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穿宮廷小說《傾  國_卷二:情繫十四》 —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 _卷二:情繫十四》─(15-1)

第十五话|连环计伤

(二十九)嫉恨

小玉儿得不到多尔衮的爱与关怀,只被养在府邸里,成天没什麽事儿可做,生活亦无所重心。为打发无聊辰光,平时不是三天两头往汗宫舒妃处跑,再不然就是自己找乐子,偕奴仆去城里头逛市集、买东西、上茶馆,或者到处游山玩水,时常晚归。

一日夜里,多尔衮自外头回到府邸,进了大厅却见一屋子空荡荡,只两名府婢在厅内略作拾掇,便问道:「这麽晚了,福晋人呢?」

其中一名府婢回道:「禀贝勒爷,福晋外出,尚未回府。」

「可知去了哪儿?」

「今儿好似去舒妃娘娘那儿了。」

多尔衮一肚子怒火,却隐而末发。他手一抬说道:「先下去吧。」

「是。」府婢恭顺地行了一礼,离开厅堂。

他对另一名府婢吩咐道:「去把本贝勒所有侍妾都请来厅堂,顺便送些酒菜来。」

「是。」

※※※

厅里的大圆桌上,已备置了几碟小菜与几壼酒,还有许多只酒杯,一旁则围坐着许多多尔衮从前就养在府邸里的侍妾。她们陪他饮酒,为讨他欢心,多莺声燕语地劝他今夜畅饮,於是有的为他斟酒,有的则是将小菜挟到他嘴边,还有为他搥腿按肩的。总之各个皆把握住眼下机会,尽使魅惑手段,为得就是得到多尔衮青睐,真可说是谁也不让谁。

深夜,小玉儿自汗宫返回府邸,见多尔衮与一众侍妾嘻嘻闹闹地饮酒作乐,一时心下妒火中烧,真恨不得出手揈了这群狐魅子。

见多尔衮正眼也不瞧自个儿一眼,她缓下情绪,心想,就算他身边有了这群狐魅子,不理她,她亦得维持住自个儿嫡福晋的身份与尊严,再怎麽说她也是个蒙古格格,有着高贵出身与血统,所以绝不能在他及这群庸脂俗粉面前暴跳如雷,如此岂不输了面子,亦失了格了?

她凌厉地一眼扫过眼前多尔衮的侍妾,一副唯我高贵众女皆俗的态势说道:「贝勒爷今儿可真是好兴致,这麽晚了居然还和她们一块儿饮酒作乐。」

「怎麽,」他看她一眼,故意道:「想和咱们一块儿喝酒聊天吗?一旁有的是椅子,福晋请自便。」

听见他所说的话,她心上像是中了一镖一样,疼得不得了。她深吸了口气,忍住疼,蓄意反唇讥讽地还击道:「贝勒爷身份何等尊贵,要什麽样门第出身高的女人没有,怎尽挑汗宫宫婢或是府邸侍妾来宠疼,说不定哪天连个小小府婢都能爬上贝勒爷的床。贝勒爷,您眼界就这麽低吗?」

听完以後他笑了笑,道:「怎麽本贝勒闻到了这厅里头竟有股酸味儿,不知福晋可闻到了没有?」

「你──」她本欲发作,却又隐忍,咬牙道:「臣妾可没闻到什麽酸味儿,倒是闻到了一屋子狐魅的腥膻味儿。」

未料他却哈哈大笑,笑完,朝着坐於身旁的一众侍妾们说道:「你们可听见了没有,本贝勒的嫡福晋说你们身上尽是狐魅的腥膻味儿呢。」

几名侍妾闻多尔衮所言,尽现一脸委屈可怜状。

小玉儿见他如此反应,心下即更为动气。

他对她的怒意视而不见,复又笑道:「看来,本贝勒的嫡福晋可真真是看不起你们哪。这样吧,为要让嫡福晋不敢再轻视你们,本贝勒决定要让你们做嫡福晋一辈子也做不到的事儿,那就是……,你们每一个都可以为本贝勒生儿育女。」

小玉儿一听简直气炸了,没想到他竟这麽不给她留面子。她气得浑身发颤,怒抓起一旁小桌上的一个空瓷杯,狠狠地朝他砸了去,未料杯子竟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额头上,额上立时瘀红一片,且还破了道小口子,渗出点点腥红。

他恼怒至极地看着她,一旁侍妾见状则吓得全睁大眼睛、张大了嘴。

小玉儿见自己失手,砸破了他的头,一时竟有些惊慌。「贝勒爷,对不起,我──」

「滚,你给我滚──」他朝她大吼。

小玉儿眼底噙着泪,委屈又伤心地掩面哭离。

其他侍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被吓得愣在当处。

他脾气一来,便朝所有人怒吼道:「看什麽?都给我滚──」

其他妾侍见他盛怒中,便迅即一个个如逃难般地离开了大厅。

◆◇◆◇◆

不多久後,多尔衮一名名唤元瑾的侍妾有了身孕,他知道以後,特意拨了个空,至她所居的房里头探视她。

多尔衮入内,半躺半坐於床榻上休息的元瑾见了正欲起身行礼,他却急忙上前将她给按下。

「元瑾,府里的嬷嬷已同本贝勒说了,她说你有了身子,可得好生养着。有身子期间,就不必再行这样的礼了。」

她闻言十分开心地道:「能得贝勒爷关怀探视,元瑾很是高兴,多谢贝勒爷。」

他坐於床畔,拉起她的手道:「你听着,只要你能为本贝勒诞下一儿半女,本贝勒一定晋你为侧福晋。」

她一听心里可高兴极了,堆满笑脸回道:「是,元瑾一定好生养胎,为贝勒爷平安地诞下健康活泼的阿哥或者是格格。」

他微笑点头,复又对一旁府婢们叮嘱道:「从今儿起,尔等要仔细小心地照顾好元瑾,切不可让她伤到一丝一毫,饮食日用皆备最好的来,什麽都依她,若有任何闪失,届时可勿怪本贝勒严惩。可都听清楚了?」

「是,奴婢听清楚了,必谨遵贝勒爷吩咐。」一屋子的奴婢回道。

※※※

未料不多久,元瑾却莫名奇妙地滑胎,多尔衮原本期盼的孩子就这麽没了。

多尔衮召来照拂孕中元瑾的太医与府里的嬷嬷,三人正於书房里头说话。

「太医,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儿,何以本贝勒着人好生照拂元瑾,且她亦如此年轻,又无意外,怎会说滑胎就滑胎呢?」

「禀贝勒爷,」太医恭谨地回道:「奴才号过元瑾姑娘的脉,她的身体健康,确无大碍,然她孕中却食用太多螃蟹,故而导致滑胎。」

「螃蟹?这不是很富萤养的食材吗,怎反倒会让有孕女子滑胎呢?」

「贝勒爷有所不知,螃蟹虽十分营养,不过却性偏凉寒,且有活血祛瘀之效,平常人食用倒是无妨,可若是有孕女子大量食用,恐有滑胎之虞啊。」

他看向嬷嬷,问道:「谁给元瑾食用螃蟹的?」

「回贝勒爷的话,」嬷嬷小心翼翼地答道:「元瑾姑娘素来爱吃蟹,这大夥儿都是知道的。以前没什麽机会吃,可近期她有了身子,直嚷着说想吃蟹。贝勒爷吩咐要好生照拂,饮食日用皆备最好的,啥都依了元瑾,所以奴婢不敢怠慢,心想元瑾既想吃蟹,奴婢便备了蟹给她食用。可奴婢万万料想不到,这有身子的人原来竟不能吃蟹呀。」

多尔衮闻言,便质问太医道:「你不知道元瑾吃蟹吗?」

「禀贝勒爷,奴才并非天天至贝勒府替姑娘请脉,确实不知呀。况且,元瑾姑娘所食用的蟹量太大,根本就在奴才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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