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我一时说不清我跟他的关系,一听到他说「弟弟」,就顺势说:「我是他朋友的弟弟,目前因为一些原因寄住在他家。」
「啊,是这样。」Dave续说:「我是他的同事,麻烦你通知Jones那个疯子,去佛罗伦斯的机票、酒店都订好。还有,请你转告他一声,下次别再在要上飞机的前一天才吩咐我订酒店跟机票,那小子每次都这样折腾我的。」
我见他似乎蛮健谈,随口问几句:「这不是公干吗?公司忽然出事,他也控制不了。」
「去他妈的控制不了,出什麽事了?公司好端端的,这个季度最重要的project也在几个月前做完,这段日子风平浪静,没什麽事发生。那小子去佛罗伦斯又不是为了公干,分明就是他拿了六天假期,要去度假的。」
「原来如此,」我紧捏着手机,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那麽,他前些天去东京才真的是公干吗?」
「那也算是公干,就头两天去开会而已,」Dave缺心眼地吐实:「余下的四日是我们几人假借公干之名,行旅游之实,这还是Jones想出的鬼主意。」
我跟Dave再应酬几句才挂线,冷冷地看向房门,见Santa还没有回来,却听到玄关处有动静,步出房门一看,他正提着球鞋,鬼鬼祟祟地开门,我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一手横在他的腰,轻轻说:「要去哪?丰梓。」在说他的名字时,我加重了语气,他一阵汗毛直竖,自知在刧难逃,暗暗放下鞋,转过身来,强笑着说:「嗳,小银,别摆出那麽可怕的表情,我这是……我这不过是想出去买两客糖水回来而已……」
「糖水?」我顺势推他往门板,双掌抵着门,逼近他强装镇定的脸,气到尽处反而觉得好笑:「不是说去公干吗?为家业奔波劳碌的丰先生,不惜为了公事吩咐同事在半天之内为你订机票酒店,真是伟大高尚的情操。」
Santa一双本是很有气势的鹰眸转了几圈,似在苦苦盘算脱身之计,他双手抵住我的胸膛,想要将我推开一点,我掰开他的左手,往门板压上去、箝制着,他曲起腿似是要踢我,我便机敏地卡进他双腿间,膝盖顶上他的裤裆,冷淡地说:「还想到什麽大话来应酬我,一次过说出来,省得我猜来猜去。」
他要我对他坦诚、一句谎都不能说,他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对我讲大话、作弄我,玩完一次又一次。我想起他第一次吻我後不久,无端消失了两个月,说不定那些时间也不是全都用於工作,只是为了吊我胃口、躲着我。可是,我不想承认这种猜测:我应该要对他没感情,因为他只是包养我的金主,既然他肯长期给我送名牌、给我钱,那就行了,我用不着在意他躲我。应该说,他躲着我、不用我陪,这之於我更是一件好事:毋须阿谀奉承,不用付出时间和精力去讨好他,那不是一宗便宜我的交易吗?
然而,此刻看着这张英俊的、急欲讨好我以使我不再生气的脸,只有闷烧着我的心的那股怒火是显得那麽鲜活,躁热得令我失去理智,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想法:要折磨这个男人,好让他不敢再玩弄我。
我并不是那些下贱的、可以供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在床上,我拥有主宰他的优势:要凌迟他、哪怕他哭着求饶也不给他快活,甚至要他在我身下摇着屁股、求我满足他——这些事我都能够做到。
Santa双手挂在我的颈背,倾身吻着我的唇,舌尖一一扫过我的牙齿、口腔内侧,我刻意冷淡对待,不肯响应他的热情,他改为吸吮我的唇,在吻与吻之间说:「对不起,我并不是玩弄你,只是……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你欲求不满又不肯说出口的倔强样子,我忍不着看到入迷。」
他说,他不讨厌跟我做爱。他说,他躲避是因为我上一次要得太激烈,痛得来太过舒服,使他害怕了,就想一直拖延下去,等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再做。他半闭着眼,不停竭地从我的脸颊一路沿着颈侧吻到锁骨,大手自我的水蓝色薄毛衣探入去,大片大片地摸着我的皮肤:「我只是有点害怕,毕竟那种事我也是第一次做,让一个男人的性器插进来,我变得不像自己,那种感觉……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适应。」
「你觉得我是一个温柔的人吗?」我挑眉,脸上没有浮现半点感情。
「当然,」他以鼻尖擦过我的,又发起一阵柔情似水的轻吻攻势:「我的小银看来冷淡,内心分明很温柔。」
「所以,我也该温柔地原谅你,你说是吗?」
未等他回答,我迅速解开他的裤头、拉下那黑色低腰内裤,用力捏上那仍软着的器物,听到他惊呼一声,我笑了一下,想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句话,这麽一个事业有成、一向玩得我团团转的男人,只要一到了床上就不是我的对手,要教训他又哪用得着喂他食壮阳食品。
这男人,就该对他来硬的。
「丰梓,以後你玩我之前,最好先想一想十九岁跟三十岁的精力差别。」
我对他的温柔就只有用在扩张上,他一准备好,我故意不戴安全套就插进去,第一次也没有忍耐,一阵横冲直撞的、毫无章法地挺入他体内深处,一轮快攻後射进他体内。他双手被我用皮带绑着,双腿间的性器在半硬时就被我用手帕绑着,只露出一截顶端,手帕余下的部分在囊袋底端打了个小结,由顶端的小孔汨汨渗出的透明黏液流到绑住柱体的布料,令那白布半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