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入宫,在女王的私人接待室和女王畅谈了一小时,多半时候都是莫尔在说,说的是一些海外的见闻、琐碎的小事,包括里斯本的富裕繁荣,到西非沿岸诸国的占领港口,黑暗大陆的奴隶与物产,以及横渡大西洋的艰辛,西班牙在新大陆的势力等等。
当然这一年的事情如山如海,无法一口气说完,女王是个守时的人,过了一小时,便微笑的将谈话告一段落,并请“哈菲兹先生”明日再来。
莫尔回别院的时候,弗雷德还没回来,海顿爵士一定会极力留弗雷德午餐,弗雷德结束聚会後可能就要直接前往王宫,不会绕回别院,莫尔很想回家里看一看,但不说他的异教徒装扮在伦敦街头实在太显眼,出现在伦敦街头很容易被人注意,他一个异教徒无缘无故拜访某个伦敦市民的家,怎麽样也太诡异了些,有心人一调查,他的身份可能就曝露了。
如今正值新旧教派角力拉锯的风口浪尖,一不小心他就可能变成奥维公爵一派用来要挟、打击女王的工具…莫尔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自己,挑了本书静静的阅读,渡过宁静的午後。
弗雷德晚上九点才返抵别院,身上充满葡萄酒和食物的香气,显然是用过了晚餐或是晚宴。
「女王留我下来参加宫廷晚宴,没法拒绝。」弗雷德半眯着眼淩乱的脱掉上衣,一头栽进床上,半边身子还压在莫尔身上。
「回你房间睡!」莫尔用力推着弗雷德,但回应他的是浓厚的酒气及吸吐规律的鼾声。
「先生,需要帮忙吗?」一名女仆站在门口尽职的询问。
莫尔叹了口气,挥挥手。「不用了,我来照顾他就好。」
经过这一二天,别院里的仆人都知道这名异教徒其实会说英语,异样的眼光已经淡了很多,女仆听到莫尔这麽说也就直接退下了,顺手将门带上。
莫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从弗雷德身下逃脱,光挣脱这个举动就让他微微喘息不止了。
「怎麽就摊上你你这麽不省心的船长。」莫尔无奈的扒去弗雷德左脚牛皮长靴,然後换右脚,看着男人紧身的长裤及勒紧的皮带,只迟疑了一下便帮他解开,正式宴会的男士服装穿着虽比女士舒适些,但也舒适不到那里去,尤其是皮带一定要系到最紧,才能以窄腰凸显男性上半身的威武,女士更别说了,束胸束腹一上就像是穿铁甲一般。
莫尔松开皮带的扣环,阻断的血液慢慢恢复正常,只听弗雷德舒服的溢出一丝喟叹,迷蒙的半睁开了眼,莫尔没注意弗雷德,继续朝长裤下手,穿紧身裤时拉到大腿臀部这一段是最困难的,多少要费一番力气,尤其弗雷德的大腿肌肉鼓涨饱满,穿着紧身裤时充满阳刚迷人的线条,只是现在莫尔要脱就不是那麽容易,用力扯了半天只拉下了小半节,尴尬的刚好只释放了弗雷德男性象徵。
正式宴会上穿着的男士服装,特点是宽肩、窄腰、紧身,上半身的衣服会长到大腿中段上方,紧身的衬裤下是没有再另外穿贴身内裤的,当然有些男士会故意将裆部垫厚,以便在“无意间”显露雄性资本。
弗雷德完全不必这麽做,莫尔相当清楚…
莫尔红着脸再次试图拉下弗雷德的裤子,但成效不彰,糟糕的是随着他的拉扯,弗雷德的性器也跟着施力在摇摆中巍巍耸立起来了。
莫尔又急又尴尬,乾脆就想把被子一遮,不管他了,头才往旁一扫,一只火热的大掌就扳上了他的脖子。
莫尔重重一震,僵硬的回头看向男人,碧绿色的单瞳在昏暗中荡出幽幽的绿光,他半睁半阖,声音沙哑而慵懒。「男孩,吸我…」
吸、吸什麽?
莫尔脑袋一片空白。
彷佛是要解他的疑惑,或是要诱惑他…弗雷德炙烫的手指滑向莫尔的下巴,带茧的指腹暧昧的摩挲他丰润的唇瓣,接着食指和中指轻轻撬开,宛如滑腻的蛇类爬进潮湿的洞穴,缓慢的按搔着口腔内侧。
「用这里,吸我的屌。」
海盗喝醉後的粗狂在此刻的弗雷德身上展露无疑,他的声音疏懒得好似漫不经心,但骨子里却不带半点商量的空间。
弗雷德在性事的满足上,从来都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男人,相较於韦瓦、甚至瑞克,他并不重欲,但每当他要的时候,莫尔一定得满足他,这就是身为“男孩”的义务。
莫尔也很清楚,他和弗雷德的关系虽然多了未明言的感情,他知道弗雷德是喜欢他的,但这份关系的基础最主要还是建立在船长与男孩的海上潜规则上,也必须如此,不然他俩犯的鸡奸淫行会让教会将他们烧死。
「我、我…我不会…」
莫尔乾哑的喉咙几乎快挤不出话来,他在上船之前严格遵守戒律,连手淫都不曾有过,又怎麽会、会…
「照着我说的做。」弗雷德似乎是很愉悦的欣赏莫尔的窘迫,他食指和中指微微退出,然後轻轻扳开莫尔的嘴。
「首先,张开嘴,把我含进去。」
「不…不…这太…」莫尔的羞耻终究占据了上风,他挥开弗雷德的手指,恳求:「船长,就像以前那样不行吗,我让你…」後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只得哆嗦的脱下自己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