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二:情繫十四》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 _卷二:情繫十四》─(15-10)

听完兰若所述,沉璧叹了口气道:「兰若小姐,你阿玛说得没错,贝勒爷实毋需做出此等事情,显然你是受了衣冠禽兽所蒙骗,所以,你腹中骨肉的阿玛肯定另有其人。」

兰若闻言,原本苍白的一张脸显得愈加惨白。她心慌意乱地低吼问道:「那麽兰若该怎麽办,怎麽办呢?沉璧姑娘,请你帮帮我。」

「先别慌乱,既已知晓你腹中骨肉的阿玛另有其人,那麽咱们应当先将那人给找出来才是。」

「可是,该怎麽找呢?除了认得那张脸外,我根本不晓得他是谁呀。」

沉璧想了一下,问道:「那衣冠禽兽最近可还有再来找你吗?」

兰若呜咽地道:「他已五、六日没来了。」

「不如这样,请钮佑禄大人安排一下,这几日我便宿在你闺房里,徉装成是你,在你房中等待那欺负你的衣冠禽兽现身。我想,咱们如此守株待兔,相信不出几日必能诱出那可恶的登徒子,届时定可将他逮获问罪。如此可好?」

六神无主、无计可施的兰若,见沉璧沉稳颇有主见,自是什麽皆依她所言,遂道:「好,那一切便有劳沉璧姑娘了。」

※※※

沉璧原本以为於钮佑禄府邸这一等,可能得好几日才能等来那名登徒子,未料今晚入夜,众人熄烛火皆睡以後,那登徒子便趁夜阑人静之际翻墙进入府邸,悄至兰若房中,欲与她一番云雨。

侧身躺於兰若床榻上的沉璧,闻有脚步声趋近,便直起身子、竖起耳朵,整个人皆戒慎防备了起来。

「兰若,是我,我是多尔衮,我来看你了。」少年郎走近床榻。

背对着登徒子的沉璧,一迳面向暗壁,为怕被认出,便只「嗯」了一声。

少年郎俐落地躺上床,贴於沉璧身後紧捱着她,欲伸出狼爪再行玷辱非礼之恶事。此时他身後竟有一只孔武有力之手,活活地将他给逮着,并一把将其拽摔下床。

他一摔,吃痛,「唉哟」叫了一声,抬起眼来,竟见有钮佑禄大人、沉璧与兰若等人立於眼前。他瞠目结舌,几乎就要说不出话来。

钮佑禄大人十足愤怒,一把拎起少年郎的衣襟,问兰若道:「兰儿,你可看清楚了,轻薄你的可是这家伙?」

兰若睁大双眼,仔仔细细地对他上下打量端详,不禁哭了出来。「没错,是他。阿玛,就是他轻薄了女儿……」她涕泪涟涟,哭得十分伤心。

钮佑禄大人闻言,紧一紧手里所握着的刀就要剌向少年郎的心脏。

少年郎吓得魂不附体,一副窝囊状,赶紧求饶地哭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沉璧自床榻上起身,行至钮佑禄大人面前。「大人,可否容沉璧问他几句话?」

钮佑禄大人点头,「好吧,交与你审问便是。」

沉璧看向少年郎,其实是名长相俊美,身形颀长又玉树临风一般的男子。「这位公子,请问尊姓大名?」

少年郎抬起眼来,有点儿害怕地颤声说道:「小的名唤鄂尔图。」

「你与兰若小姐先前可认识?」

「不认识。」

「那你何以要对兰若小姐行如此禽兽之事,可是有什麽特别原因吗?」

「小的其实、其实也是受人指使啊。」他转面向钮佑禄大人,求饶地呼喊道:「大人,我假扮多尔衮贝勒,欺负兰若小姐绝非出自本意,而是受人威胁,还望大人明查呀。」

「受何人威胁、何人指使?」沉璧急问。

「小的也不甚清楚,那位夫人每回召见,皆坐於辇轿内,要小的干下此事,如此才肯饶了小的一命。」

「那你为何要听命於那位夫人,可是有什麽把柄落在她手上?」

「因为,小的欠了一屁股赌债,那夫人替小的偿清了所有赌债。」

「那麽,你当真不知那究竟是谁家的夫人吗?」

「她坐於辇轿内,根本不见人影儿。再说了,就算见到本人,也未必会知道她是哪家夫人呀。」他想了一下,复又说道:「不过她有个贴身婢女,长得挺娇小可爱,好似名叫什麽雀来着,我真忘了。」

听完鄂尔图所说的话後,沉璧心下揣想,那鄂尔图所言的贵妇,当是小玉儿无误,然碍於钮佑禄大人面前,她亦不便再多加询问,毕竟事关小玉儿。她对钮佑禄大人道:「可否先请大人将鄂尔图关进大牢,待沉璧请示过贝勒爷以後,再看应如何处置。大人说如此可好?」

钮佑禄大人向沉璧作揖说道:「小女之事多亏沉璧姑娘机智,方能真相大白,故一切皆依沉璧姑娘所言。」他转对门外家仆吆喝道:「来人哪。」

几名於门外等候的家仆入内,恭顺地立於钮佑禄大人眼前。

「将此恶徒暂先带走,关入大牢。」

「是。」众家仆齐声回应,作势欲押走鄂尔图。

鄂尔图见状则是大吼地哭求道:「大人饶了小的,大人饶了小的啊──」

◆◇◆◇◆

天亮以後,沉璧回至沉月璧居。累了一晚上,现下终可好好地歇一番了。

在房内睡至晌午,多尔衮已然上完朝回来。他缓行入内,见沉璧熟睡,知她约略是因调查兰若的事件以致昨晚彻夜未眠,所以打算让她好好地休息,便在一旁静静地看书。

不多久,沉璧醒了过来。见多尔衮於几案前看书,她低唤一声:「多尔衮……」

多尔衮回眸,见她醒来,遂放下书本,来到她身旁。「看你一脸倦容,该是昨夜一夜未睡吧?」

「昨天於钮佑禄大人的府邸里查事情,所以未睡。」

「昨晚我回到了这儿,府婢们说你外出办事儿未归,我便心知你是去查兰若的事情,所以昨儿就没宿在这儿,回府邸去了。」

她点点头,忽想起了什麽,遂问道:「对了,沉璧有一事想问。」

「你问。」

「小玉福晋身边的诸名贴身侍女,可有何人,是名字当中有个『雀』字的?」

他侧头想了一下,点头。「是彤雀。」

「彤雀?」她的目光透出一抺了然的感慨。

「怎麽了?」他好奇地问道。

她叹了口气,说道:「昨儿我问清兰若小姐有关有孕事件的来龙去脉,并还逮着了那让她有孕的衣冠禽兽,一番查问以後,几可确定,那贼人是受了小玉福晋的要胁与指使,才会轻薄玷辱了兰若小姐,以致使她有孕。」

「什麽意思?」他有些惊愕,「这究竟怎麽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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