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後,洪苡曼先松口了,原本也是跟之前没什麽两样,彼此试探来试探去的,最後洪苡曼乾脆自暴自弃了,一刀两断的,毫不拖泥带水,这句:「对啦我喜欢你怎样」就给他出去了。
莫安禹先是傻住了几秒,回过神後也跟洪苡曼坦承了自己的心思,可是,他却又说,因为自己要去台中,不希望恋情成为枷锁。
「你为什麽都不说,要一个人想这麽多?你知不知道我也快疯了。」洪苡曼激动到整张脸都是红的,一种松了口气的开心敢直冲她的心口,可是,枷锁又是怎麽回事?
「我太了解你家的状况了,万一分开太久,我怕你会哭哭啼啼的,我受不了那样。」
「谁说的啊,」洪苡曼噘起嘴,「凭什麽你以为我就是那种会哭的,我们都有很多事能做,我不一定要依赖你啊。」
「我只是想保护你,我原本对你只是好朋友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怎麽了,最近心跳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莫安禹笑了笑,他原本打算,要是洪苡曼不说,而自己也不承认的话,那这秘密就由着他带到很久很久以後吧。
「我的暗示很明显吗?」洪苡曼问得小心翼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在无意间露过什麽。
「拜托,」莫安禹笑了声,没有回答她,反倒说起自己,「我的暗示才明显吧,你说,哪个男生会大老远的,在可能迷路的情况下,去接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子?还记住她喜欢的每样东西,带她去吃爱吃的食物,过马路还牵她的手,是吧?」
听自己这麽一说,莫安禹发觉,原来自己喜欢上洪苡曼,并不是最近的事,而是好久以前,这故事就开始了。
「我身边的哥儿们也早就把你当成是我的女友了,我下意识的没有否认,却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那,所以,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的意思吗?」
「是啊,很久之前就是了。」
於是,他们突破了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晋升到彼此相互珍惜、包容的恋人关系,隔天洪苡曼去到学校,那春风满面的样子藏都藏不住,连不太熟的同学也看得出她心情非常好。
「怎样啦,干麽笑得这麽开心?」朋友C在晨间打扫时,忍不住揶揄了几句:「你们家莫安禹跟你告白喔?笑成这样。」
「哈哈,你怎麽知道,」见朋友C兴奋到可能随时都会大叫的模样,洪苡曼竖起食指放在自己唇上,示意她小声点,「不要叫太大声,这里是楼梯间,我现在跟他在交往。」
「哇,终於是吧,是说,你流感怎麽到现在都还没好?明明之前就比较好一点了,怎麽最近又一直在咳嗽?」
因为跟莫安禹交往的关系,让洪苡曼暂时忘记自己还病着,就算咳嗽咳到很喘、整个肺部很痛也没去在意,直到朋友C提起,她才惊觉身体有些不对劲。
「流感不会那麽久吧,我觉得你现在的症状不像流感,你应该要去看一下医生。」朋友C怀疑的建议着,虽然都是念护理的,但毕竟也还是学生,她怕洪苡曼再拖下去,迟早小病会变成大病。
「好啦,咳咳,会啦,会去看医生啦。」
「你说的喔,你今天放学就去看,我会盯着你洪苡曼。」
「三八欸哈哈。」洪苡曼和朋友C就这麽一句来一句去的玩闹着,直到扫完地,回到教室後,洪苡曼才觉得腹上区和左季肋区有些难受,好像有什麽东西在里面翻搅似的,这让原本还有些铁齿的洪苡曼,终於下定要去看医生的决心。
放学後,莫安禹到洪苡曼下公车的地点等她,莫安禹一看到洪苡曼下车,就笑得好灿烂,而洪苡曼只能回以一个有气无力的微笑。
「怎麽了?」莫安禹凑近,觉得洪苡曼的脸色有些难看,担心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不舒服吗?你的感冒还没好吗?要去看医生吗?」
洪苡曼摇摇头,还是逞强的给莫安禹一抹笑,才刚交往没多久,她不希望自己那麽快就让他担心、成为他的负担。
「还摇头。」莫安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计画了下,打算先带洪苡曼去吃饭,吃完再带她去给医生看。
「真的没什麽事啦,我等一下在自己处理就好。」
「乖,听我的。」自从成为洪苡曼的男友後,莫安禹极尽所能地想对洪苡曼付出,而那象徵占有慾的甜甜味道也慢慢出现了。
因为莫安禹的话,洪苡曼只好点头答应了,虽然面上有些勉为其难,但其实她的心里很温暖。
「有发烧吗?」饭吃到一半,莫安禹将手伸向洪苡曼的额头,想确认有没有发烧,可明明摸起来是烫的,洪苡曼却对他摇头。
「没发烧吗?」
洪苡曼又摇了一次头,反正等会儿就要去看医生了,现在有没有发烧已经无所谓了。
莫安禹不再追问,只快速把自己的餐点吃完,默默等着洪苡曼。
等洪苡曼吃完後,莫安禹载着她往诊所的方向去。
挂号完先是在门口的椅子等了会儿,不久便轮到洪苡曼。
进入诊间,洪苡曼将得到流感,以及後来的过程都告诉了医生,也带出了今日就医的原因,她越说医生的眉毛就越皱,连着旁边陪诊的莫安禹脸色也好不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