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是这样的,虽然单定初发育期还没到,但是一双腿却长得很,他跨一步就是肉球的两步,她因为刚失神所以浪累了些时间,和单定初也有了些距离。跑着跑着她突然想到动画长腿叔叔,而她就是里面那个腿短的要命的小女孩!
「单定初,你还好吗?」追到人时她问,刚刚看着单定初走出去时脸色有点难看,白可燕觉得很担心,「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冰山没说什麽只是往保健室的方向走去,白可燕也不说话了,默默地跟着。她心想着以後说话的机会多着,可是不舒服总是希望安静些的。
单定初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掩饰得很好可是苍白的脸和额头一颗颗的汗珠却出卖了他。走到了保健室,桌上留着一张外出的牌子,所以里面没人。
打开电灯,她让他先去躺着,想帮他写登记表却不知道他的座号。结果肉球都还没开口,单定初就先知似的说出数字:「十一号。」她开心地记着这号码,然後在心里把这当成了以後自己的幸运数字。
肉球写完後走进内间看某冰山苍白着脸,死屍似的躺在床上,那眉头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要喝点水吗?」她边问边替冰山掖好被子,顿时有种自己是贤妻良母的感觉,白可燕傻笑,看到单定初点头後,她就出去盛水了,
突然白可燕灵光一闪,想用念力对水下符咒,让某冰山喜欢上自己,於是她拿着杯子走回去,在心里开始默念:你快喜欢我你快喜欢我你快喜欢我……
「你昨天又忘记去上画画了?」突然,单定初开口。
啊?心头小鹿雀跃的想要回答,可思考慢了半拍,下意识地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快喜欢我……」话一出口,白可燕就跟上拍子了,她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麽话,她立刻屏息低头,连看都不敢看单定初。
心里千万头草尼马飞奔而来,白可燕只觉得想咬舌自尽。
过了许久都没看到单定初有动静,她於是悄悄地抬头用眼角余光打量某个一如既往无表情躺在病床上的人,「应该没有听到吧……」她自我安慰的喃喃着,可是抬头时却发现单定初的两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肉球伸手触碰他的额头,却发现烫得吓人,白可燕顿时懵了。
「这是发烧吗!」她惊呼,然後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怎麽办啊啊啊,你会不会死掉?」肉球整个人都不好了,拿着塑胶袋装冰块外头包着毛巾急忙跑回去找单定初。
「小说都写说发烧烧到之後就会成为智障欸,」白可燕拉张椅子後坐在床旁手撑着头说,然後看着单定初坚定地开口:「所以阿,快退烧吧。」她笑,然後就这样一直盯着睡着了的冰山。半响又悠悠地开口:「你放心啦,就算成为智障我也还是一样喜欢你啊。」
时间刚好停在这刻,这里只有他们,一切静谧的美好。
她盯着床上冰山睡得安稳的睡脸,好像要把人的身体给看穿两个洞似的。肉球默默思量着自己偷偷夺走某冰山初吻的机率有多少,心里一边想着「亲下去啊!等他醒来之後再跟他说他刚梦游亲自己,要他负责!」,另一禺又想着「可是如果亲下去时他刚好醒来怎麽办?偶像剧都这样演欸!」
挣扎了许久之後她终於鼓起勇气要亲了!慢慢朝着床上单定初的脸靠近,肉球觉得自己心脏有快蹦出胸腔的趋势,跳的超猛烈!
突然,「哎呀?里面有人吗?」保健室阿姨的大嗓门突兀地响起,单冰山赫然睁开眼睛,这一下一下的让白可燕吓得跳了起来,落地时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往後面跌去,肉球闭起眼睛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不要太痛。就在那麽千钧一发之际,她被一只手拉回,整个人往前扑。
「压够了吗?」单定初沙哑带点鼻音的声音响起,他略显无奈地看着压在自己腿上的白可燕说。
惊魂未定的肉球回神後抬头,笑着抓抓头发尴尬的「阿哈哈、哈……」笑了几声後抬头看着某冰山放大帅脸,「那啥,现在身体如何?」完全忽略了某人刚刚正委婉地要自己离开他的脚。
不等前者回答,保健室阿姨唰!的拉开帘子大声嚷嚷:「同学是感冒吗?有没有看医生啊?」
白可燕吓得连忙起身,整张脸红的跟苹果的似的,不过还好阿姨好像是没看到刚才的场景,她默默松了口气。
单定初礼貌性笑着回答阿姨的问题,白可燕就这麽被晾在一旁当肉乾。
虽被晾着,不过肉球早就习惯了,她睁大眼睛四处搜寻着保健室内有没有什麽好玩的东西,然後张大脚步跑到窗台前玩弄一盆小植物。
阳光从窗户撒入,金黄色的光芒在白可燕身上晕染。也许是这光景看起来特别温和,白可燕少了平时逗比的气息,也许是她侧着身子玩弄小盆栽时嘴角带着的笑太会抓角度,看起来特别气质。总之,单定初在阿姨走後默默地看着她自嗨的玩,他嘴角一抹浅笑,眼里好像也稍微渗入了些许金黄色光芒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