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弗雷德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色,他身体三分之一浸在海水中,但一点儿也不冷,只觉得眼前男孩如凝脂的裸肤在月空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美感,柔韧而有弹性,晶莹无瑕却不脆弱,抚摸其上手掌像是被吸附住一般,只想永远流连往返。
莫尔低头对弗雷德露出一抹迷蒙的微笑,他看着他,视线彷若化成某种实体,丝丝扣扣掉纠缠着、凝结着,在心灵合一中,男孩舒缓而温柔的用身体容纳了他的船长,一寸一寸的将他的粗长坚硬含进体内,令自己的腹部也一步步鼓胀、烧灼―――直到不分彼此。
如火的热情随着摇摆的小海浪在夜色下轻轻荡漾,海潮声和着情人低低的呻吟,在开阔的无人海岸更显得原始浪漫,弗雷德慵懒的注视着在自己身上自在律动的爱人,双手贴在他圆翘的臀部上随性所至的时捏时擡,他的男孩热情极了,也美极了。
莫尔两手抵在弗雷德胸口,仰着白皙的颈子,下半身贴着他的船长不住交合,有时激烈,有时只是轻轻的前後摆动,所有的节奏都随他,任他放纵!上帝!他从未觉得如此畅快!
汗粒因激情在赤裸的胸腹淋漓流淌,乳尖被流泻的汗水打湿後在微凉的海风中颤颤挺立,面迎着月光是说不出鲜嫩欲滴,也令弗雷德喉头乾渴无比。
弗雷德再也控制不住奋力向上顶起,同时伸手采撷诱惑自己的红茱,拧住他用力揉弄,掀起更强的一波情慾狂潮。
「嗯…啊啊……坠…坠落了……」
热情积攒到接近顶峰,莫尔几近失神的仰望着亘古星河,就在和弗雷德一起到达巅端的同时,一道道的星光带着长长的尾巴划开夜幕,一次又一次,壮观瑰丽,绚烂精彩。
「圣劳伦斯的眼泪…是…谁要陨落了…」莫尔迷迷糊糊的倒在弗雷德身上,大量的酒精和一次热情的奔放令他精疲力竭了。
「只是流星雨罢了。」弗雷德餍足的把人捞进怀里,往营地走去,营地里除了篝火还熊熊燃烧着,其他人早全醉倒了,醉死的人是不会注意到他们的船长和副官去放个水放到全身湿淋淋的又衣衫不整的事儿,但心情愉悦至极的弗雷德却忽略了暗地里一双嫉恨的眼。
翌日,大夥睡到自然醒,顶着宿醉头痛拖拖拉拉的整备完毕後,船队在下午再次起程,航行目的地很清楚,就是在普利茅斯酒馆打听到的洛亚诺克岛,他们劫掠了拿索,肯定会被西班牙海军大力追捕,要避风头,北美比加勒比海好,各个港口里自然是英格兰人控制的港口更好。
船队北行第七日,在经过一串毫无人烟的岛链终於抵达了洛亚诺克岛,了望员远远就看到岛上有民房和简易的码头,但当船队靠近时发现情况不对劲,岛上的民房都已经破败,码头栈板也七零八落,触目所及没有半个人。
「是这个岛吗?」弗雷德皱眉。
莫尔再次测量了纬度,点点头,岛:「它应该就是洛亚诺克岛,除非同纬度的外海还有别的岛,但依一路过来的岛链分布这个可能性不太高。」
「莫尔、彭赞和乔瓦尼跟我用小船上岛,其他人原地警戒。」
「是。」
海字号的四艘船也各派了一些人上岸,一行人提高警觉小心行事,近看岛上的一切更显得诡异,树木枝叶繁盛,阳光明媚,长尾小鹦鹉在枝头飞来飞去,气温温暖而生机盎然,但房舍却焦黑颓倾,水井塌陷,像是已经荒废了很久。
「提督,屋子里还有一些东西。」彭赞找到几件金属物品,包括铜铸的烛台、礼拜的器皿。
「看样子是被攻击了,但值钱的物品又没被抢走?」莫尔仔细检视那几件金属物品,不说别的,这个礼拜用的银盘就有价值,不做祭器融了也是银子。
「提督,您过来一下。」乔瓦尼似乎有发现,在一处看起来是主干道的泥地上留着纷杂的脚印,脚印深浅不一,但还算清晰。
「这是最近留下来的,还没被大雨冲刷过。」
「也许是那个亚瑟在普利茅斯新招募的移民。」移民船吨位元大速度比较慢,但算算时间也应该比他们早一个月抵达洛亚诺克岛。
「这里什麽人都没有。」弗雷德用刀鞘拨弄着四周长到腰际的杂草。「也没有重新修缮或比较新建的房屋。」
「船长,这颗树上有刻字。」莫尔眼尖的注意到一块小空地旁树上有不规则的划痕,凑近一看,上面刻的是一个单词“Croatoan”
「什麽意思。」人名、地名?彭赞疑惑的搔脑袋。
「不知。」莫尔摇摇头。
「既然没人就撤吧。」弗雷德也不留恋或纠结,更没兴趣调查什麽。
「阿――――」跟上岸的大夥都难掩失望,原本以为可以找个地方舒服避风头,现在又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操,真是秽气!居然是个废岛!」韦瓦泄恨的对空开了一枪,又到处乱踹乱破坏,几个跟班也是你一言我一语骂咧咧的。
就在一行人快离开废镇时,忽然一阵破空声,当场几人惨叫了出来,定睛一看,他们身上各插了几支尾翎斑斓的箭矢,入肉入骨。
「敌袭!掩蔽!」弗雷德大喊,拉着莫尔立刻转身躲进一堵木墙之後,并立刻取出背在身後的火绳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