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撞上坚硬的地板,醺臭交杂的口气在颈间吭哧吭哧的喘息,数道邪淫的目光同时附着在身上,宛如阴冷的毒蛇在赤裸的肌肤爬行,莫尔却浑然不觉,在他模糊的视线里只依稀看到白色吊床在无意义的左右摇摆着。
「老大!嚐过之後换我们吧!求你了!看看这皮肤!我家婆娘还嫩呢!」他趁机摸上了几把,滑嫩的触感勾得人慾火全开。
「是啊!老大!可不能吃独食啊!」一旁的人跟着起哄。
「混蛋!先让我爽完再说!」从莫尔上船的第一天,韦瓦就盯住他了,可惜对方警觉心太高,那个臭见习的又一直从中作梗碍事,今天终於逮着机会了!
韦瓦亢奋的撕开莫尔的上衣,撅嘴在上面乱舔一通,迫不及待地扯开莫尔的裤子。
「吵什麽!让不让人睡啊!」头发乱糟糟的瑞克暴躁的一脚踹开门,木门打在舱壁上发出碰的巨响。在看清西班牙籍船员围着压住莫尔的韦瓦时,他微微眯眼。「水手长,强奸可是船上不能容许的犯行,你不会想享受船长的鞭刑吧!」
「瑞克,你少管闲事!」韦瓦恶狠狠的说道。
瑞克才不受他的威胁,那个小白脸莫尔一脸就是搞不清楚天南地北的模样,明显是有人趁人之危,哼!瑞克懒得更韦瓦争辩,直接走出去提了一桶海水回来,哗啦一声泼在莫尔脸上。
「咳…咳咳…咳…」冰冷的海水让莫尔浑沌的脑袋霎时恢复几丝清明,他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被韦瓦压在地上,三四名船员或坐或站挤在四周,个个裤裆鼓胀…
他咬牙切齿的推开韦瓦。「放开我!」
韦瓦一手紧扣莫尔不放,阴沈的瞪着瑞克。
「你就是要跟我作对,是吧?」
瑞克双手环胸,回道:「上船就要遵守船上的规矩,这里是鹈鹕号,不是你的西班牙。」
「好,那来说船上的规矩,我们去船长那儿好好道个明白!」
韦瓦拽着莫尔半拖半拉,其他西班牙籍船员助威似的也喊着『一起去向船长说清楚!』,一行人吵吵嚷嚷来到了船长室。
「怎麽了。」弗雷德正在写今天的航行日志。
「船长,依照船上规矩,我要莫尔当我的“男孩”。」韦瓦开门见山的要求。
「等等!“男孩”究竟是什麽意思!谁跟我说明一下!」此时有再大的醉意莫尔也惊醒了,连忙插话问道。
瑞克说:「就是仅限於在船上的伴侣。」长途航海枯燥乏味,男人精力无法宣泄就容易暴躁,危及航行安全,所以自古船上就有不成文规定,容许船员们彼此“互相帮助”,这种互相帮助仅限於船上,下船之後关系就不存在,且不论新教或旧教都默认这种在海上男人间的彼此帮助不是违反教义的鸡奸犯行,久而久之就发展出一套不可言说的海员潜规则。
简单讲『男孩规则』,双方自己选择自己愿意的,其他人不能介入,而阶级高的船员可以指定阶级低的当自己的“男孩”,阶级低的不得拒绝,因为这种宣泄有其必要,而又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所以才有强迫性的规定。
「我要指定莫尔作我的“男孩”!」韦瓦理直气壮、势在必得。
「我不要!」莫尔当然拒绝,他离开伦敦就是为了躲避奥维公爵,没道理厌恶奥维公爵就不厌恶韦瓦。
「这是义务,不能拒绝!」韦瓦高傲扬起下巴,冷哼道。「对没用的见习水手来说,这是唯一能对航行有贡献的地方,你要感到荣幸!」
去你的荣幸!莫尔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
「瑞克,你凡事都提船上的规矩,如今我依照船上的规矩行事,你还有什麽话说!当着船长的面,你要再阻扰我就是你犯事了!」韦瓦强硬的把莫尔揽在身侧,凭莫尔执笔研究的那点力气再怎麽挣紮又怎麽敌得过干惯重活的韦瓦。
瑞克耸耸肩,意思是合规矩就随便他了。
莫尔不晓得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他根本不知道船上有这种规矩!他祈求的望向弗雷德,弗雷德却只是说:「韦瓦的要求合理。」
合理…合理?
「但我不同意,他已经是我的男孩了。」弗雷德直截了当地说道。
韦瓦瞪大眼,脱口而出:「不可能!」
弗雷德手中的鹅毛笔漫不经心的轻点羊皮纸,他擡眼看韦瓦,口中却是指向莫尔:「你自己说。」
他不想变成任何的“男孩”!但不可讳言,弗雷德的解救让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落到心术不正的韦瓦手里绝对没有好下场,就算只限在船上,他也不愿意,总而言之先过了这关再说。
「我、我是船长的男孩。」莫尔结结巴巴的表明态度。
瑞克似乎很乐意看到韦瓦吃瘪。「还有什麽好说的!韦瓦你想染指船长的人吗?哼?快滚回去睡觉!拜托安静点,你们不睡我还要睡呢!」
做品格正直者的“男孩”其实没什麽,除了有机会学习更多,船员间更亲密也有助於遇到危难时大家同心协力,但韦瓦这种混蛋只把“男孩”当作泄慾的工具,把人折腾的死去活来不说,还会跟他的老乡一起轮着上!他一直都没有正经的男孩,因为他看到长的不错的船员就会千方百计的染指!在阿修之前的见习水手就是被他们玩死的!
要不是他在航行上确实有几分本事,又对西印度群岛的状况很熟悉,船长早把他丢下海喂鲨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