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也不是向你这种家伙。」
「倒想知道你会和谁说,那个女孩叫什麽……海芋?」
戒心那麽强做什麽,他和大伯不一样,对他才没什麽非分之想,要精准点说,顶多当他是个不错的酒友,不乱吵、不闹,最重要的是,不打算从自己身上搾东西。
「别扯到她身上。」
一谈到海芋,他慵懒的气息全消失,浑身像长出长刺,光那个要扭断脖子的眼神,何季潜就能肯定接下来不管是噎到、跌倒还是背痒,通通是孔雀怨气造成的。
「一直想不通,你们是什麽关系,亲妹妹?师……师徒?」
酒楼有师徒这种关系吗?他听过海芋直接喊他名字,感觉不太像妹妹,孔雀对她的保护很纠结,要不是他们之间眼神没有暧昧,怀疑他们是一对也没什麽好奇怪。
「难道是私生女?」
到底来孔雀还是个男人,不用等月事来才能生育,挤出一个女儿也不奇怪。
「傻啦,你以为我几岁。」
「这我倒真的不知道,是几岁?」
「不说。」
菜来了,一个年岁不大的男孩走进,低头把菜放好,何季潜掏掏口袋塞了点零钱过去,当下男孩吓了一大跳,直到看清楚手中的东西才羞怯感激的说了谢谢。
「你忘了拿布巾。」
孔雀冷冷的说,对何季潜破坏惯例的行为有些感冒,这孩子年纪还小,对他好只会让他看不见危险。
「有什麽好不说,又不是女人。」
何季潜拿起筷子,示意男孩可以走,一筷一筷的朝蜜地瓜进攻,糖黏住了牙,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也不是我喜欢把自己弄成女人的。」
酒的味道喝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好像刺了点、烈了些,一下口喉咙像烧一样,浓烈的酒味呛鼻,孔雀却不太在意,一杯完了再一杯。
「哦,喝那麽猛,这可是一点火就能烧的浓度。」
「是男人就该乾杯。」
「说得好!」
何季潜大笑起来,忙着帮自己和孔雀倒满酒,洒了也不在乎,十足粗人气概。
「不醉不归!」
手上酒杯被大力的撞上,里头的酒水又飞了出来,沾湿他华丽刺绣的袖口,孔雀很惊讶自己没生气,还有心情对何季潜笑。
「也许你是不喜欢被当成女人,可你真……的,比女人还美。」
越过桌子,何季潜靠近他大声宣布,不知是疯了、醉了,还是那是本性。
「呃……。」
孔雀打了一个嗝,双眼迷茫的和他对望,好似听不懂般。
酒还有一大半,狂欢酒会还没完,门却突然被拉开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挪进来,一身简洁讲究的布料。
「荷姐。」
这是老板之一的白荷,一见到她,孔雀酒醒了一半,嗫嚅着把酒杯放下,他们虽然是酒楼,可顾忌酒後失态,伤了招牌名声,小姐们不被允许喝醉,严重点还会被赶走,孔雀名气响,就算没处罚好了,传出去也够他丢脸了。
「你的老爷来了。」
白荷满脸责备,很讨厌被当成传话人使用,也不在意孔雀醉不醉,这小子管自己一向严,不需要她多说。
纵使眼神流露出不愿意,孔雀还是点点头,站起来的同时,衣袖一紧,何季潜的手轻拉住他,没看他也没看大姐,装着没事喝酒,弄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歪歪斜斜的站着,随时会跌倒般。
「抱歉,何公子,有些事情得差孔雀去办,荷姐帮你叫更好的人来,这场我们楼请客。」
「我点了谁,谁就得陪我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