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刚刚短时间的相处,洛清风也多少明白女子的行事风格,听话地转过身坐下,但嘴巴也继续说话着,反正她也没不准自己说话。
「可以问一下姑娘的芳名吗?总是姑娘叫的,也挺怪异的吧?毕竟也不算是萍水相逢的过客了。」洛清风听到後面传来布衣摩擦的声音,猜测对方是在换衣裳。
「燕芙蓉。」燕芙蓉从衣柜拿出乾净的男装,换好替换的衣服後,坐到了梳妆台上,将原本披散的头发,用黛红色的丝带紮成了一束,垂放在左边。「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看到燕芙蓉的装扮,又联想起她精湛的舞姿,不由自主说道「乍暖还寒,芙蓉月印林中央,风舞娇嫩而犹怜。」洛清风闭上眼回想着那段历历在目的情景。「芙蓉实为好名字,只可惜个性冷了些。」洛清风先是点头赞赏道,却又叹息着。
「不着踪迹,清风擅闯舞阵曲,扰荷清静所叹息。」这是燕芙蓉截至目前为止愿意开口说过最长的话。
不过话中暗指对洛清风无声出现的不满,并且感到非常困扰,以最後的『叹』此回呛对方的调弄。
「你能对句!」虽说文句没有对的非常乾净,但洛清风认为燕芙蓉为一届女流,应该只擅长女工、舞蹈等,却没有想到竟然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与他吟诗作对。
「略懂而已。」燕芙蓉短短几字回应,便站起身。「这里很隐密,除非地毯式的搜查,是不至於会被人发现。」
「你要去哪?」洛清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急着拉住燕芙蓉的手,深怕对方就一去不回。
燕芙蓉看见对方怕被人丢弃的表情,彷佛看到曾经自己失去双亲时一样,只是不同是,现在她决定帮他,那时候却没有任何人帮她。
「这里原是废墟,意外发现後,就成了我练舞时,放裙装和男装的屋子,毕竟三更半夜还有人在外走动,尤其还是女子,可是很麻烦的,也就稍微变装了一下。」燕芙蓉蹲下身子,与洛清风平视。「现在我必须趁夜深,赶回家一趟,照看我家的奶奶,也顺便帮你探听那群官兵是否还在附近。」
洛清风抿了抿嘴,开口问道「你为何对我这般好呢?你不怕我是杀人放火的罪犯吗?」洛清风松开了紧抓燕芙蓉的手,几乎是用气音问出这句话的。
「不会的。」燕芙蓉摇摇头否认洛清风的话。
「你怎麽能那麽肯定。」洛清风直直地看着那双琥珀色的双眸,清澈率真的让人可以看见自己的倒影。
燕芙蓉也回望进洛清风的眼中,用很柔却令人很悲伤的声音轻轻说「这不是双会杀人的眼睛。」最後燕芙蓉意味深长地笑得很淡也很快,就这一转身後,又是面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