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眼前这是什麽情形,好不容易将那位看起来像是王宫贵族的人给制服,让他乖乖伏首好包紮伤口。结果没一会光景,他那承袭至姊姊的完美医术,全给随後不久才进来的人给破坏殆尽。
瞧他一副不吵醒对方就不甘心的模样,一会拍拍晕迷中人的脸颊,一会又摸头、抚唇、碰手的?!
更甚至还低头亲吻、碰触、移动无抵抗能力的病人,完全无视正在替病患缝合伤口的他,亚烈忍着想揍人的冲动,刻意压抑着怒气出声警告,「船长,请不要乱动伤患。」
斜睨了眼声音的来源,依萨抬眸瞪视打断他的亚烈,「为什麽路的後脑肿了个包?」
「方便医治。」悻悻然的耸耸肩,亚烈随手丢了罐凉膏给依萨。笑话,如果不把他敲昏,难不成还等着对方来砍他啊!
再看了眼前方暧昧至极的两人,虽然一个处於昏死状态。亚烈极度地忍耐着想把手上的纱布往船长脸上扔去的动作。他应该直接离开的,管那个人伤口裂的如何、血流的怎样,他都应该直接闪人的,不然明天他会发现他的眼睛长针眼。可恶,赶快弄一弄离开吧!!
「咳、咳!」亚烈用力地假咳几声,唤回前方人的注意。「船长,如果你没事做的话,就帮我把他扶起来,我要缠纱布。」
「喔。呃、路?!你……你醒啦!」依萨才刚动手将路易搀扶而起,就感觉到两道刺人的目光射了过来,话语中有着掩饰不了的心虚。
亚烈见着机不可失,连忙以极快的速度包紮缠绕伤口,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依萨!」单手紧揪着依萨的前领,路易晃了晃疼痛不已的头,唇上所传出的热麻感让他不悦地眯起了眼,这个人……。
「欸,是我。」看路易仍显苍白的脸色,依萨没多想就想将路易压回床上休息。
「依萨!」紧抓着依萨,路易使出浑身仅存的一丝力气,抡起拳头便往依萨的肚子狠狠揍去。「你这混蛋!!」
「唔。」闷声吃痛地了一拳,见着路易第二拳又要落下,依萨双手急忙抓住路易的拳头。「路,这麽久没见,不用这麽热情吧!」
「你以为这是谁造成的!」想努力挣开依萨的钳制,却发现徒劳无功,路易恨恨的大吼着,平日的冷静姿态被多年来积压的怒气摧毁。
「别这麽说嘛,我只是想要达到你的要求而已。」依萨邪笑的看着路易因为生气而呈现红润的脸色。呵呵,这麽虚弱的路真是可爱。
挣扎无效、大骂无功,路易怒瞪着依萨那碍眼至极的笑脸,愤恨朝着依萨低吼道,「放开我,依萨!」
「行,只要你乖乖休息。」呵、太可爱了,不偷香实在太对不起自已了,依萨说完话的同时,低头便吻住了路易仍显红艳的唇。辗转吸吮、灵巧的挑动路易潜伏於後的舌尖,不疾不徐的缠卷、轻囓、啃咬,时深时浅吮吻,直到感觉手中的抗力不在,依萨才松开路易放他呼吸。
「依萨,你别太过份了。」虚软的靠在依萨身上,路易的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蓦然想起随行的人,路易惊忙的左右探望。
「我只救你出来而已。」看出路易的心绪,依萨好笑的给予答案。
「你!」怒火凝结。
「没办法,你船上的那些人,我看了很碍眼。」依萨无赖的笑着。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在看到洛佩斯死巴在路的身上不离开,让他爆走的差点将船上所有人给杀了!
「你……」头痛欲裂。
「因为我是海盗,所以我不可能去救跟我不同立场的人。」
神经崩溃,路易扯着依萨大吼,「你到底想怎样!因为你的任性出走,害得我的国家面临亡国危机!现在,你竟然眼睁睁地让我的部属们陷於险境而不顾!可恶,你究竟想要怎样!?」
依萨紧摀着快被路易的声音震裂耳膜,脑中隆隆作响了会才恢复运转;低头,直视着路易的双眸许久,依萨才缓缓开口,「我,只想要你!」
「不可能。」路易稍稍平息了怒意,冷然的语气随即而出;答案,一、如、以、往。
「那、没得商量了。」依萨邪佞不羁的笑容再度扬起,闇色的瞳眸中闪烁着狡诈。「路,你是来找我回去的吧!如果,我永远都不回去,那你想结果会如何?」
「你是在威胁我吗。」肯定的语气,怒,极快地从路易眼中掠过。
无谓的耸肩。依萨始终挂在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路易拔剑相向的刹那沉了下去。「路,你!」太大意了,依萨看着抵在脖颈上的那柄本该是自已的配剑。
「依萨,我说过:『你永远都无法打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