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床上站起,却使不上力,十二年来,你三不五时就出现在我的梦中,每次出现对我都是一种折腾。
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打了电话,却说已经没有这个用户,传讯息,你也从不已读,传E-mail,没回信,也不知道你到底看了没。
关於你,我无从得知,现在想起来,我好像不像想像中那麽了解你,你也很少提起有关你的事。
如果那晚,我没有说出来,你还会向我告白吗?
手机响起那些年的音乐,是护理长打来的。
「恬音,刚刚来了一批车祸的伤患,你可能要过来支援一下。」护理长的声音从电话的一端传来,听起来非常紧急。
「好。」硬是从床上爬起来的我,差点又跌倒,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到厕所梳洗。
快速整装完毕,拿起机车钥匙,赶去医院。
*
我整个人瘫倒在佳幸身上,学长唱到一半把麦克风给其他人,问佳幸:「睡着啦?」
「感觉不太像。」佳幸脸色有点凝重的说。
「咦?学长你唱完啦?」我胡乱回答着,还一直拍着手。
学长很温柔的摸着我的额头。
「你刚喝了……?」学长的声音愈来愈远,视线也变得更模糊……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马上映入眼帘的是学长,我躺在一个很软的东西上,好像是学长的大腿,很舒服,还很温暖,我缓缓坐起来,转过去对学长傻笑。
「有哪里不舒服吗?」学长充满溺爱的问着。
「我们不是在唱歌吗?结束了吗?」我既天真又傻气的问。
「你喝醉了,现在要带你回家。」学长把我的肩膀压到椅背上,防止我一直动来动去。
「我没醉,我很清醒。」原来喝醉的人真的都会强辩自己没醉,我亲身体验过了。
「真的没醉?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吧?」学长带着几分笑意,难道还是觉得我醉了?这样可不行,我要证明一下。
「好,给你问。」我半闭着眼说。
「喜欢怎麽样的告白?」学长现在应该是很认真,可惜此刻的我,所看到的东西都是模糊的,所以我说得的话当然也是模模糊糊。
「要……很多人,很多人……」
「很多人啊……」学长若有所思的重复着。
「学长,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是要跟你说……」我举起我可爱的食指,指着学长後又说:「我很喜欢你……」说完,我就又不省人事了。
严格上来说,喝醉後的事我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有看到学长,然後学长问了问题,至於是什麽问题,那不在我的记忆范畴中。
有的只有,无限的宿醉,和呕吐……
「呕……」星期天的早晨,是从呕吐开始的。
从早上一睁眼,我就一直待在厕所,一出去就又马上进来,所以索性就乾脆待在里面不去了。
「一个高中女生喝成这样,还被别人送回来,你还嫁得出去吗?」妈妈手上拿着胃药,嘴也是从我睁眼後就没停过。
听说昨天是学长送我回来的,而且我妈已经见过他了,这一切也发生得太令人措手不及了吧,我妈竟然在女儿喝得烂醉下,遇见未来的女婿,咳,我是说学长。
一大早就开始吐,所以还没时间打电话跟佳幸请安,顺便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昨天明明只喝了水果茶,怎麽喝一喝就茫了呢?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发酒疯,咬了学长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