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HP之時光器 — 3.茉莉與玫瑰。

接下来的日子里赫敏过的很平淡:她和迪康学着做用燕麦粒做各种各样的燕麦粥,直到连萝丝和雨果有一天都分不清楚桌子上的燕麦粥是谁做的;她也尝试着做各种酸面包、黑麦面包、派及松饼,倒不是为了争口气说她也能做好吃的食物,只是想藉此沈淀一下思绪。

但她也过的并不轻松。荣恩不能回家,但这不代表他不能来骚扰她,尤其当他们的工作地点同样都是魔法部的时候,而她如今的高位也代表有很多人会对他们的家事感到兴趣,就算现在在她拒绝访问後没谁敢变成小甲虫来烦她,但她同样需要接受上司、同事及下属们的「问候」。让她惊讶的反而是那些贵族没趁这时候来烦她,虽然她清楚这应该是他们认为应该趁这时候争取她的好感。

「妈妈,这个菠菜乳酪派很好吃。」萝丝笑眯了眼说。她的弟弟雨果坐在一旁,盘子里的乳酪派却只吃了一半,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赫敏把剩下的乳酪派盖上盖子,睨了她一眼:「对於你的赞美我很高兴,但觉得好吃也不能吃太多。至於你,雨果,快点把你的食物吃完,然後和萝丝一起上楼吧。我说过会告诉你们把罗纳德赶走的原因,而等他们走了以後,我就告诉你们为什麽──虽然我承认我为了要怎麽措词而想了很久。」

她有些担忧的看了雨果一眼,在看到他把盘子端上去後才走到门边。雨果比萝丝还要崇拜荣恩,或者该说是崇拜荣恩的职业傲罗,可雨果很懂事没有直接和她闹起来。他们的门铃在萝丝说完话後就开始响了,赫敏知道来的人是谁,但在她告诉他们她为什麽赶走荣恩前,她并不想要让萝丝和雨果一起面对他们。她叹了口气打开大门。

站在门外的是三个女人,她们同样表情都不太好。金发的花儿搀着站在中间的茉莉,而金妮正抬起手按着门铃,而除了花儿还和以前一样美的惊人之外,茉莉与金妮都同样有所改变。茉莉本来如火般的红发已经转为棕白色,曾经瘦下去过的身子又胖回来了;金妮也变得丰腴许多,脸色苍白但显然比茉莉还要镇定。

「妙丽,」茉莉不安的喊:「你还好吗?」她瞥见赫敏背後似乎有什麽动静,但和她的同伴们一样没有看清楚。

「还算可以,」赫敏回答她,并示意她们进屋。她把茉莉她们迎进客厅里,走到厨房看有什麽可以招待她们的,结果在发现桌上的乳酪派消失不见後哭笑不得。

迪康紧张的端着红茶银盘打算说什麽,结果被赫敏阻止了:「你不用说什麽,我知道是萝丝拿走了剩下的乳酪派。」然後她切了几大块热热的糖浆苹果派(这样的份量是她绝对不会允许孩子们吃,但在茉莉看来是正常的)待客,回到客厅里。

茉莉在看到苹果派时显得很惊讶,眼睛中也闪出希望,但随即被金妮冷静的一捏给捏没了。她往自己的红茶里加了很多糖,但抢先她发言的却是花儿。

「杆的好,」她用迷人的蓝眼睛看着赫敏说,发音还是带了上了些无论如何都去不掉的法式口音:「杆的好妙丽,不管你接下来什摸做窝都支持。」

她对茉莉的怒视不以为然,甩甩金色长发说:「咬是比尔遮摸做,窝一定也会摔了塔。窝的祖先们甚至还会做的更狠哩,惹上迷拉的男人憋想有好下场。窝知道窝们这次来是要杆什麽,但窝就是要说窝不同意。凭什麽哩……」

赫敏忍不住笑了,她心中再一次後悔起自己曾经和金妮一起诋毁花儿。那时候的她还年轻到不肯正视,就算是第一印象让人觉得是嫉妒的人,身上也是能有优点存在的。就像其实能坏到浑身都是黑暗的人很少一样,她忍不住想起了荣恩,抿了一下嘴唇。

「花儿!」茉莉忍不住低吼,把红茶杯摆回桌上用闪闪发光的双眼看向赫敏:「妙丽,我知道荣恩有很多不好,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这对你们都好不是吗?何必要把事情都拨开给大家看呢?我和亚瑟已经骂过荣恩了,他承诺不会再做出这种事来。」

她忧愁的叹了口气:「先是弗雷,再来是你和荣恩。连珀西都骂了荣恩呢,虽然荣恩并不听他的。」

赫敏知道弗雷让茉莉愁的是什麽,但她也只能给她一个抱歉的眼光。以前是因为魔法界实在太乱了,但现在法律司对各种商店的品质控管会越来越严格是趋势所在,而她和所有民众一样乐意看到这样的趋势。至於珀西,赫敏很清楚为什麽珀西会骂荣恩。目前卫斯理家族中爬到最高位的人毕竟是她。

「我很抱歉,」赫敏只能跟茉莉这麽说,她不会把对荣恩的怒火发到他的亲人上,但也不会妥协。「罗纳德他辜负了我的信任,而且是不只一次。不管他是认为我永远不会发现因此觉得心安理得,还是根本没考虑过我发现之後会以他料不到的方式来应对,他都对不起我对他的信任,因此我不会再一次把我的信任交给他。」

花儿轻快的拍拍手表示赞成,但茉莉却是伤心的哭了。金妮想上前安慰茉莉,但花儿的动作却比她快。「窝带她到厨房冷静冷静,」花儿说,很熟练的扶起茉莉离开客厅。她并不是第一次到赫敏的房子里来,因此自然知道要怎麽去厨房。

金妮目送花儿和茉莉远去,茉莉临走前给她的期许目光压的她一动也动不了。她知道茉莉希望她能劝动赫敏,但她比茉莉清楚多赫敏的性子了。

「爸爸和妈妈老了,比尔他们要工作,现在能常回去陋居看他们的只有花儿而已。妈妈并不允许我多回去,听说他们正在和比尔及花儿商量,看看比尔他们能不能搬回去,而花儿竟然没有反对。」金妮说。

她脸色苍白的看向赫敏:「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家的状况了?」

起先赫敏不知道金妮到底在问什麽,後来她终於反应过来,有些仓促的反问:「什麽,你是说比尔他们搬回去的事吗?不,罗纳德并没有──」

「我说的是哈利和加布丽的事,」金妮冷静的说:「这件事不管是妈妈还是花儿都不知道,哈利同样也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哈,也不知道迷拉们是会怎麽处理介入夫妻之中的人的,要是花儿知道加布丽的行为,也许脸色会变得很好看?」她嘲讽的笑了。

赫敏有些坐立不安,被金妮敏感的发现了。「我并没有责怪你,毕竟比起我哈利显然是你更亲近的朋友。後来我私下去威胁了加布丽一顿,也许她光头的样子很美丽,但我想再加上起疣咒之後可不。」金妮说。

「这是违法的,」赫敏直觉说,然後又抱歉的看向金妮:「你也打算离婚吗?」

金妮倔强的咬紧牙齿:「离婚?不,我当然不打算离婚,而且哈利还得帮我把事情掩盖的好好的,不然更没脸的是他。不过我也不会劝你不要和荣恩离婚,在我自己经过了这麽多事後。只是这件事自然不能让妈妈知道。她受不了更多了。」

她起身结束谈话,和花儿一起把茉莉扶到门口。「那就遮样啦,」花儿说:「窝们之後还会是朋友的,是吧妙哩?」

「当然是的。」赫敏轻轻拥抱她们每一个人,看她们慢慢离开,却发现荣恩突然出现在门口。

荣恩脸上有些胡渣,而他显然是挑好了时间才出现的:花儿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但赫敏还没来得及关上大门。「听着,妙丽,我们得谈谈。」他急促的说。

赫敏一看到他就甩出魔杖,虽然她并不认为荣恩会想伤害她,但也不想自己因为荣恩的激动受伤,这样实在太不值得了。

「我们没有什麽好谈的,」赫敏警戒的说,强压下心中的悲伤:「我绝对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荣恩叫道:「但你也不能把萝丝和雨果就这样与我隔开!」他引来了一些人的注意。

「我不会永远把他们与你隔开。等律师和法官处理好我们之间的事,我不会阻止他们去看你。」赫敏脸色苍白的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要在任何私下场合看见荣恩了。

而荣恩也显然明白这点:「你竟然宁愿让外人来判决?你知道我会把什麽都给你的,就算孩子的抚养权也是。我要是不这样做,爸爸妈妈绝对不会原谅我的。」

「那更好,等我的律师拟完协议我就叫他直接寄给你,」赫敏乾脆的说,整个人靠在大门上支撑自己:「至於你,只要把你想来看孩子的时间用猫头鹰在这之前寄给我就好了。」

她强撑着把门关上,首次哭着回到客房──自从那一夜之後,她再也没有回到自己和荣恩的主卧中过──,连自己曾经答应过萝丝和雨果要向他们解释的事情都忘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终於跌入黑暗的怀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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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赫敏再睁开眼,她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周围还是一片黑暗,而她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动了。但赫敏并没有惊慌,只是无奈的说:「萝丝?」

「妈妈,你醒了。」萝丝打开灯,柔和的光对赫敏的眼睛来说并不很刺激。「对不起突然把你移动到这里。」

赫敏打量周围,发现一切都很是熟悉:「这里是实验室?萝丝你是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吗?」她以为自己不能动是因为刚才太过伤心,也没有责备萝丝擅自移动她。她信任萝丝,知道萝丝会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萝丝答非所问:「妈妈,我似乎还没跟你说过,我把冥想盆做了些改造。这样一来不管里面的记忆是否被拿出来,记忆始终会有一份保留在冥想盆中。而我也知道你和爸爸的问题所在了。」

赫敏看着她平静的面孔,突然有些担忧:「萝丝,我并不希望我和罗纳德之间的事情影响到你。你知道他是一个好爸爸。」

「但显然不是个好丈夫,我妈妈值得更好的。」萝丝倔强的说,把一直戴在身上的时光器拿了出来。「这个时光器可以帮妈妈做到这一点。」

「你说什麽?」赫敏震惊的都有些恍惚了:「萝丝,时光器最多只能让人回到半天之间,而且回去的人不能做出任何影响到历史的事!」

萝丝反驳:「我制造出的时光器就能,即便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它们形成的原理。但我可以肯定──因为我自己就使用过了。」

她不让赫敏说话,声音变得又急又快:「而且妈妈,你也听过多重世界理论。用了这个时光器,不论你回去後做出多麽不同的抉择,都不会影响到这个世界,因为他们已经是不一样的世界了。」

「听着,萝丝,」赫敏说,但被萝丝打断了。

「妈妈,你不用多说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雨果的,我制造出来的东西很受欢迎,而我也被你教育的很好。」萝丝用魔杖轻轻点一下时光器,结果时光器疯狂的旋转起来,就好像一片疯狂旋转的金光。

赫敏急着想再多说些什麽,更想用无声无杖魔法冻结那片金光。但显然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只能听到萝丝似乎说了句「保重,妈妈。」就看见那片金光猛的涨大,将自己完全包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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