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呆滞的看着窗外走廊上欢笑声的源头,彷佛外面的世界不是她的世界,似乎她永远都融入不了他们。
算了、反正她也快要习惯这种孤单寂寞少有人与她说话的的校园生活了,反正、怎麽做也不会改变,那还何必努力改变早已注定的一切?女孩绝望的想。
有的就是有的,没有就是没有,她有朋友只是很少,仅此而已。
还是睡觉比较实在,能够忘却一切烦恼。
但她却忘了,睡觉的时候......还会有梦。
这次的梦似乎是连续上次的梦。一样的黑衣人、一样的大草坪,唯一不同的是她身旁的男孩不见了。
梦里的她大声呼喊着男孩的名,但男孩没有回应。
在她身边的唯独一群盘膝而坐团团围住她的黑衣人。情况就像她是被判无期徒刑的囚犯,他们是永远监视她的狱警。
他们给她适当的空间也让她扯开嗓大喊男孩的名,他们只是把她困在一个区域但依旧让她自由,让她因为要找男孩而身陷其中并再也不能离开泥沼。
就算离开了、她的身体仍然会有泥巴沾过的痕迹,永不消去。
知道吗、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因为环境而被他人遗弃,而是你求救了却没有回音。
最後,她长长的嘶吼了一声,试图冲破黑衣人人群--
睁开双眸,眸中尽是惊吓,她轻拍自己的双颊希望让自己清醒点,「黎瑾恒你做甚麽白日梦啊!」晃了晃脑袋她又对着自己自言自语。
经过了昨天和方才骇人的梦魇,她有些也隐隐约约觉得这好像是真的,但转念一想又辗转认为这应该只是个梦而已、对她必然也没有威胁性。
挺矛盾的。
如果没有这些烦人的琐事及烦恼,她会不会快乐些......
还是该自己试着快乐,而不是被动的等其他的事物消失以後再快乐?
但、现实的世界是烦恼会一直来且不会消失。而快乐的人的快乐方法是懂得享受世界的快乐而非只思考怎麽让担心泯灭。
但、她心里的那门障碍跨不跨的过去......
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一天天的过了,她的作息至那天啓有了大幅的转变,有时在床沿无意识的发愣;有时在床上痛苦的翻滚......
换句话说,就是不得安眠。
但即使如此,上帝仍然无情的赋予了她周遭的人们无情。
只偶尔有暖晴的出现。
「欸,我要去你家。」她接起覆有土耳其蓝手机壳的手机,耳畔响起一股男声。
「......三小?」
那天,在树下的那天,她被强迫留下她的电话号码,只因某位男子动用武力,要胁(?)如果她不给他电话号码她就回不去教室。
她问他干嘛要她的电话号码,他说:「因为这样可以有人跟我聊天。」黎谨恒扶额。
虽然她最终还是给了他号码啦......毕竟她还有课要上啊,而且依她一个弱女子是要怎麽抵抗一个170的人啊!
事後回想起来时,不知为何,就有种感觉,他俩很像。第一次见到她时他没给她好脸色看,第二次来却是关心她哥,那种、忽冷忽热却又真实的感觉。
「我无聊没人陪。」
「......你在哪?我让人去载你。」
一小时候,屋内响起了铃声,黎谨恒打开门,见到一个一脸臭脸的男孩,单手撑着墙面瞪着她,另一只手则拎着一个鼓着的袋子。
「嗨,进来啊。」黎谨恒憋着笑道。
萧冥踩着厚重的步伐进到屋里,直接走到沙发旁然後坐下,重重的看了她一眼,「你家真的很远。」
「谁叫你要来。」黎谨恒翻了白眼,又不是她邀他来,她让他来就不错了好不好!
「不过还满漂亮的。」萧冥挑了挑眉,「有钱人。」
黎谨恒微怔,选择忽视他,「你要喝甚麽?」
「可乐,感恩。」
她点头,走去厨房,打开了冰箱,拿出可乐倒进两个杯子里,而後拿着杯子走了出来,「给你,算你好运,我跟我哥都喝可乐。」
「谢了。」萧冥把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倒在桌子上,黎谨恒吞了吞口水,好多零食,而且很多她喜欢的啊!
「我带了蛋糕面包和零食,可以吃。」他对她笑了笑。
黎谨恒一脸饥饿,但却还没动手,「怎麽了?」他开了口问。
「喔、没,没事......」咽下几口口水,她的情人零食大神啊!
她翻了翻桌上的零食,蛋糕和面包这两个词的实体千分之一个影子都没有。
萧冥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摇了摇,黎谨恒点了点头,他就开了电视自顾自地看了起来,看到好笑的综艺节目也跟着笑了起来,夸张时还手伸直指着电视萤幕,弯起腰捧腹大笑。
现在这情况、这节奏,敢情是把她家当他家了......不过看他带这麽多零食来,就饶他一次。
虽说她喜欢零食,但她可不是每天吃,因为只要杨颖阅一来她家,第一件事就是搜刮她有没有偷藏零食,可盯得很紧,导致她都越来越少吃零食了。现下久违的遇到心爱的食物,当然要大吃一顿!她拿起一包乐事海苔口味的洋芋片就喀疵喀疵的吃了起来。
「欸、你为什麽有时候笑又有时候摆臭脸啊?」
「不行吗?」
「......我只是好奇为什麽。」
「我爽啊,心情怎样表情就会怎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是看到你的人会对你有不好的感觉。」
「那又怎样?别人对我来说不重要。」
咬着下唇,所以是、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意思对吧?
她最近真的很多愁善感,又或者说是,很容易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和小事就自己开发大道理啊,这是好还是坏她也分不清,多想是好的还是坏的?抑或只是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