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你事。」
「你真越来越粗鲁了。」
何季潜不是那麽在意孔雀凶不凶,只希望他安分点,要惹事也惹小件点,惹大事也得知道照顾自己。
「不然你以为我怎样?温柔贤淑、勤俭持家?」
纵使心情不好,孔雀依然和他拌起嘴,紧皱的眉毛没松开过。
「嘛,只是觉得你没那个意思凶,不吃的话,喝点汤?」
小火上温着锅子,从陶锅变黑的程度能知道炖煮一阵子了,不过用勺子搅拌几下,人参和鸡肉的鲜味就蔓延开来,要不是被外头大雨掩盖住肚子声响,孔雀真的会丢脸到无地自容。
「走开!」
手一挥打落碗,瓷碗应声而裂,汤洒了一地。
「怎麽那麽大脾气,还哪里不舒服?」
何季潜没生气,只是无奈泄气,认命的蹲下收拾地上残片,一句怨言也没有。
「我让大夫给你看诊过了,」将碎片一片一片放进掌心,不怕被刺伤似的,看起来专心在打理地板,说话时动作却停了下来,「他说你脉象不太正常。」
「怎麽可能比的上你们这些吃香喝辣的。」
孔雀依然没好气。
「他说那是长期服用药造成的。」
把碎片用布包起来放在桌上,他不觉得有全捡乾净了,等下还得再扫扫。
「哪有什麽药,我们这种人没命吃药,顶多是些有疗效的路边杂草。」
「你怎麽就是不承认呢?海芋都和我说了,说你一直在喝伤身的药方。」
自己有那点让他防得那麽重?因为伯父吗?还是因为先前轻浮的态度?可对他的好不足够弥补那些,连当个能关心他身体的朋友也不够?
「客人不用在乎那些。」
「好,那我就当客人!」
还没想清楚那是什麽意思,男人愤怒的扑上来,屋子没什麽地方好跑,孔雀只能叫,没退後几步就跌回床上。
「呜……」
想藉着床铺高低差逃跑,头却嗑上了墙壁,孔雀痛眯了眼,双脚随即被压住,手也被扣住,何季潜瞪着他,空下的手伸向孔雀还发痛的後脑勺。
「干嘛……要做就快点。」
何季潜又露出微笑,缓慢解开孔雀的腰带,白皙的颈子有如瓷器,青绿的血管微微跳动,有别於先前的冶艳,多了一份脆弱的性感,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何季潜看得迷惑起来,喉咙乾渴、体内好像有火在烧。
「呜!」
肩膀被大力抓住,过於粗鲁的动作弄痛了孔雀,和之前的客人相处时都在打闹,想要随时能挣脱,何季潜年轻力壮,不管是硬要他,甚至是拗断手脚,终止他的呼吸,都只要一个意念。
烧到尽头的蜡烛陆续熄灭,最後一根烧花了烛芯,屋里几乎没有光源,近在咫尺的脸庞却没模糊过,隔着两人的衣服,他们交换着体温、汗水和心跳。
双手滑进颈部和衣服间,动作已经变得缓慢,但愈是这样缓慢的步调,就更让何季潜兴奋,头一次无法自己是为了什麽。
「不。」
夺回被扯开的前襟,孔雀急促的呼吸,脸上出现何季潜从未见过的丢脸和愤怒,先前的生气比起来只是闹脾气程度。
「孔雀?」
这麽说也许有些怪,可是孔雀的名字并不是孔雀,何季潜迟疑了一下,手脚放开对他的束缚,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