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人脸是怎麽回事?」
他无奈的笑道:「你这都取了什麽奇异的名子?」
我瞪他。他嘿嘿的笑了。
「知道我为什麽说两日後再来找你吗?」他看着我,我摇摇头,他随即继续:「因为两日後便是朔夜,第一次滴血认主时他们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发狂,甚至会将自己的饲主咬死。」
「那牠怎麽会变成那样?」
疾云搔了搔脸,「呃…怎麽说呢?因为当时他救活牠的方式有些奇特,所以会异变什麽的还在合理范围内。但是……」
「恩?」
他认真的说,脑里不知道在思考什麽:「这麽快就发狂确实罕见,一定有什麽诱因。」他摸摸下巴,「最近有什麽奇特的东西吗?」
我努力回想今天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可是就是没什麽头绪。
「没有。」
「也罢。」他叹气,「今晚我来的主要原因是要帮你驯服那匹野兽。」
我轻叹:「那口血还不够吗?」
「时机不对。」
我皱眉无奈道:「什麽时候?」
「现在。」
「这麽急?」
他凝视着我的双眸,眼底是从未见过的认真,「刻不容缓。若是慢了…你们只有唯有死路一条。」
我往他怀里挪去,「走吧。」
他楞了愣,随即笑道:「这要怎麽走?」
「抱我呗!昨日鞭刑、今日比武、午夜打斗,我可不是神仙,没那麽厉害。」
我没注意到疾云在我说到神仙时,眼神黯淡一闪,转瞬即逝。
「我累了,想休息。」
他将我打横抱起,我的双手随意地圈在他的颈脖,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平稳而有力节奏,缓缓闭上双眼,朦胧道:「到了叫我。」
「好。」
疾云轻功不错,一路上让我靠得安稳,没什麽颠簸,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已到了昨晚的河畔。一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被五花大绑的咬死人脸。
牠一见我,双瞳便闪着幽幽的绿光,似夜中的索命者,阴冷且诡谲。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疾云,以及不知在河畔等多久的死人脸,「说吧,哪的血?我犯困了。」
「首次须为眉心间印堂穴之血,方可驯服。」
回答我的是咬死人脸,依旧是那副冷淡、睥睨天下的样子。
「之後呢?」
「食指指尖的血液即可。」
「恩。那我该怎麽做?滴三滴血在他嘴里?」
咬死人脸略带赞许之色,但声音依旧冷淡如冰:「不错,之後你便可离去,第二日你的宠物自然就回回去了。」
「我不能看你怎麽做的?」
牠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区区凡人而已。」
这句话让我莫名的不爽,下意识地就反击回去:「凡人又如何?你…」我还未说完,疾云就出声制止我。
「听话。」眼里那是不可抗的严厉。
当即我怒不可遏,欲再出声,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疾云有些抱歉地看着我,「只有这样可以让你安静,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海你妈!
「疾云。」死人脸朝他招手,将依没雕有金色华美花纹的银针和一瓶琉璃瓶放入他手中,「不知我再教你了吧?」
「不用。」
疾云走到我面前,严肃道:「这枚真是安神针,同时也是可以取血的法物。刺下去时写意自然就会沾附在针上,但缺点是每次只能取一滴,所以…」他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我要戳你同个地方三次。」
「什麽破烂东西,还要用三次…」
「云倩!」
「干嘛?」
额头传来阵阵刺痛,不就是三次嘛,忍忍就好了。但很快的我发现不太对劲,不知为何我全身麻痹,意识开始涣散…
「疾云…你这王八。竟然下……麻药!」
模糊中,似乎听到谁轻轻地说了声「抱歉」,但那语气为何如此哀伤?