风皆人汗了一下,赶紧替自己的导师正名。
「谁知道呢?」漩涡玖辛奈哼了一声。
波风皆人无言地看着她,最後还是妥协了。
「我施展出来给你看就是了。」
「皆人你一开始这麽说就没事了的说!」漩涡玖辛奈满意地笑着拍手。「那你要施展甚麽忍术?」
波风皆人没有回答,径自走到附近的空地以极快的速度结印,朝地面释放出查克拉的手掌下方掀起一大片尘埃,巨大的黑影在尘埃中若隐若现。
「召唤术?」好奇心被勾起的溯洄时夜收起卷轴走过来。
「咦?和动物结成契约後随时可以将之召唤出来的那个召唤术吗?」漩涡玖辛奈十分兴奋。「皆人的召唤兽是甚麽呢?」
「……不是说过没事不要召唤我吗?!」
粗哑的声音在四周回响。
随着尘埃被风吹散,两人终於看清楚巨大黑影的样貌。
「……大蛤蟆?」漩涡玖辛奈目瞪口呆。
「玖辛奈、时夜,这是我的召唤兽‧文太;文太,她们是我的夥伴‧漩涡玖辛奈和溯洄时夜。」站在大蛤蟆头上的波风皆人替双方做介绍。
「溯洄?」听到溯洄时夜的名字,文太低下头,圆滚滚的眼珠对上溯洄时夜。「紫色头发……小女孩,你是洄一族的後裔?」
溯洄时夜点了点头。
「真令人惊讶,没想到洄一族原来还有人存活到现在。」文太的语气充满惆怅,令在场的三人都觉得满头雾水。
「文太你见过洄一族的人?」波风皆人忍不住问道。
「啊啊,很久以前。」文太说到这里就停了,显然不想透露更多详情。
波风皆人识趣地转移话题。
「召唤术不难,只要和召唤兽有契约就可以将它召唤出来了。」他跳到地面上,简洁地告诉漩涡玖辛奈和溯洄时夜。「我是因为自来也老师的介绍才和蛤蟆一族签下契约的,但并不是所有召唤兽都需要通过中介才能够结成契约,你们可以尝试结印施展召唤术,看看能够召唤出哪一种召唤兽。」
波风皆人详细地指导两人结印施展召唤术,待两人练习了几遍能够正确结印後才让她们加上查克拉正式施展召唤术。
「不知道会出现甚麽呢……」漩涡玖辛奈觉得有点期待亦有点紧张。「召唤术!」
空地上出现一只小狗汪汪汪地猛摇尾巴。
「小狗?」她愣了一下後就兴奋地扑上前抱起那只小狗。「哇,好可爱哦!」
波风皆人见状欲言又止。
「那算是成功了……?」溯洄时夜好奇地问道。
「呃,一半。那并不是忍犬,只是没有战斗力的普通小狗。」波风皆人看着抱着小狗开心不已的漩涡玖辛奈,忍不住勾起唇角。「不过,既然玖辛奈这麽高兴,也算是成功了吧!」
「说得也是。」
「时夜你不试试看吗?」波风皆人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期待看到她的召唤兽。
「唔……」溯洄时夜看着自己的手掌,也不由得好奇自己究竟会召唤出甚麽动物。
「溯洄女孩说不定无法召唤出任何动物。」安静了一段时间的文太忽然开口加入两人的对话。
「为甚麽?」波风皆人不解地看着牠。
「我觉得不能,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不能,溯洄女孩你可以试试看。」
溯洄时夜觉得文太说得没错,便尝试施展召唤术。
一次。
两次。
三次。
三次的尝试都没有召唤到任何动物。
「果然是这样啊……」文太叹息。
「可以告诉我是怎麽一回事吗?」身为当事人,溯洄时夜再清楚不过自己真的召唤不出召唤兽——召唤术是成功的,但召唤兽始终没有现身。
「洄一族有专属的召唤兽,是唤作『玲珑』的动物,平常的形态类似有角和毛发的蛇,原形为麋鹿,据说已在数十年前灭绝了。」文太解释。「听说洄一族的祖先和玲珑一族签下契约,从此洄一族就只能召唤玲珑,其它召唤兽包括我们蛤蟆一族都知道即使感受到洄一族的召唤也不可越界作出回应。」
「原来如此。」溯洄时夜理解地颔首,不再纠结於召唤术上。
「时夜……」
波风皆人正要说甚麽,却见漩涡玖辛奈抱着小狗冲过来。
「时夜,狗狗给你!」她将小狗塞入溯洄时夜的怀中。
「诶?」被吓了一跳的溯洄时夜手忙脚乱地抱好小狗,一脸不解地看着她。「怎麽了?」
「我很喜欢这只狗狗,所以时夜你也一定会喜欢它!」漩涡玖辛奈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溯洄时夜无言,低头看着乖巧无辜地瞅着自己的小狗,慢慢地心软了。
「嗯,说得也是。」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