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将King护送回家後,看着孙管家开心到急着和裘球道谢的模样,裘球有些不好意思请孙管家好好照顾King後便跟在辜战和止戈身边离开。
「其实你们真的不用特别陪我走这一趟,我跟King在一起又不会出事。」裘球走出King家後小声地说,辜战没好气的说,「如果真的这麽安全你怎麽会坚持非要送King到家?况且你在教室也还没解释清楚。」
「解释什麽啊……」裘球扯开笑容故意假装没听懂辜战的意思。
「雷婷这是遭受伏击的事情,你们并没有解释清楚。」辜战指出重点,裘球瞬时苍白了脸色连忙动手摀住辜战的嘴,紧张的环视附近一会才松手,「这件事King和修已经在查了,暂时还没有什麽结果。」
「所以连修都知道King在你家,你却选择隐瞒我跟小戈?」辜战语带不悦的点出重点,难怪修在听见他要求暂时停下搜寻行动时一点意外也没有,连止戈都看出辜战不开心了,赶紧出声打圆场,「战──裘球也不是自愿的,你就不要再指责裘球了啦。」
「对啊,我又不是故意的。」裘球趁机躲在止戈身後只露出一张小脸,辜战不禁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语气充满无奈又有着藏不住的宠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隐瞒我!」
「很痛耶。」裘球揉着饱受攻击的额头,接着跟上辜战和止戈的脚步一起回家。
翌日裘球见辜战和止戈迟迟未出现,原本还以为是辜战还记着自己没告诉他King回来这件事,但想了想也不至於会不来学校啊……总觉得他们八成丢下她不晓得溜去哪了,问辜战一定不会老实说的!
裘球索性拨了通电话给止戈,「喂?小戈,你跟战怎麽还没来学校?」
「喔,我们有一点事情。」止戈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裘球听完皱眉又追问道,「是喔……那你们什麽时候来?我们不是还要去拿健检报告吗?」
「啊!对吼,裘球我都忘了耶,对不起──」止戈慌张的声音让裘球笑了出声,故意埋怨的吼了几声才又说,「没关系啦,反正战应该没事了,我自己去拿报告就好了。」
「那先这样罗,谢谢你裘球。」止戈道谢後挂掉电话,裘球算了一下时间决定还是放学後自己过去拿健检报告,虽然辜战失常应该是误会她和止戈导致的,但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当初他们特别选在离学校比较近的分院,裘球搭几站公车便到了,也许是止戈家医院的关系,才挂号没多久便到她了。进去问诊室候後医生看了一下电脑萤幕显示的病历,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是裘球吗?」
「我是,我今天是帮其他两位一起拿结果的,请问都正常吧?」裘球露出笑容点点头,医生顿了一下没立刻回答倒先将另外两份装好的牛皮纸袋交给她,第三份被抽出的报告上则写着她的名字。
「经过检查你的某几样数据是异常的,可能得请你再预约门诊做更详细的检查。」医生用原子笔在上头圈出几样异常的部份,裘球睁大双眼一时没搞懂意思又仔细看了一下,「请问这几样异常是指我怎麽了吗?」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你的白血球数目大幅增高已经不在正常值内,且血小板数目开始减少,我们怀疑有可能是血癌。」医生说的保守,听来好像还有几分希望能反转这个事实,但裘球比谁都明白他几乎已经是确诊,那微薄的希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血……血癌?」裘球一时呼吸急促完全听不懂对方到底在说什麽,医生表情镇定的出声安慰,「这部分还没有确定,需要再针对白血球做检查才能证实到底是不是。」
「可是也不能确定我一定没有事情对不对?」裘球红着眼眶淡淡地说,医生止住话将报告收回牛皮纸袋,「裘小姐,越早确定对你越好。」
裘球颤抖的接过那份几乎判定她得癌的报告,无法自制的紧握拳头,随後点点头转身走出问诊室。进去前还挂着微笑的小脸,如今苍白不已,再多的乐观都没有办法让她从可能死亡的阴影逃出……
「怎麽办?我该怎麽办……战……」裘球直到走出医院才克制不住的靠着一旁的柱子缓缓蹲下身,悲泣出声的语句竟是另一个人的名字,裘球从一旁玻璃凝视着震惊不已的女孩,她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竟然只有辜战。
她只想抱着辜战告诉他,她的心有多麽害怕离开这个世界、离开终极一班、离开……他。
小手摀住嘴巴痛哭着,却依旧无法阻止小手下的阵阵抽泣声,怎麽办?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心里藏着的人,她能怎麽办?为什麽偏偏、偏偏到现在才发现早该说出口的那些话?
裘球抱着那三份健检报告,再也顾忌不了旁人的眼光,只能紧紧抱着自己崩溃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