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黄沙飞尘、胜利的号角声响起,幕狩尘站在高原上看着一片死伤毫不哀悼的骑着自己的爱骑奔回军营中。
走在军营中一身疲备的幕狩尘直接走向自己的帐篷准备好好休息却有两名士兵在外求见。
其中一名士兵喊:「幕将军亡国俘虏应如何处置?」
一心只想好好休息的幕狩尘不悦的大吼:「这还要我教吗?拖去斩了。」迟迟未听到士兵们的回应声幕狩尘烦躁的说:「带进来。」
迟疑的士兵拖着已几天没有进食盥洗的段玄走进幕狩尘的帐篷里便低吼:「见到将军还不下跪。」段玄无力的直视着幕狩尘深遂的眼神毫不畏惧幕狩尘一身高敖的气势说:「我只是一具心亡的躯壳,如果将军在意这种毫不意义的礼节…我跪。」带着虚弱的躯体段玄毫无自尊心的跪在幕狩尘的前方。
幕狩尘看着段玄乱发下有着纤细的身躯一脸素净毫无生气的脸蛋,双眼无神却散发出尊贵气质心生好奇的说:「好一个心亡的躯体,你何名何姓?」
一旁的士兵见段玄无意回答於是代替回答:「报告将军此俘虏为战败敌国的小王爷…」
无心听下去的幕狩尘打断士兵的话说:「好了,先带他去盥洗,盥洗後再带他来见我,既然贵为王爷生死就带回去由殿下决定。」
两名士兵听完便拖着已半死不活的段玄走出帐篷。
段玄坐在幕狩尘旁一同用膳,见着几名歌妓妖艳的跳着舞段玄没有半点进食的心思一脸无神的呆望着前方。
相处几天将一切都看进眼里的幕狩尘示意全部歌妓都退下後便说:「怎不吃饭?」
段玄从凝滞的思想中回神看着原本热闹的前方便成毫无一人便迟疑的说:「不需你的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幕狩尘微怒的直视着段玄说:「哼,你何德何能能让我担心,在回京前充其量你不过是一个躯体不是吗?一个令我好奇的躯体。」
段玄毫不动气的直视着幕狩尘深不可测的双眼不发一语。
幕狩尘突然间好似自己在唱独角戏般的羞怒说:「我想我并没有什麽好看的吧。」
段玄耸耸肩的说:「没,只是我想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一个为别人而活的躯体…就像我一样不是吗?可悲…」
幕狩尘微愣的呆视着眼前手无缚鸡之力却说出一直以来自己不断问自己的话的段玄无发反驳的叫士兵提了几壶酒来说:「可悲…哈哈…」是苦笑、自嘲但却又是无法逃避的使命。
看着幕狩尘一壶接着一壶的喝段玄有意无意的说:「只是以後我该为谁而活…」说完便ㄝ提起一壶酒喝了下去。
从未喝酒的段玄不到半刻便不胜酒量的躺在一旁。
幕狩尘半醉半醒的跌坐在段玄前看着平常毫无生气的段玄连睡时都那麽毫无生气,握起段玄的手腕幕狩尘意外的发现段玄的手纤细冰凉,看着段玄素净的脸幕狩尘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段玄所说的话,或许真的被段玄说到心坎里,将军府出身的幕狩尘从小便习以为常的把武术当做生活重心,好像是为了夫母而学,长大成人很自然的继承父亲的位置为了国家而南讨北征,什麽时候自己才能拥有自己所选择的生活?幕狩尘不知道该羡慕还是该同情同为身不由己的段玄。
宿醉的段玄被刺眼的阳光照了起来,头痛的努力张开双眼努力从恍惚中回神却意外的发现有双有力的双手正紧抱着自己的腰,对於心中突然油然而生的莫名感觉段玄无法思考的忍耐着头痛挣脱出幕狩尘的怀抱。
被段玄吵起的幕狩尘张开双眼看着坐在自己一旁一脸茫然不知的段玄轻笑解释:「你也真逊…不过喝个半壶就不醒人事了。」
段玄看向幕狩尘不发一语的下了床说:「我没碰过酒这种东西。」说完便走出去准备盥洗。
一连赶了好几天的路段玄有点吃不消的用手扶着膝盖走路,骑着马的幕狩尘看不下去的驱向段玄一手将他拉上马上将段玄扶好说:「难道贵国的王爷都不打猎的吗?看你体力多虚。」
段玄耸肩的说:「放我下去吧,我可以走的。」
幕狩尘看着段玄的背景叹气说:「虽然是一具躯体但也请你别逞强。」
段玄仰望天空的说:「现在我以不为谁而活了,就算是疲惫而死也无所谓…反正我死也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幕狩尘突然不悦的说:「别一直把死摆在嘴边,真的想死回到京城你可以死的风光点,以不枉此生。」说完便更用力的将段玄抱紧深怕段玄就这样摔下去。
半夜里段玄被因天气太冷而辗转难眠的走出自己的棚帐看往烟火处发现幕狩尘一个人坐在那饮酒,段玄不自觉的走向幕狩尘那坐了下来不时双手磨擦。
幕狩尘轻笑的说:「会冷?」
段玄不发一语的点点头。
两人沉默一回段玄迟疑的说:「为什麽这段时间都不叫人看着我这个俘虏?」
幕狩尘轻笑的说:「有这个必要吗?你都说自己是躯体了,就算让一个躯体逃了我也毫不在意。」
段玄不发一语的看着幕狩尘。
幕狩尘看着毫无生意的段玄挑衅的说:「不是想死,我想这种天气足以让你冷死了。」说完便把一壶酒扔到段玄旁说:「喝点吧,会暖活点也比较好睡。」
段玄看着幕狩尘带笑的脸不发一语的便奔向军营旁的湖泊往下跳。
幕狩尘被段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的跑到湖畔边看着毫不挣扎任由自己身体往下沉的段玄低吼:「来人…来人」眼看士兵们慢慢的跑向这边幕狩尘不顾一切的往下跳朝段玄游去。
上岸後幕狩尘心急的抱着昏迷过去不断发抖的段玄直奔自己卧房命令士兵将火用大点,将士兵谴责出去後幕狩尘将段玄冰湿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将段玄安置在毛毯里并将厨房端来的热汤喂进段玄的嘴里,只见热汤一直流出嘴边幕狩尘豁出去的将热汤含进嘴里以口喂食但却依然见段玄不时轻喃:「好冷…」幕狩尘心急的将自己身上冰湿的衣服退去後便钻进毛毯里将段玄纤细的身躯抱了起来。
看着虚弱纤细的段玄幕狩尘懊悔的说:「看我做了什麽…真是该死。」便不断为段玄取暖。
不知过了多久段玄冰凉的身躯渐渐有了暖意幕狩尘才放心的紧抱着段玄,看着冷峻的素颜幕狩尘用手将段玄的发丝拨到耳後,看向接进白色的嘴唇幕狩尘流恋起刚刚接触的感觉,突然段玄一个转身令幕狩尘心里突然微微一振的不敢在想,想松开双手却又因段玄一直发抖而不忍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