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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剥好的橘子送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
两姊妹双双很没气质的翘起二郎腿吃着眼前的水果,伴着电视机声音,两眼专注盯着偶像剧演出,这时厨房出来个老妇人的身影,朝我们道。
「小柔小雰啊,奶奶先上楼休息,你们俩水果吃完盘子记得洗洗,灯也不要忘了关啊!」
「嗯好,奶奶晚安。」齐声道,奶奶瞧我们记得她的叮咛便转身往楼梯走去。
不久後我们也随之起身,收拾了桌面也关掉客厅的灯,便回卧室去。
一个高一的我跟一个高二的姊姊睡在同一房间,以年龄来说很年轻且还是个未成年,但要说我们还小却不尽如此,只是同房这档事还是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到後来这念头也总是被驳回,被自己的习惯给驳回。
睡前四五句的斗嘴、早晨惊声喊道的『要迟到了!』、放学後在书桌前奋斗的身影、出门逛街在衣柜前寻找合适衣服的烦恼神情......种种景象不断浮现,霎时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一旁收拾书包的姊姊听到後方妹妹传来的笑声感到纳闷,「有什麽好笑的?」眉梢微蹙,直起刚弯腰的身体。
「笑你刚屁股翘很高。」莞尔,奔向加大的两人床,拿起浅灰色的枕头当护卫,眼角余光看向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姊姊,谁会把刚想的一五一十报料出来,到时候会遭到毒舌,只是现在肯定会遭来毒手,果不其然她愤恨恨朝我走来。
枕头战好一阵子,直到双方都累了才歇息,而时间也不早了,整理好明天的用品便投向棉被温暖的怀抱,在黑白格子交接的窗单上卷曲着身子,怀里抱着那只毛绒兔子娃娃,多添了一点温暖。
床的左边为深蓝色系,而右边则是浅灰色系,左边是姊姊,怀里也有一只娃娃,是豆豆先生身边的那只『泰迪』,远处看向我们有好几分相似,尤其是外貌,明明相差一年出生,却宛如双胞胎,只是我有一对姊姊没有的双酒窝。
盯着天花板,一点睡意也没有,想到明天要顶着风雨在大冷天去上学,真的是你情我不愿啊,天生容易手脚冰冷,若在夏天冰凉些道还好,但在冬天都可称是冰块,再加上不爱戴手套,真的是冬天找罪受,心里默默哀求赶快回温吧!
虽然说我与姊姊长得很像,但体质却完全不同,怕热的她一年四季手握起来都是热的,所以夏天我做冰敷,冬天姊姊做热敷,这种你来我往的样子从小时候都未变过。
见一旁还未睡着的姊姊,向她道:「姊,我们明天去学校还会不会被认错?都已经过一个学期了。」
然姊姊无奈一笑,「我有什麽办法,谁叫我这可爱的小妹都不爱笑,脸上有酒窝到现在都还只有我知道,搞不好哪天我们角色换一下也不会有人发现吧,你说是不是啊。」
「少三八了,明明是想装年轻,企图那麽明显,想找小鲜肉?」向姊姊挑眉。
「你才三八吧,什麽小鲜肉,能吃吗?」不满地咕哝。
「不能不能,这个大、吃、货!」
「我这吃货跟你那小胃还不都一样苗条,所以多吃也无妨不是吗?」哪有人夸奖自己瘦,受不了。
「是,两姊妹身高一百六十一点七跟八,体重四十七点四跟五,好啦不跟你闹了晚安。」前者是我而後者就是姊姊了。
「哈哈哈,晚安。」像是被我说的话给弄笑了,转身面对墙壁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想到姊姊说的『谁叫我这可爱的小妹都不爱笑,脸上有酒窝到现在都还只有我知道』,不是我不爱笑,我会笑只是总都微笑,而不会像姊姊那样大笑出来。
好久以前,我也是向姊姊那样呢,只是随年纪增加就慢慢变少了。
闭上双眼让睡意笼罩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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