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寥无人气,门後廊间的细语没了,孔雀不禁想到花鸟楼没落的那天会是什麽景象。
出了门,他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早该在南方的老爷站在大门口,还没从惊讶中恢复,就被用力抱住,脚後跟麻了一下,差点没跪倒在走廊上,他张望了一下,将老爷拉近最近的房间里。
「本爷好想你。」
「老爷怎麽在这?」
照常理应该回说也想他的,可是孔雀讶异的组织不起文字。
「没你的生活本爷没法再多过一天,好寂寞,没人关心我。」
老爷身上并没有酒味,说起话来却严重的颠三倒四,比起对孔雀说话,更像在和看不见的人抱怨。
「怎麽会呢,老爷还有夫人们。」
「她们只会吵,吵得本爷夜不成眠,再来念本爷不理她们。」
他抱着孔雀,没要放开的意思,完全是个求抚慰的孩子。
「几个夫人又吵架啦?老爷就是那麽会为人着想,也难怪她们会为了你争宠。」
「为了钱才是真的,每个人都是为了钱才接近我。」
不知是哪句点到他的穴,老爷突然大声起来,手使劲用力几乎要捏碎孔雀手腕。
「可是你不会对不对?大家抢着要你,你却选了我,所以你是真的关心我的对不对?」
「疼……,老爷您先松手。」
再这样下去可不妙,一脸吃痛的孔雀边唉叫边想法子,怎偏选这时候,外头现在可都没人,想起被叫出来的时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他碍着谁的眼了?
「看你,怎麽也不会乱抱怨,选夫人就该选你这种的。」
「又逗我。」
孔雀笑得很勉强,有很不好的预感,老爷一直固执,这次来绝不会轻易放弃,房间很暗,他想起近几次和老爷见面都没点起蜡烛,那时还觉得恐怖呢,现在倒觉得暗里来暗里去,要干啥快做做,要那几根蜡烛做什麽。
「那些女人没用,全给我休了,以後我唯一的的正夫人就是你。」
摸过他的腰臀,半晌老爷才低低的说,一下子孔雀还以为听错了,接着是一阵阵的恶寒。
「你难道不愿意?」
「不是,是我们身份差太多,不管怎样都,都不合适。」
孔雀连头都不敢抬,别说边想才勉强把话说完,背後冷汗直冒,衣服濡湿变得冰冷,闪不过又靠过来的老爷,孔雀努力很久才把唾沫吞下。
「您……做什麽!」
有力、指节粗大的手闪电般的掐住脖子,来不及有其他动作,孔雀只能哀求。
「让你当我夫人。」
狂暴的他力气很大,一路把逼退到墙壁旁,更用力的掐紧,孔雀的双脚都有些离地,挣扎也只是加速体力流失。
「好难受,好痛……老爷。」
脑袋先是白茫茫,接着是剧痛,喉咙发出微弱气音,孔雀浑身发抖,手指抓住脖子上束缚,却一点用也没有,他的声音嘶哑,透过皮肤接触,他能听见老爷盛怒和兴奋并存的心跳。
……海芋。
脑袋费力的掠过这个名字,孔雀垂下双手,意识和现实断了连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