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爺今天要放縱 — 捌、再跟來小爺扁你

从落地窗看着楼下停在门口的白色休旅车,秦昱尧觉得一阵的小叹气,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动心,但、自己是真的不讨厌乐玉,可同时又是一阵的小害怕,内心旁徨的很;乐玉是个真的太好的人,他怕就算自己不喜欢他,也会养成了依赖他的习惯,依赖、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一旦染上了,比毒品还恐怖。

秦昱尧装忧郁装深沉的在窗户边站了会儿,这时肩膀被人拍了下,他回过头、再次见着了傅雪儿那张灿烂的笑靥。

「嗨嗨!」

傅雪儿对他扬扬手,秦昱尧见状勾勾唇角,尔後略显无奈的耸肩说:

「我真的没事,也不会为情自杀好嘛。」

因着几个礼拜前和女友的分手,傅雪儿来找他的频率也提高了,明面上傅雪儿是说她来递资料给袁承志,但其实秦昱尧知道,自家好友是怕自己心情郁闷空虚寂寞觉得冷,所以常来陪他说话。

他俩混了大学四年的革命情感不是假的,一皱眉都知道对方在想甚麽,傅雪儿看看秦昱尧,见着那张脸不似装假,但她还是疑惑的挑挑眉,直接指出了疑点:

「不是啊、我觉得你最近看起来有点纠结,好像为情所困。」

「呃……」秦昱尧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说起这有点荒唐的事情,要说他和男人滚了床单,结果最後搞得自己心态复杂吗?

正当秦昱尧又自体纠结了起来的时候,傅雪儿清脆的嗓音突然传了过来,「呦、那不是管理署的乐科长吗?今天又来啦。」

秦昱尧顺着傅雪儿的视线望过去,却见乐玉斜倚在车子边,低头摆弄着手机,黑发逆风给吹拂着,远远望去还真是潇潇洒洒、都要带走一堆女心了。一边不时有从公司出来的女孩在偷看他,那些鬼祟的目光看得秦昱尧忍不住蹙了蹙眉,具体是怎样他不知道,反正他就是觉得莫名的有点不悦。

傅雪儿没注意到秦昱尧的异状,望着下方的人影,兀自又说:

「啧啧啧、这男人生来就是个祸害啊,据说家里背景相当不简单啊,政治世家,有钱有脸蛋还有身材,这种人就是标准的人生胜利组啦;看来这次又是来找袁经理了吧……」

傅雪儿前面那几句话秦昱尧算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听过,乐玉的优秀是他切身体会过的,不过他的脑子却在那最後一句话的时候顿了住,一个扭头看向傅雪儿,几乎是反射性的反问:

「来找袁冰山?」

「嗯?应该是吧,两个人以前就认识啦,之前乐科长就会来找袁经理叙旧,最近应该也是来找袁经理的吧?不过说实话、这两人还挺搭调的啊……」

傅雪儿越说越欢快,却没发现秦昱尧渐渐有点沉的脸庞,除了第一次外、之後他上乐玉车的时候都是让乐玉绕到别处的,是以公司里还真没人知道乐玉等的是他;本来是他自己硬要偷摸着来的,虽说是朋友,但让人看见了也不好,但到了现在、秦昱尧却莫名的感觉有点憋闷。

明明上乐玉车的人是他,怎麽传到後来就变自家经理了?

秦哈姆不及去探究自己这心情的来由,就是闷闷的瘪了瘪嘴,没想傅雪儿说到兴致上了又接着感慨道:

「不过袁经理也是个人才啊,那张脸要不是常常跟冰箱一样的话,旁边一定黏一堆狂蜂浪蝶,不过就两人还是常常被我们那的女孩们意淫啊呵呵呵……」

秦昱尧侧眼见傅雪儿笑得奸险,忍不住没形象的翻了个大白眼,心底的憋闷不仅没消还有越积越闷的趋势,弄得秦某人好想向天大吼一声「混帐」解气;好啊、其实喜欢他是个幌子吧?乐玉真正的目标应该是那和他有多年交情的袁冰山吧?

但为了避免袁冰山推拒他,他秦昱尧就成了最好的遮掩啊?是这样的吧?其实也不是秦昱尧爱乱想,但他再怎样也找不到乐玉死抓着他不放的缘由,现在牵上了袁承志,秦昱尧突然觉得一切突然合理了起来──令人不爽的合理。

傅雪儿又一阵的唠唠叨叨後,最後因着还有公事就先行离开了,留得秦昱尧一人抱胸瞪着下方,几秒过後、他扒拉出了手机,滑动几下、直接按下了某个名为「逃犯」的电话;对头响了几秒後,很快地被人接了起来,乐玉语间带丝昂扬的喜悦:

「昱尧、怎麽了吗?」

听闻乐玉那满含愉悦的语句,秦昱尧却只是砸砸嘴,感觉还是气闷,但也没怎麽表现,毫无起伏的一句话就丢了过去:

「你不用等我了、我今天有事。」

说完话後秦昱尧也没等乐玉的回覆,直接就挂掉了电话,尔後一指关了机;身为一个身心智成熟的男人,秦昱尧知道自己现在的作为有点小家子气,但他就是气不过自己被人当成一颗棋子,他秦昱尧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被拿着当刀使真真令人不爽。

秦昱尧说服自己、那些情绪波动是针对被人阴了这点,他寒着一张脸走到位置旁,随手将东西塞进包中,迈开步伐就朝外走去,没想在门口处恰巧遇见正欲进门的袁承志,心情极差的秦昱尧也没那心思去做表面功夫,他对袁承志一点头、迳直的就和自家经理擦肩而过,向前走去。

袁承志脚步顿了下、按在玻璃门把上的手指微用力,再扭过头、正巧见到秦昱尧快步离去的背影;那向来不苟言笑的脸庞罕见的蹙起眉,静静的看着秦昱尧走进电梯里,一直到电梯数字往下跳後,袁承志才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刻意挑了公司的侧门出去,秦昱尧双手插在口袋,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袖子卷上了小臂,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冷,但寒风扫在脸上还是有点疼;秦昱尧边踱着脚步、边抬首望天,看着人行道边的树木飘下了片枯黄叶子、落到了他脚边,秦昱尧突然间觉得有点伤感。

想他还为了乐玉纠结了那麽久,没想到根本没他甚麽事,就是自家经理和乐玉之间的小别扭,他不过就是一介路人、马的,还是个失了身的路人;想到这秦昱尧蓦地感到一阵好笑,他一个大男人在那边婆婆妈妈的计较贞操似乎有点诡异,难道他还要冲到乐玉面前要他负责了?

踢了下飞扬到脚边的落叶,他又迈步向前走去,那脚步悠悠的很缓,不似一般台北人那急促的脚步,秦昱尧向来是这样不紧不慢的步伐,他觉得放慢脚步可以让脑袋运转,可以思考很多东西。

秦昱尧脑子里正跑过乐玉那张俊脸,身後就传来了两道喇叭声,但秦某人完全不认为跟自己有关系,就是继续双手插口带走着,可他才又迈了几步,後边的喇叭声又急促的响起;那声音将秦昱尧从他的小世界中拉了回来,他下意识的扭过头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却见着了辆挺熟悉的白色休旅车。

说曹操曹操到,想乐玉乐玉现;秦昱尧看着後边的目光凝滞了下,那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定定的望着他,一双透彻眸子里闪着的情绪他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小叹口气後,秦昱尧还是往後走去,来到乐玉边上,透过降下的车窗和里边人对视着。

「上车。」

乐玉清清淡淡的说,却只听得秦昱尧无奈的垂下眼角,顿了秒後、他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吧,啊、袁经理现在应该还在楼上,你可以上去找他。」

「袁经理?袁承志?我找他干嘛?」

乐玉愣了下,脸边带上了满满的狐疑,秦昱尧看着真想一掌从他那头上巴下,但碍於乐玉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蛋,秦昱尧还是忍了,轻咳了下後、秦某人再开口的语气里带上了点埋怨:

「我说乐科长啊,你想追袁经理就直说嘛,何必把我当棋子用呢?爱就要大声说出口,找我是没用滴。」

秦某人硬抵着心底不知为何泛出的酸意,故作老成的探手进去拍了拍乐玉的肩膀,虽然他其实真正想巴的是乐玉的头,马的、把人当旗子使还要小爷开导,秦昱尧真真为自己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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