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站篮框下,仰着头透过篮框望着天空,就像一只被困在井底的青蛙。
漫长的暑假是学生们的天堂,而她早已脱离有天堂的日子好一段时间。
周日的校园空荡荡,一个人游走在充满与他回忆的地方,心感到很平静,彷佛一切都发生在上个世纪般。
是习惯吧!总是隔一段日子就会回到这个地方,从朋友的陪伴到独自一个人。
很怕安静的她,此刻却如此的平静,心不再闷闷的痛,大概是释怀了吧!嘴角不禁扬起了笑容,落坐在球场边好段时间,就连傍晚来了几名打球的人,她依旧望着球场。
包里的手机传出了音乐声,不慌不忙的从包里取出手机,上头显示着许久未见的名字。按下接听手机贴在耳边,声音很平稳地说着。「喂。」
手机那头传来熟识的声音,「唉!回来都不用说一声吗?」
这话多久没听见了呢?忽然整个心情都愉悦了起来,「怎麽?回来还得跟你报告啊?」
「切,不当我是朋友啊?」那抱怨的声音跟记忆中重叠着。
或许是那不便的口吻,让她顿时觉得自己似乎还离他们很近。轻松地开着玩笑,「没有啊!只是突然想到回来走走而已,哪敢惊动阿狗大人咧!等等被你老婆追杀,那还得了。」
「死阿狗,你是在跟你老婆讲电话唷?赶快来打球啦!」
一个许多年没听见的声音传进手机里,心跳顿时漏了几拍,她不禁笑自己。为何这麽多年,还是能这麽轻易的被他牵动着所有情绪,以为已经不会再为他悸动,没想到从头到尾只是欺骗自己罢了。
「卖靠!我在跟阿侑姨说话。」阿狗似乎贴着手机对着身旁的人大喊。
雅侑不禁把手机拿远些,等到声音变小些才又贴回耳边。「干嘛啊!讲话那麽大声要死喔!」
「你才要死咧!」他又对着手机吼,忽然又这麽说。「还没回去吧?要不要过来打打球?」
将手机拿远些,看见右上角显示的时间。皱着眉头将手机贴回耳边,「神经病,都要六点了耶!打什麽球。」
「这时候打才凉阿!孙庭也在,要不要来?在国小这边。」
虽然刚刚就透过手机听见他的声音,但一听到阿狗嘴里说出名字时,还是有种紧张的感觉。勾起嘴角轻笑着,「再看看。」
挂断电话後,雅侑起身拎起背包往校门口走。
将包包丢进车厢後,戴上安全帽骑着机车来到了十字路口,本想又转回家,去不由自主地往前骑。
来到国小门口,停在一旁的小路旁。她叹了口气,嘲笑自己的愚蠢。「何必呢?见到又能怎麽样?」
没有走进校园内,转动油门前望着小路内的微弱路灯。
人就是这样的贪婪吧!听见声音後,就会想要见到人,见到人之後就会想要跟他说说话。
──走吧!别留念了,这麽做不会改变什麽的。
下车打开车厢将手机以及耳机拿出来,连接上後习惯性的打开电台。带好耳机一边听着电台,边转动油门离去。
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竟然点了一首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
这首歌徘徊在耳边,此时此刻多麽符合自己的心声,不自觉的视线模糊了,看不清楚前方的她只能停在路边。
取下安全帽後,不禁趴在车头上。
一台台的机车从旁行驶而过,天色逐渐的黑了,她依然停留在原地。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还好吗?」
她缓缓地抬起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台机车与一双腿。「我没事……」
逐渐清晰的视线在看见那人脸的瞬间,顿时再次模糊了……
演唱者:五月天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
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
事到如今终於让自已属於我自已
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
过的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的眼睛
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
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
为什麽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
然後留下最痛的纪念品
我们那麽甜那麽美那麽相信
那麽疯那麽热烈的曾经
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
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
过的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的眼睛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最怕回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
没有你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