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麽,Ardon最近做什麽都提不起劲来。去喝酒也没意思,跟美女们打情骂俏也没意思。总觉得浑身憋着一股子不知道要怎麽发泄的郁闷。狂跑几天健身房,胸肌见长,胸口闷闷的感觉却没见少。
难不成是病了?
虽说他的生活在别人眼里略显糜烂,但他也不是那种仅仅欲望所驱,只要女人不要命的色胚。性事看似频繁,其实相当自制,仔细算来平均也不过一天一两次,只不过对手经常换而已。
正是二十啷当的年岁,饿了就适当吃一吃又不暴饮暴食才不会得『胃病』嘛。总体来说他还是颇懂得养生的,一年到头连个感冒都没有。
开车去见家庭医生的路上,Ardon突发奇想,难不成是因为『缺水』?
於是回味起那瓶『矿泉水』,顿时感觉那姑娘无一处不完美。单纯的,倔强的,缠绵悱恻的,斗志昂扬的,让人恨不得把她压在床上一辈子也不起来。
只这麽想了一下,便真的口渴起来,Ardon连吞两次口水,一股子烈火就这样莫名的在身体里烧了起来,憋得想跳脚。
这还真是怪了。最近对美女们都没兴致,还以为是自己快毕业了学习压力太大的关系。原来是对手不合胃口?
人生最美的事情之一,不外乎想什麽来什麽。
Ardon的车停在路口等红灯,远远就认出了叶沙,站在路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不过在他眼里,穿没穿都一样。他那双眼睛,两三下就把她扒了个精光。
那可是一具难得兼具娇小与力量,曲线优美而又韧性十足的身体。口味清淡适宜,无一处不令人回味无穷。如此说来,自己这些日子那麽留恋还是有原因的。
想到这样一个极品尤物的第一次给了自己,他很难不得意。
眼看着他那根尾巴就要翘起来的时候,从路边店里推门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也是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斜背着一个包,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朝着自己的尤物就粘了过去。
叶沙从那男子手里接过冰淇淋,比奶油都甜的笑容挂上了嘴角。这还了得,她可从来没对他那麽笑过。
Ardon只觉身体一绷,SLR『嗡』一声就冲过了人行道,在汽车喇叭声中冲向他的尤物和给他的尤物喂食的马夫。
车尖叫着急刹在路边,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叶沙手里的冰淇淋颤悠悠晃了两下,最上边一个球慢悠悠地『pia』就掉在了距离她不过三寸的跑车玻璃上。
路遥伸手把愣在那里的叶沙拉到一边,SLR的双翅缓缓升起,白色的冰淇淋球在翅膀上轻轻滑落,走过一条雪白的小路,最後卡在了倒车镜上。
坐在驾驶座的男子推了一下脸上的大墨镜,胳膊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嘴角勾着一个邪气的微笑,对自己的尤物打招呼:「宝贝,好久不见。」
路遥一脸戒备,身子向前转了一个角度,把叶沙挡在身後,「你是谁?」
Ardon坐在驾驶座做了个过肩摔的动作,然後两手一摊,头向後仰,紧接着一个被摔的动作。
「是你?」路遥这才认出他,顿了半拍:「你为什麽叫她宝贝?」
Ardon指着路遥,「其实我在叫你宝贝。」
看着路遥傻在当下,Ardon轻笑,摆了摆手,「帅哥,开个玩笑。至於为什麽叫她宝贝,你可以问你後面的美女。如果她不介意……」
路遥皱着眉头,回头用探究的目光看向叶沙。
叶沙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去了。这个男人,要麽就不出现,要麽就在她刚想要另辟蹊径走出困顿的时候,突然就这麽冒出来。难道她上辈子欠了他很多钱,这辈子才会如此阴魂不散?
「叶沙?」路遥不安地看着脸上表情凝结的叶沙。
「你赔我的冰淇淋。」叶沙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这麽一句,两个男人都是一愣。
刚才光顾着看尤物了,Ardon顺着叶沙的视线看向车门,後知後觉地「啊」了一声,嫌弃地抱怨:「噝~~~怎麽会这样,等一下又要去洗车。我刚从洗车的地方出来还没五分钟。宝……」
「你赔我的冰淇淋。」叶沙恐怕他又把话题带回到『宝贝』的问题上去,於是抓着这个无比幼稚的借口不放,还配合地跺了跺脚,外加撅嘴表示抗议。
叶沙这个举动让路遥看得满脑门子黑线。照平日,叶沙要真计较这冰淇淋,早就卷袖子上了,哪见过她如此小女子作风。
Ardon倒不生气,只是偏了偏头,「好,好,宝贝,赔你冰淇淋,不过你要先上车陪我去洗车。」然後还低头从墨镜上方对她使了个眼色,无言的威胁,意思很明确,似乎在说『你不来,我就跟帅哥解释为什麽叫你宝贝』。
於是只要有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位司机先生跟叶沙之间有故事了。
叶沙眉头一阵发紧,路遥已经转身抓住她手臂,「叶沙,你不要去。」
「上车就上车。」叶沙甩开路遥,不等他问话,一头钻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