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前在学校考完综合测验後不久,洪苡曼正式进入医院实习,第一天还没碰到病人,而是在医院的会议室里看医院简介、感染控制、针扎处理的影片,还即测即评,马上看完影片,马上考试,而且未达合格标准,今天你就可以走了。
战战兢兢地完成上午的行程,洪苡曼算是过关,接着吃过午饭,由实习老师带领一起参观病房区,听老师介绍病房的所有地理位置,包括病房房号、各式软硬体设备、病人服、污衣间还有护理站及准备室……等等。
「V/S(生命徵象)要量哪些?」才刚第一天,实习老师就问了问题,但这题很基本,几乎同学们都答得出来。
「嗯,很好,我们去隔壁,那里是存放输液的地方。」
老师带着他们至输液存放室,一一向他们介绍柜子上放的每种药品,介绍完後换治疗车上的用具,等时间到了,也介绍的差不多时,老师就让他们下班,各自回家,结束实习第一天的行程。
「第一天实习还好吗?会很累吗?」吃完晚餐,莫安禹来了电话。
「还好,累是有点,我们老师她要我们把病房区的位子记起来,然後明天考,今天的话就是参观一下这样。」
「喔,这样啊,明天正式上工?」
「应该还没,老实说我们要做什麽我现在还没弄懂,大概等明天看老师怎麽说吧。」
「嗯,之後会很忙吧?」莫安禹又问,其实他问也是白问,护理工作,想也知道一定是忙碌的。
「废话,哈哈哈哈,当然忙啊,又不是去玩的。」果然被莫安禹料中洪苡曼会这样回答他。
「那你自己注意,也不要太晚睡。」莫安禹叮嘱,有点不放心,「饭要记得吃。」
「哈哈,会啦,你担心你自己比较重要吧,你女朋友呢?最近有再吵架吗?」
「最近比较好了,比较没那麽多争执,就偶尔闹点脾气这样。」
听见莫安禹说「最近比较好了」的时候,洪苡曼有一种失望的感觉,她突然觉得好可怕,到底为什麽爱情会让人变得这麽自私?
她希望莫安禹快乐,真的。
「那很好啊,她没再跟你吵那就好。」
「早点睡吧,明天实习才有精神。」
两人道别了後,洪苡曼拿出病房的位置图,继续研究,也拿出今天边听老师讲解,边作的小笔记出来整理,都弄完後就上床睡了。
「那个小弟弟好可爱喔。」洪苡曼帮病人量完血压回到护理站後,目不转睛地看着从10号房跑出的小孩,活蹦乱跳的天真模样,让人暂时忘记实习的高度紧张。
「我帮你生啊,这样就可跟你玩了。」突然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洪苡曼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赖义学是什麽时候回来的。
赖义学是学校极少数的男同学,这次实习和她分在同一team,个性开朗活泼,为人还算善良有趣,但就是每次和洪苡曼搭的话都很奇怪,刚开始洪苡曼还不以为意,但最近几日越来越严重,甚至可以说是……戏弄?
「你男的耶,哪可能生?解剖生理学想重修吗?」洪苡曼笑答,虽然赖义学说的话总有些怪异,但她知道他没别的意思,反正他们这样一句来一句去的,也可以为实习生活增加一点乐趣,并没什麽不好。
「发达的科技会越来越进步,最後只会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怎麽样?要不要跟我赌?赌以後男人可以生小孩,输的人就把他一辈子的幸福交出来吧!」
洪苡曼豪不客气地翻给他一个大白眼,这是什麽跟什麽?她当然知道或许以後男人真的会生出孩子,但他们谈论的是现在,而且怎麽会扯倒赌输的人要陪一辈子的幸福?太夸张了。
「不相信我啊?你可以跟我赌啊,我赌可以,你赌不行。」赖义学贼贼笑着,反正不管最後谁输谁赢,彼此的幸福都要交到对方手上,所以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洪苡曼思考半晌,也了解赖义学其中埋的伏笔,狠狠拍了他一掌,愤愤留下:「不要。」两个字後推着bpmonitor(血压监测器)进病房。
赖义学微微勾起唇角觉得可惜,但他发现洪苡曼很聪明,也渐渐被这样的她吸引,甚至期待每个和她见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