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下意识伸手护着胯下,我拎起一本薄薄的笔记、卷起来敲他的手背,厉声说:「缩手!我有让你躲吗?」我嫌笔记本的杀伤力不够,改而拿起一把二十厘米长的薄铁间尺,小试牛刀的往他手背拍了几下,见到红痕才满意。
「答问题,你刚才怎样让自己硬起来?」
「我……」阿梓双手垂在手侧,我以间尺穿入他宽松的短波裤,贴着他大腿内侧的皮肤游移,使他双腿愈张愈开,他垂着眼:「我想起……如果做不成你会生气,会走,就逼自己一定要做。还有,我不是同志……我也不是非要跟男人在一……」
「说谎!」我皱起眉,用间尺煽了他的脸近十下,在他脸颊刮出几道浅淡的血痕,心中生出一股无以名状的愤怒。我本来是更希望他做不成,那我就有藉口要他跪下来道歉、解释,以更多手段折腾他,如今他做成这件任务,可我内心那种想要惩罚他的病态慾望,丝毫未有消退,甚至更浮躁,一时想将他打得满地打牙,一时想吐出更多冷漠的言语,享用他那绝望或心碎的表情:「你对着我一个男人,想也不想就能硬,可你对着那个女人,却要做心理建设才能硬,然後你告诉我你不是同志?」
「我不……」他以手背擦去脸上的血,竟舔着那艳红的血丝,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又生怕我不高兴,强装淡然:「好的,我是。但是,即使我是,我也只会对你有感觉。」
「对其他男人呢?」
「……没有。我不能够想像自己跟其他男人上床。」
那时他说过,他只能够对我一个男人有感觉。後来的事实证明,丰梓是一个大话精,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并非出於本意地说出一大堆甜蜜的讨好话,可是,感情冷却後,他虽然不会否认他曾说过的那些话,但那之於他已没有任何意义。抽身得极快。只有没经历过情爱的傻瓜,才会毫无保留地信了他虚伪的承诺,陷入其中。
而我是从来不信任何甜言蜜语,没什麽比一个人所切实拥有的东西更真实,语言,却是无法留住、也不保值的垃圾。
如此一来,无论他对我讲过什麽、开过什麽空头支票,我也断断不可能因这些小事受伤。
我木然地站起来,以间尺挑起他的波裤、往下拉,露出一截灰色的低腰内裤,蹲着跟他平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假如我给你一个机会去勾引我,你觉得你要怎样做,才能勾引我跟你做?」
阿梓近乎痛苦地吸了几口大气,迟疑地、以微颤的手掀起上衣,但见一板厚实的胸膛零星散布女性所留下的吻痕跟齿印,他开始闭起眼、慢慢抚摸自己的上身,手法生涩得很。我本意是他一动手,就残酷地揍他一顿,让他认清无论他怎样做,我也不可能被他勾引。可是,我那刻也不知是着了魔还是怎样,眼睛只能追随他的大手——从锁骨摸到紧窄的腰身,矫健得令人联想到年轻的黑豹,打圈几转便横着经过扁圆细小的肚脐眼,复又爬到两片微股的胸肌,以食指从下以上推着那淡褐色乳晕上的凸起,我几乎能注意那一枚小东西能瞬即弹回原来的地方。指尖没有停留,又游移到另一边,这次却是以拇指跟食指捏着那一点、往外拉扯,将那本来不明显的凸起变成无法忽视的挺立,跟另一边形成一种下流的对比。
他似乎一早猜到我的心思,是以对於久久未落到身上的拳脚,感到几分迷惑,不经意睁开眼偷瞄,我还是没有出声制止。阿梓的左手捂着其中一边的乳尖、缓慢有致地挤压着,右手则拉下内裤,释放半勃的性器,以几乎单调的手法上下套弄,很快就射出来。他没忘记我上次叫他自慰的规矩,半是侧着脸,舔乾净残留於掌上的白浊。
铁间尺掉下地,我却不知道它是何时自我掌心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