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马上熄掉。」
丢下手上的核桃,孔雀急急忙忙的道歉,背对他啐了一下,将盖子盖上香炉,香味减了些许,却没那麽快散,小房间里又没有窗子,真要憋死何季潜。
「公子看起来很守规矩啊,怎麽会来这种地方?」
「倒酒就是了。」
虽然这处处都不合何季潜的意,酒倒是蛮不错的,味道清爽又浓厚,他一下就乾了一杯,拿起剥好的核桃往嘴里丢。
「别看我这样,也是听过很多事情的,说出来也许能给你些意见。」
「你们这有蜂蜜吗?」
核桃就不怎麽好,有点太苦,吃了几个後何季潜有点受不了,可又叫人剥了,丢掉总有些可惜,眼角瞄到孔雀笨拙的撑开缝隙,指尖有点破皮。
「有的有的,稍等一下。」
拉开门,廊上打杂的女孩凑了过来,何季潜好奇的看了几眼,和孔雀相比,女孩穿的根本是破衣裳,低头听完孔雀的吩咐她点点头,发现自己被看着後慌张的拉门,门关上的声音大了些,孔雀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不成气候的东西,早和她说过关门不该有响声。
「我不想吃,别再剥了。」
「是啦,核桃是上火的东西,还是别吃多,那您看上去挺无聊的,孔雀唱首歌,给您解解苦闷吧。」
真要命,有个小壳卡在指甲缝里了,但这个人八成是讨厌人哭哭叫叫的类型,才让他买了一壶酒,他可不能在这放弃,将红肿的指藏进宽大衣袖里,孔雀缩到烛光死角里,好看起来羞怯些。
「算了吧,我不想没吃就没胃口。」
眼前的孔雀再美再漂亮还不就是个男的,哪能和歌仿的歌女比,身子靠在靠背上,何季潜伸了个大懒腰。
「刚才外面那女孩叫什麽名字?」
「啊,是在说海芋吧。」
那麽小的孩子也想下手,这人真差到无可救药了,海芋年纪就算不能当他女儿,少说也能当他小妹妹,来这的男人都怎麽回事,只看重年轻,脑子只有色慾的混蛋。
「她年纪还小,多有不周到的地方,有什麽地方冒犯到何公子的请原谅,孔雀喝一杯,算是谢罪了。」
「连孩子还取花名啊,还是有毒的植物。」
何季潜完全不在意,顾着看墙上的中国结装饰,眼神有些散,魂不知道飘到哪去,一口乾杯的孔雀差点没被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酒呛死。
「你没事吧?都天天喝了,还会喝成这样?」
孔雀硬是把酒吞下,又闭了好些时间的气,才避免衣服被酒弄脏,何季潜边笑帮孔雀倒上酒,总是想些什麽的表情算散了一些。
「还不是公子您逗孔雀玩吗?唉唷,这咳得我胸口都酸了。」
总算啊、总算,就知道这天下没有无法攻破的男人,虽然严格讲起来是摸中的,还是海芋帮上的忙,孔雀还是很得意,边别脸边用气虚的声音说着,心中边盘算下一步。
「你们这还管睡觉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