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火影】相識、相隨、相戀 — 初之卷:三忍‧自來也(一)

不知不觉地,溯洄时夜住进木叶隐村已两年有余。

除了身高微有增长,溯洄时夜的外表倒没有太大的变化,波风皆人的情况和她相似,但和她同龄的漩涡玖辛奈却抽高不少,成为三人之中长得最高的人。对此,漩涡玖辛奈感到非常满意,尤其是她发现自己长得竟比波风皆人还要高时,她简直就乐坏了!

「皆人我长得比你高,所以你要听我的!」

近来每次发生小争执而波风皆人占理时她都这麽说,令波风皆人哭笑不得。

某次又被这句话砸中时,他终於忍不住开口争辩。

「我还没开始成长呢!以後谁会长得比较高还很难说。」

「谁说的!我一定还是会长得比你高!」漩涡玖辛奈不服气地反驳。

「女孩子长太高不太好吧……」他微微蹙眉。

「为甚麽?」

「如果长得太高好像很难嫁出去。」

「你、你那是偏见的说!」

「我没有那个意思……」

「哼,我不相信你!」漩涡玖辛奈嘟着嘴转头寻求支援。「时夜,皆人又欺负我!」

溯洄时夜从书页抬起头,正好撞上波风皆人甚是无奈的目光。她想了一下,从书包抽出一本书。

「我不知道女生长得太高是不是很难嫁人,不过根据书中的说法,过了十六岁後男生都会突然长高,通常最後都会长得比女生还要高。」

漩涡玖辛奈看着那本算不上薄的书籍,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是甚麽书?」倒是波风皆人对溯洄时夜展示的书本表示感兴趣。

「医疗学的基本知识。茜姨借给我的。」溯洄时夜淡然回答。

「时夜你开始学习医术了?」他接过来随意翻看,说巧不巧地翻到介绍男女生殖器的页面,令他吓了一跳之余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咳咳……这是……」

「茜姨说这是常识,要我好好看一遍。」瞥了一眼书页上的图画,溯洄时夜的表情依然淡定。「那是生理知识。」

「咳,虽然是这样没错……时夜你看到这些图画不会觉得……呃……害羞吗?」波风皆人知道她的性子冷淡,却没想到她在这方面的反应也这麽淡薄。

「害羞?为甚麽?」溯洄时夜困惑地反问。

「这……」波风皆人语塞--这应该怎麽跟她解释才好?

「哎,你们不要一直讨论书本内容啦!」漩涡玖辛奈跳进来打断两人的对话。「这里太热了,我们找个地方乘凉好不好?」

树荫驱不走夏天艳阳的炙热,漩涡玖辛奈的提议立刻被两人接纳。

「那要去哪里乘凉?图书馆可以吗?图书馆最靠近这里,也有冷气设备。」波风皆人提议。

「绝对不要!」

溯洄时夜和波风皆人都是爱书之人,经常陪同两人窝在图书馆的漩涡玖辛奈不仅没有喜欢上阅读,反而对图书馆颇为抗拒,想也不想地驳回这个建议。

对她的反对毫不感到意外,波风皆人轻笑。

「那玖辛奈想去甚麽地方乘凉?」

「有水的地方!最好还可以下水玩!」

「有水的地方啊……」波风皆人转了转眼珠,很快地就从脑海中搜出最靠近这里又有水的地方。「我们平常去的树林的另一端好像就有瀑布,不如去那里?」

「瀑布!这个好!」漩涡玖辛奈一听,马上跳起来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皆人你看起来呆呆的,但有时候挺有用的说!」

波风皆人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没有恶意。」溯洄时夜对他投以一记安慰的眼神。

「我知道。」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别太过介意漩涡玖辛奈的一言一行,波风皆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慢着,时夜你今天不是要去还书给茜姨吗?」

「是啊。」溯洄时夜点了点头。

「咦?那今天去不成瀑布了?」漩涡玖辛奈失望地垂下头。

「没关系,你和皆人先去,我还书给茜姨後再去找你们。」溯洄时夜向来不会让她失望。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天气太热,你们先去乘凉吧。」溯洄时夜摇头。

「……」瞥了波风皆人一眼,漩涡玖辛奈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好吧。」

「时夜你知道地点吗?」波风皆人看着溯洄时夜问道。

「大致上知道。瀑布的水声很响亮,不会难找。」溯洄时夜对自己的方向感很有信心。

溯洄时夜向奈良茜退还阅毕的书籍後又借了好几本书,再次见到两个夥伴时,她有点错愕地发现两人竟窝藏在瀑布附近的茂密灌木後方,而不是预想中的浸在水中戏耍。

「……你们在做甚麽?」

太过专注於前方,两人被悄然而至的溯洄时夜吓了一跳。

「嘘,时夜,小声点。」漩涡玖辛奈一把将溯洄时夜拉到自己身旁,低声说道。「你看那儿。」

溯洄时夜按照她的指示将视线移到前方不远处的另一丛茂密灌木。只见一个银白色头发的青年正背对着她们专心地看着前方,隐约还可以听见他发出既诡异又猥琐的笑声。

观察了一会儿,她收回视线。

「那个人怎麽了吗?」溯洄时夜问道。

那个青年的确看起来相当可疑,但秉持着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原则,她无意深入追究。

「呃……其实前面就是瀑布,那里刚好有一群女子在戏水……」波风皆人支吾地解释。

「也就是说那个男子在偷窥?」闻言,溯洄时夜立刻厘清状况。

「嗯。」

「偷窥甚麽的真是太无耻了,我要去教训他!」漩涡玖辛奈握拳宣告。

「啊?可是那个人……」波风皆人有点为难地蹙了蹙眉。

「没有可是!偷窥是不好的行为,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吗?!」

话说……我们现在的行为好像也被称为偷窥喔?

波风皆人心想。

充满正义感的漩涡玖辛奈没有深思他的为难,飞快溜出藏身地点走向那个偷窥得正兴起的青年。波风皆人和溯洄时夜对视一眼,带着一丝无奈跟上去。

「皆人,难不成你认识那个人?」看出他的若有所思,溯洄时夜凑到他的身边小声问道。

「算不上认识……你知道木叶三忍吗?」

「嗯。曾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有辉煌战绩的三个忍者,三代火影的弟子。」

「没错。」波风皆人以下巴点了一下那个青年的背影。「如果我没有认错,他应该就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我曾经远远地见过他一面。」

「是麽。」

另一边,漩涡玖辛奈已经走到自来也的身後。

「咦?你在这里做甚麽?该不会是偷窥吧?」

她刻意放大声量,然後很满意地听到瀑布那边的女子们察觉这里的动静而发出惊慌的尖叫。

「甚……」看到目标们因这个不知打哪儿出来的红发女孩的警示而匆忙收拾行李离开,自来也哭丧着脸。「啊啊,可爱的女孩子们啊……」

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抬起头。

「女孩子们都被你这个小女娃吓跑了,你要怎麽赔偿我?!」自来也恼怒地质问。

「我干啥要赔偿你这个偷窥狂!?」漩涡玖辛奈气愤反问。

「那可是我的写作灵感来源啊!!」自来也哀叫不已。

「甚麽灵感来源……居然需要偷窥女生来找灵感,你该不会是打算写十八禁小说吧?」漩涡玖辛奈狐疑地瞪着他。

「我打算写的小说可不是你这种小女娃可以看的。」自来也哼声撇开头。

「果然是十八禁小说!你这个偷窥狂兼色情狂,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说完,漩涡玖辛奈就一脚飞踢过去。

「哎哟,好危险!」自来也惊险闪过第一波攻击。「你这小女娃怎麽这麽暴力!」

「闭嘴!看招的说!」

漩涡玖辛奈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地展开攻击,却被自来也一次又一次地闪避过去。尽管自来也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数招之後漩涡玖辛奈再迟钝也领悟到对手的能力远远高於自己,气恼的同时也更加小心应付。

「唉唉唉,小女娃,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玩耍呢!」自来也嬉笑着再次闪过一拳。

「你……!」漩涡玖辛奈气得脸都红了。

正当自来也打算捉住漩涡玖辛奈的手臂中止她的攻击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外力朝自己袭来,被迫退开好几步。

「哦,原来有同伴啊……」

自来也扫视一眼加入战圈的波风皆人以及站在外围不知道甚麽时候会出手的溯洄时夜,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他一边应付漩涡玖辛奈和波风皆人的联手攻击,一边暗中估量两人的实力--红发女娃的体术很不错,体力也很充沛,不过性子冲动了一些;黄发男娃的观察能力很好,也够冷静,体术不及红发女娃,但愿意配合她进行攻击,两人的默契相当不错。

打量过两人後,自来也分神留意始终没有加进战圈的溯洄时夜。

唔?那个紫发女娃怎麽还不出手?是耐心等待时机动手,还是根本不打算掺进来?

「哎!」

这一分神让波风皆人找到空隙,自来也不得不往溯洄时夜的方向闪避。预想到溯洄时夜会利用这个机会出手,他立刻提高警惕提防攻击,却看到她仍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没有动手?难道她不打算出手协助自己的同伴?

疑惑的自来也忽然嗅到淡淡的香味。

花香?这附近好像没有花丛啊?

紧接着,自来也发现自己悲剧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四肢以异常的速度丧失力气,变得软绵绵的双脚支撑不了躯体,令他整个人扑到在地上!

中毒?!

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自来也迅速判断出本身的状况。

究竟是谁对自己下毒?这三个仍在忍者学校求学的娃娃应该不懂得这种冷门知识才是……莫非有人潜伏在附近而自己没有察觉到?

但是,下一秒,自来也就发现自己猜错了。

「……时夜,你对他做了甚麽?」看到传说中的三忍被夥伴轻易放倒,错愕至极的波风皆人忍不住问道。

「刚学会调制的麻痹粉。」溯洄时夜蹲下身子,在其他两人的协助下替自来也翻过身体让他仰躺在地上。「能说话吗?感觉怎麽样?」

自来也认真打量眼前的紫发女孩。

「……你就是猿飞老师所说的洄一族遗孤?」

闻言,溯洄时夜微微蹙眉,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被漩涡玖辛奈拉到身後。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戒备地瞪着他。

「没甚麽,我只是听说过木叶收留了洄一族的遗孤,这个小女娃正好符合洄一族的外在条件。」自来也尝试握拳却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动不了,不由得心惊於紫发女孩年纪小小居然能够调制出这种程度的麻痹粉。「药草学是奈良一族的绝学,你怎麽懂得这门学问?」

「茜姨是我的导师。」溯洄时夜诚实地回答。

「茜……奈良鹿户的妻子麽。」自来也恍然大悟。

溯洄时夜对他的反应不置可否--她对他中毒後的症状比较有兴趣。

「你现在感觉怎麽样?四肢能动吗?」她很认真地开始问诊。

「当然不能啊!你不是对我下了麻痹粉麽!」自来也说到这个就觉得郁闷。

「是麽。」溯洄时夜捡起一根树枝在自来也的手臂上紮了两下。「有感觉吗?」

「当然没有啊!」

「这里呢?」她转而紮在他的大腿上。

「同样没有任何感觉。」自来也满脸无奈。「我说啊……我该不会是你的第一号被害者吧?」

「嗯。昨天第一次调制麻痹粉。」溯洄时夜点了点头。「事发前你有嗅到甚麽气味吗?」

「你……」自来也没想到她竟直认不讳,而且看起来完全没有罪恶感,无言了好一会儿後才回答她的问题。「有,很淡的香味,类似花香。」

「原来如此。看来还有很大的改良空间。」

听到想要的答案後,溯洄时夜就低头思考改进方法不再理会自来也,令他愈加觉得郁闷。

看到自来也被溯洄时夜紮了好几下也没有反应,漩涡玖辛奈顿时玩心大起,踩了几脚泄愤後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哎,玖辛奈……」

波风皆人看穿她的意图,想要阻止她却反遭白眼,只好摸摸鼻尖站到溯洄时夜的身旁袖手旁观。

「你们为甚麽不阻止她?!这是非礼啊!」

「喂,你不要乱摸……」

「非礼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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