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一时,肉球没有像平常一样早早起床算准时间冲出家门,她慢吞吞的在妈妈的催促还有叨念下出家门上学,她的心里疯狂哀号,不过她脸上面无表情。
「好像有点懂得他干嘛总是这样冷着一张脸了。」她踢着石子平静的说,殊不知她心里已是接近世界末日的恐慌:我大前天到底都干了些什麽蠢事阿阿阿!怎麽会在那种时机说出像是告白的话(抱头)阿阿阿!那时机好烂!而且我、我我我居然凶了他!我居然凶了他!!!快来个外星人把我抓走吧……(蹲墙角)
白可燕心里内牛满面,可表面上还要装深沉装没事,这样一路上自我折腾,到了教室时,她怀疑自己都要人格分裂。
呜呜呜呜……「咳咳!那啥,你的伤还好吗?」白可燕故作不经意地问道,眼睛上看看下看看,就是不敢看单定初。
旁边没有回答,她在心里狂冒冷汗,下意识偷偷地转头要开口道歉,却无预警地对上另一双眼睛,当下肉球石化了,待反应过来马上光速转头。
心间煎熬得如同孟克的《呐喊》:尼玛…老天你要不要这样整人的啊?这叫我怎麽开口道歉!我完全忘记我要说什麽了阿阿阿!!!(继续抱头哀号)。
连忙开口:「我、我我不是担心你,只是因为妈妈说……」等等我到底再说什麽阿阿阿(打滚),这样道歉要怎麽说(哭)!
就在肉球搞自闭同时,单定初转回头然後就带着水壶出去盛水了。
白可燕深呼吸几次想要平复心情,好死不死,某肉球此刻又突然想到,她在上礼拜看到单定初醒来时,自己好像还给了他一个爆栗……天啊!你为何如此对待我!你叫我以後怎麽活(孟克呐喊)!
冰山面瘫地走到楼梯转角的饮水机前,转动瓶盖时後面有阴影将他的身躯完全盖住,他淡定地按下按钮盛水,转头不出所料地又看到那三个人。
肉球下定决心跟单定初抱歉已经是十几分钟後的事情了,然後她後知後觉地想到单定初还没回来!想到上次单定初被欺负的事情,她噌!地一声就往教室外冲,班上的同学都已经被吓惯了都没有太在意。
快到中庭楼梯时,她看到从楼梯转角出来了三个人,不过她不是很注意,直到和他们擦身而过时,其中一个比较矮的男生抹着嘴角开了口:「马的那小子明明长的一副死人脸……」
白可燕觉得有些熟悉,她停下脚步歪头想想,隐约想起礼拜五时其中一个慌张的声音,因为像是女生一样特别高又十分沙哑所以她印象深刻。想起那个人从饮水机所在的地方出来、想起那个人口中的“死人脸"、想到──单定初的伤。
某肉球华丽丽的炸毛了,她做了件特冲动的事情──转身冲过去就给那个男的一记飞踢,那男的骂了声国骂後亲着地板去了,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一股蛮力翻过来压在地上打。
旁边两人都被吓得张大嘴巴,呆站在一旁看着她和自己的朋友打了起来,男的最终因为有伤在身所以被压制在地上,肉球趁机压上去。
她一边往死里打,一边嘴里还恶狠狠的念着:「你打他!你居然打他!我喜欢了这麽久的人你敢打!你个臭娘炮!」诸如此之类的。
不过肉球毕竟是女生,虽然力气比一般女生还要大,却还是被过了许久之後才回过神来的旁边两人给抓着往後拖,她还嫌不够似拼命伸长脚,要在那猪头脸上补两脚她才甘心。
那两个人也十分无措,抓着她也不知道要干嘛就这麽呆站在原地,而平时发号司令的那个人正在地上躺屍,连话都说不出,场面顿时僵住了,只剩下肉球不停地扭动努力伸长自己的脚,前後事情发生不过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