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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又跑去哪里。」
大宅里冷清,小孩子高亢的声音格外嘹亮,远远看到老先生慢步进门,小孩儿啪踏踏的跑了出来,语气有些怪罪。
「这太闷,老身受不了。」
大门外是即将西沉的夕阳,红染所有东西,老先生的腰看来更弯了,他在藤椅坐下,回话意外的孩子气。「老身真的是,活得太久了。」
「不要这样说,先生还有好多年可以活的。」
小孩拿来茶水,嘟着小嘴。
「人事已非,活着又有什麽意思。」
杯里茶水混着些茶渣,有根小指高漂在茶面上,像是插在水里一般,听说在东北方的国家,这是个好兆头,可他完全没心思想这些,活到这把年纪了,还能怎麽更好,又能如何更糟呢?
「连这都没法吃了啊。」
看着放在一边的桃子和核桃,他叹然道。
「先生,您又去市集说书了对吧,家里吃的明明不成问题,为什麽还……」
去了整天也才这些零碎,拿过老先生身上的钱袋,里面只有5块指头大的碎银子,当真只够买一杯茶。
「巧儿啊,你知道风怎麽说话的嘛?」
「风不就呼呼吹而已,哪里会说话。」
「你以後就会知道了。」
「每次都这样说,巧儿已经9岁了。」
「9岁还有很多路得走。」
「先生,您今天说什麽故事?」
咕哝了一会後巧儿问。
「说的是一个美女的事情。」
「先生,您年轻时候也常看美女吗?」
「每天看、看得都腻了。」
「那您见过最美的长什麽样子,巧儿也想看。」
「那些美人只为了钱,长得越美就越会骗人,没什麽喜不喜欢的。」
「今天隔壁的哥哥说他要去酒楼玩,酒楼都玩什麽,那里有池塘能打水漂吗?」
「水漂可能没得打,乌龟倒是很多。」
「乌龟?比龟爷大吗?」
「哈哈,没有,要比龟爷大很难的。」
说龟龟到,老乌龟卖力的爬过来,身体因沉重的壳而不断晃动,粗皮长甲的脚嵌入泥土地,屁股後头被甲壳拖出一条沟;牠伸长脖子碰碰巧儿的脚乞食,发觉没吃的又悠哉的爬向另一边,爬行速度甚至比老先生快一点。
「龟爷都一直一个,会不会孤单?」
「有巧儿陪,龟爷不孤单。」
「巧儿想听故事。」
「先生说一个嘛。」
「那我就说那个美人的故事。」
「只要见过那个美人啊,人人都会觉得不枉此生,美貌自然不在话下,柔细的黑发连上好丝绸都比不上,会抚琴会唱歌,说天说地,笑起来和棉花一样软。」
「隔壁哥哥说美人都很香,是真的吗?」
「美人爱用鲜花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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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要补上,何时开始未知。
又会是段悲伤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